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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狼 我是一只游离于中国大地上并不太老的狼,一只灰色的把脖子扬的很高的狼, 我是一只到了夜晚就显得兴奋的狼,鬃毛竖起,两眼闪着幽绿的光。 我如同蛇一般在山林中滑动,也偶尔光顾一下坟墓一般的城市,看这些的城市糜烂着灯红酒绿,一如山野的处处鬼火。 熟悉我的都知道,我的皮毛原来是白色的,洁白的颜色,只是因为在夜色中流窜久了,皮毛才逐渐变黑,这也是为了防备那些心怀叵测的猎人。 我在流浪中逐渐丧失了自己的嗜肉野性,与青草为伴,与液果为生,但是对于残害我的猎人,仍然毫不犹豫地露出自己的牙齿,虽然自己的牙齿已经不太锐利。 我是一只离群的公狼,心性中饱含着母性,温柔着看着小狼们,并且聆听着世界的声音,如果这个世界不再需要狼这个物种,请先从我剿灭,但请您一定要保护好最后一只小狼。 天安门广场 在中国北方的燕山脚下,有一个不算很窄的广场——天安门广场。 一个曾经有星光的广场,漫天的星星把广场闹的夜萤四飞,小丫头小小子们举着网纱兜飞跑着捉萤火虫,顺手就兜住了一些从天空跌落的星星。 一个曾经有月亮的广场,月亮把皓白涂抹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把人们的郁闷消融在白色的液体里,把平凡的人映照的像是古怪的诗人。 广场上有星光,月亮,还有白昼平凡的太阳,把广场酝酿的人气十足,人们汇聚在这里说话,游戏,不管是什么样的肤色,操着什么样的方言。 凡是广博的地方,总是有很少的几个人愿意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因此,广场的星光和月光就淡了,弥漫着空旷的令人看不清的东西。人,专制起来是很容易的,比如在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和雪俐俩人在广场上徜徉,因此我把那一刻的广场命名为“两个人的广场”…… 时间长的腿,走的很快,往事逐渐模糊,广场也有了新的含义,我在等待着一个人,等待着再次拉手在这个广场徜徉,并且聆听星星和月亮的对话。 列车移动 列车移动,心如刀绞。铁轨边的小石头子都脸色阴沉了。 列车载着我,载着一个自由的魂魄,一个飘渺而明净的魂魄。列车移动时,魂就没有根了,开始摇晃,开始消散,飘到车厢外面的世界,飘到野草和树林中间。 飘散吧,只有在飘散时候才是自由而完整的,自由地无处不在,与专制对峙;完整的像一树的秋果,或者是一个女子的清爽的脸庞。 我要走向哪里,没有人会告诉我,或者是告诉我正确的方向,方向只有自己知道,在混沌中若明若暗地闪动着。 我要奔向哪里,是贝加尔湖畔的那一片原始森林吗?或者是湖边不远处那山头的一个小木屋?奔向哪里,是一个经久的课题,这世界上不缺乏四处奔忙的人,缺乏的真正知道奔向哪里的自觉;也不缺乏贪婪和奢侈,缺乏的幸福和平静。 我也一样,不知道奔着哪个方位才能得到幸福和平静,只是奔着,仅仅是知道自己搭上奔向俄罗斯的列车了,那个草原国度有自己喜爱的几个诗人。 列车移动,身体游离,面对未来,我是一团迷雾。 《问爱》 我想问的是,人是由于差异而产生爱,还是由于类同而产生爱。 爱, 是一种利他的感情,还是一种利己的愉悦?爱,是催化奇迹的催化剂,还是泯灭激情的冷冻液? 人,怎样一种活者才是真正的活者,是小爱,还是大爱 。小爱如骏马奔驰,大爱如水晶罩地,小爱执著而荒诞,大爱广博而宽容。 没有爱的生活是苍白的,不清晰的爱是迷乱的。上帝在创造人的同时,完成了一个善举,赐予人类爱的功 能,并将此作为开启快乐的一把钥匙。由此,几乎是世上的所有的人,从洞开混沌通晓事理开始,就开始了漫长的寻觅爱的历程,若即若离,若离若离。 人类是一种聪明的动物,对于身边的许多事情都可以做出近乎合理的解释,唯一不易解释的,是人类自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