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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的谎言 又见珊瑚在《裸睡日记》当中透露“聪明的成熟女人,把动人的爱情都存进了物质里,让爱在物质里发酵。收获的目标,最终还是物质”。珊瑚若不承认这些,可能我会怀疑她很虚伪。大凡饥食男女,精神上的追求在实际问题面前经常显得特别薄弱。我与美女画家辙1有过一次约会,本来她说请客,我想请就请吧,可我没好意思让她买单。我假装很豪爽地说道:“让女人买单,我这个男子汉多丢人呵?”我之所以改成由我请客,是我硬着头皮巩固一下我的自尊。因为我们谈到一些人的观念问题。结论是:女的想找靠山,男的想吃软饭。当然,无论“靠山”还是“软饭”,主要指的都是经济基础。我想起女人们的一种腔调:找一个有钱的男人,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我还记得我读过的一本香港杂志,几个文人讨论“最喜欢的女人”,其中有人一语惊人:我喜欢有钱的女人。众问究竟,他说:我可以用她的钱去找别的女人。 人们变得越来越实际了,这是人的共性。辙1向我透露,有人对她产生好感,在她生病期间,甚至专程到北京来看她,但她拒绝爱情。北京是个竞争很激烈的市场,外地人到北京一切都要从零开始。辙1说:“我不想让生活负担全部压到我的身上。”当时我想,假如我是个某个小山村的农民,个别的人对我将会怎样?孤苦的人渴望爱情,现实却又如此无情。如果你没能力让对方享受四位数一件的睡衣,你就无法走近珊瑚,而且你头上的白发不能超过四根。如果你在北京无法自食其力,你就无法走近辙1。我知道的一个星级酒店的老总,她总抱怨太累不想干了,而是一心想做家务。当即我想,万一我这一方发生婚变,我与那个“老总”也不可能有机会了,因为她一心想下岗,而我却想找个地方去吃软饭,彼此格格不入。 红树枝是论坛里懒得出奇的一个女人,作文的时候懒得多写一个字,平时她也懒得谈情说爱,真难想象她平时的日子处于何种麻木状态。当然,以上也许都是说说而已。事到临头没准就会改变初衷,就像我本想吃辙1一顿“软饭”,临时又改变了主意。人到中年或者人近中年,并不是没有梦,而是相关的梦日渐趋于理性,把梦用各自的窗帘装饰起来了。 装饰梦的窗帘,其实就是善意的谎言。明知道并不绝对真实,却离不开矫情的点缀,可那只是一种虚荣不是虚伪。虚荣是环绕花卉的蝴蝶,虚伪则是夹在馅饼里的苍蝇。窗帘,白天能遮挡住刺眼的日光让房间里幽然有致,夜晚,则能把你不想告人的细节免于外泄。实际问题因为醒目,仅靠某种敏感的情绪必然难以匹配。某一些梦,有种很甜美很充实的感觉,再用窗帘装饰起来,更能让人回味无穷。 版友听雨听歌在四十港公开建议开设一个专栏:说出你的心事。内容是:最令你难忘的一件事,最想念的一个人,所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最荒唐的一件事,你最想做过的一件事等等。听雨听歌随后提议“或许某些朋友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是谁”就以马甲的名义发布。听雨听歌的有关设想反响如何暂且不议,有同感的地方就是听雨听歌也好,别人也好,我们自己也好,总有某些往事企图倾吐。却又欲言又止,心里总有某些念头想说出来,又有某种顾虑。 我想,听雨听歌的提议如果得到强烈呼应,我们恐怕就能读到更真实的东西了,因为我们总也无法脱离现实。尽管出于善意,虚幻的东西久了也会让人乏味,何况我们都很需要倾吐,需要发泄。我有点故意的连续喝了数日大酒,除了头晕,并没找到特别感觉,而且我痛苦地吐了一次。有关柔软而敏感的诱惑,我也懒得深刻体味,心太苦了。真想还像以前那样经常写一首诗,可我无论怎样搬弄句子,诗意荡然无存。我真的完蛋了,有人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你完蛋了。是呵,至少我快要完蛋了,几乎无人能救赎我。儿子老乐成为我唯一的动词,可他无法生动我的全部。我想改变我的生活作风,因为我的日子有点不伦不类,又舍不得花费力气。 当然有人很诚恳地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我不是没想过。可我又下不了手血淋淋地把心挖空。人若无心该有多好,我就可以用固定的姿势,站成塑像或者躺成死尸。心是一种累赘,简直无法杜绝某些垃圾,而且总有更沉重的念头孳生出来,经常把人拖累得气都难喘。即使绐终活在善意的谎言中,那种疲惫、那种焦虑、那种期待、那种无奈,也能把人凌辱得有力无气。精神上的虚弱,情爱上的饥渴,又怎么能被你所营造的美妙空气很入骨地掩饰起来? ——因为空气毕竟只是空气,就像雨后彩虹,只能遥望你却无法更真切的感受,包括用心感受。就像某些善意的谎言,即使是开玩笑也很容易发生误会。 定稿于2005-06-06-卧夫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

随感觉悠哉悠哉,任性灵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