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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角关系(1-12)
[楼主] 作者:大朝巴  发表时间:2006/06/20 10:09
点击:1645次

                 多角关系
  1
  我从厕所回来时发现什么都晚了。门紧关着,里面传来男女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激烈的动作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呻吟。
  “大利开门,大利开门,”我狠狠狠的擂着门,一边敲门我一边摇头叹息道:“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下了火车,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迎了上来,我们一路走他一路尾随着,竭力劝说我们住进他所说的一家旅馆,说如何干净便宜舒服。我仔细打量了他,凭着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我怎么看他都不象是坏人,问了价格,真的不贵,我还纳闷,北城还有这么便宜的旅社?
  我们是来讨债的。我老板大意失棘州,价值十万多元的货发到北城后沓无音信。对方是老板在定货会上认识的,老板是女的,她也是女的,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林春雨,据老板说,她跟老板差不多年纪,能说会道,而更为凑巧的是,老板叫周春风,一个春风一个春雨,也许是天作的机缘,她很快跟老板打成一片,并以姐妹相称,后来她们干脆搬到同一家酒店同一个房间,彻夜长谈,互视对方为知已。当时说好的,定货会后老板发二十万货给她们公司,货到后付款。让她做产品的北城总代理,打北城的市场。
  说实在的,我是到春风食品公司工作的第一天,就被老板派往北城讨债。
  “大利,你可是厂里的老工人了,临行前老板嘱咐你让你好好带一带我这个新来的,你就这样带我啊,”我一面敲门一面在嘴里嘟哝。
  “哎呀,俺那大兄弟哎,你怎么这么着来,人家在屋里快活销魂,你也等及了吧,来来来,跟老姐玩玩!”说罢她那硕大无朋的奶子便往我身上噌。
  我连忙推开她。
  她一把抱住我连拖带曳的把我往别的房间里拉。
  昨天晚上,就是这个满身肥肉丰乳肥臀的女人领着一个看上去很美的年轻女子到我们住的房间一而再三而三的要求我们找小姐,都被我婉言谢绝了,一来我行事比较谨慎,二来听说此地治安状况不太好,另外我们身负讨债重任。看我态度坚决,临走,她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两个傻B,从来们没见过象你们这样的傻B。”
  女人走后,同事崔大利抱怨起我来了:“郑成啊郑成,你小子真没艳福啊,身死花架下做鬼也风流,我要是自己来啊,我非把这小妮子干死,你看那浪小妮子都水灵的出水了,唉,郑成,跟你小子一块出来真背。”
  我无话可话,论年龄他比我大,论资格他比我老,我也知道崔大利的苦处,他跟我说老婆快坐月子了,他都熬靠了好几个月没沾女人身了,是男人谁不想啊,更何况守着女人好不个月不能动。
  我也有那时候,想当年我老婆怀上孩子,不能过夫妻生活那比死还难受,几次拿着钱去逛窑子,到门口腿都不听使唤,我明白自己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肥女人把我推进另一个房间,反锁上门,如今,崔大利关上房门在里面没命的折腾,我在另一个房间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我真怕出什么事。

  2
  随他干吧,干吧,干折你的鸡巴,染上致命的艾滋,崔大利你这狗娘养的蠢驴,你去死吧。我心有些受伤,索性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闭上双眼。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多年以来,我一直想从多个方面多个角度来搞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总是搞不明白。崔大利,从见第一面到成为同事被拴在一条绳上,只不过近两三天的事,他嫖娼关我什么事?我这样大呼小叫的有必要吗?不就是嫖个娼吗?是不是人家在性交自己去擂人家的门也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也侵犯了人家的隐私权?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设身处地的想想,假如我正在屋里办事,被外人打搅,心里会怎么想?假如嫖娼的是我,崔大利会上去擂门制止吗?说不定他还偷着乐想看我热闹呢。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有着迷人的笑容和婀娜的身材,我见她第一面时就被她所吸引。她说她三十五了,但你绝不会相信她是三十五岁的人,她那纤细的腰肢,挺拔的乳峰,你更不会相信,她说她的儿子已经十五岁了。她长发披肩,皮肤白皙细腻光滑,大大的眼睛好象时时有火在燃烧着,有时她看你一眼都能把你熔化。她说话不拘小节,性格随和泼辣,总之她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她就是我的老板周春风。
  “风姐,你三十五了?不可能?”我摇了摇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
  “哈哈,我儿子都十五岁了,我二十岁那年生下了我儿子,人家都说年轻生孩子后身材会保持的很好,我有个朋友十八生的孩子,她身材比我保持的还好,说实在的,我腰上有些赘肉了。”
  “不会吧周姐,您看上去真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你这样一说我又年轻了十岁,谢谢你啊小关,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到我这厂里应聘?”
  “唉,吃不上饭了,”我叹了口气说:“我是从环城建设集团下岗的,好几个月没有工作了,老婆孩子等着吃饭,我不求别的,只要周姐能给我一碗饭吃,能家糊口,我就心满意足了!”
  “都不容易,小关,你好好干,只要有你周姐吃的,就有你吃的,说实在的,我这缺人,我一个女人家单打独斗真的挺难,我缺一个有文化有知识能冲能闯的帮手,你来了,咱一块干,我不是你老板,咱做姐弟,说白了,咱好好挣钱,好好发展。”
  “嗯,周姐,”我点了点头,眼睛里竟有些湿润了。
  说实在的,我是真吃不上饭了,这许多天,兜里只剩下几元钱,老婆哭,孩子闹,真没法过了。
  环城建设集团,我心中永远疼。我就是从那下岗的,那个炼狱般的地方,我曾经在那里摸爬滚打了十年,我眼前又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笑魇如花,真正称得上年轻美丽明星般的脸,可是就是这张美女脸,让我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多么奇妙,有时充满了友情,有时又充满了猜忌与敌意,有时充满了爱意,有时却成为充满了恨的仇敌。有时却又爱不起来恨不起来。生人,熟人,战友,夫妻,亲人,友人,敌人,情人,情敌,同志,三角关系,多角关系,人与人之间还有好多说不出什么关系的关系,真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微妙太玄奥,有朝一日,我非写一本书从多个角度来探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称多角关系。这本书应该是一部有悖与其它的小说的小说,别的小说注重的是故事情节,而这本小说专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物可能有很多,可能更杂乱无章,可能根本称不上一本小说。
  爱与恨,友人与敌人,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我眼前又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那是一张棱角分明又不乏英俊的脸,但他眼睛里充满了敌意,他就是周春风的丈夫刘长生。我对周春风选择这么一个场合这么一个时间与我会面疑惑不解,第一次到她厂里找工作时,她很忙,而且有客户在场,于是她就跟我说让我晚上到她家里去谈。她家里住的是一座二层小楼,客厅里装修的豪华气派,超平的大屏幕彩电放映着无聊的故事片,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交谈。一个男人探头探脑的从厨房里出来,孤疑的看了我一下,周春风介绍说:“这是小张,来应聘业务员的。小张,这是刘长生。”
  “噢,”那英俊男人冷淡的说:“噢,好,”他并不多看我一眼,径直上二楼去了。
  我感觉周春风和刘长生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彼此的表情让外人感觉更象是一对相识不久的陌生人。
  那边战斗结束了。
  一会这边门也开了,进来了那个被崔大利称作小浪妮子的小姐,她的脸红扑扑的,身上一丝不挂,两个乳房直直的挺立着,下面黑黑的三角外面好象还沾染着某些白色的液体。一丝不挂的她身体很好看,也很成熟丰满,可是她的脸却是那么的年轻稚嫩,她看上去顶多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应该还是个孩子。“嘿嘿,”她冲我挑逗的傻笑,我竟然觉得她笑有些无耻。她冲我一面媚笑,一面过来把我的被子掀掉,大大的乳房贴到我的胸膛上,手摸着我的脸嘻笑着说:“帅男,我强奸你!”
  她身上湿呼呼的,她自己分泌出的那些液体还有崔大利喷在她身上的精液有一些弄到了我的身上,我有些恶心,我一把推开她说:“对不起,我有心脏病,我好多年都没跟别人弄过,连我老婆都守活寡,我要是做爱,会发作心脏病,会死的。”她继续不依不饶的往我身上扑,她喘着粗气,她把红红的小脸使劲往我脸上贴:“没事的,我会小心的,你不用动,我在你身上轻轻的动,一会就好了,你一会就会射出来的。”“不,不,”我继续拒绝,我使劲推她。她却一下子把我推倒,翻身坐到我身上,一下子抓住了我的那个东西,嘿嘿奸笑着说:“还有心脏病呢,我还真信了,假了吧,你看看它都等不及了,男人啊,我最了解了,是馋犟,你看看你看看,它比铁还硬呢,快让我享受享受快活快活,我就喜欢这样比铁还硬的,弄的我超爽!”说完她就开始扒我的内裤,我拼命守护着我的内裤,我坚守我最后的防线,我们就在那里推来搡去的,就象电影中的某些镜头,只不过男人是被强奸者,女人是强奸者。
  说实在的,我也很想狠狠的把她办个半死,人都有七情六欲,那种欲望要是被勾起来好人也会变为野兽,更何况面前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丝不挂的挑逗你要和你性交。可能人都有逆反心理,我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在强奸面前会宁死不从,因为强奸是违背本人意志的,我最后一下子把她推下了床。
  她跌坐在地上吃惊的看着我。
  外面有男人的声音恶狠狠的说:“不服啊,不服想找死是不?有好事不找想找死是不?”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三
  “办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我说有心脏病,并且突发心绞痛,痛的满床打滚,小姐无奈,只好离去。”
  “高,还是你高,郑成,看不出来,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练就一副百毒不浸的金钢之体,郑成,我服你了,看来我真得叫你大哥了。一块来的一块走,谁不干是老母狗,我干了你不干,郑成,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你想拿我的缺揭我的短吗?郑成,你好毒!”
  “大利,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你在屋里办这事我在外面有多心急吗?你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吗?这是北城,这里是臭名昭著的黑窝,黑社会横行,有多少闻名全国的涉黑重特大案件都发生在这里啊,这里的人野蛮狠毒,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出我们来他们可是每天都掐着手指头念叨着呢。大利,你嫖娼,我也不反对,只要不出事就好,只要我们能平平安安稳稳妥妥的回去就好!”
  “郑成,你要还当我是哥们,今天你就把这事办了,别的说什么都没用,你要是不办,你走你的独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就算我白认识你一回!”
  说完他光穿着裤衩跑到外面大叫:“小姐,小姐,快进来,我兄弟要办事!”
  小姐重又进来,她把门关上,她好象已失去了耐性,眼里充满了嗔怨,她大声说:“要办就快点!”
  我扭过头去说:“对不起,你走吧,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干。”
  小姐摔门而去。
  大利气气呼的进来头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不一会,门开了,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进来了,我第一眼见他时觉得他有些象我那慈祥的老父亲。他在崔大利的床沿上坐下,揭开崔大利蒙头的被子说:“交钱吧!”
  崔大利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三十块钱递给老者说:“大叔,便宜点吧,俺也是穷人!”
  老者坐在那里看都没看,他点上了一支烟,烟圈在他脸前鸟娜升腾。
  崔大利又掏出一张十元的钱说:“大叔,这样总行了吧,您就给便宜十块吧,留个来回点,让我想着您这,过几天我还住这。”
  老者继续他的吞云吐雾,他不搭理崔大利而是皱起了眉头,好象陷入了沉思。
  崔大利手里的钱变为五十,他上前把拿过老者的手把五十块钱塞到他手里说:“唉,大叔啊大叔,你一分也不能便宜啊,好,都给你,咱说好五十块的,我一分不少都给你。”
  老者把那五十块钱扔到了地上。
  崔大利一下子瘫坐在床上,他的脸一下子白了,他嗫嚅着说:“大叔,你到底要多少?”
  “要多少,哼,你先看看这个!”肥女人推门而进,她身后跟了三个彪胸大汉,个个黑脸吹胡子瞪眼。
  肥女人举起手上的一个东西,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张身份证,她举着身份证喋喋不休的说:“看清楚啊,你要看清楚啊小子,你知道你办的是谁吗?她是我妹妹。你知道他多大吗?她才十五岁。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是幼女。你知道和幼女性交有什么后果吗?那是强奸。不是强奸也是诱奸,你应该懂啊。你知道强奸幼女有什么说法吗?得判刑啊,一进去最少得十年八年的。今天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把你交给公安局,一条是拿一万块钱,算是给我妹妹的补偿费,你自己看着办吧!”
  崔大利一下子从床上跑到地上,我没看清他是怎么跑到地上的,是滚下去的还是爬下去的,也许是连滚带爬,他扑腾一下子跪倒在老者面前涕泪横流:“大叔饶命啊,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将有临产的老婆,大叔,您看上去就是仙风道骨活神仙,大叔您是不会害我的,大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大叔,大叔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
  说罢崔大利伏在地上邦邦邦的给老者磕头。
  “哈哈哈!”肥女人放声浪笑道:“你看你象什么?你看你那熊样,你还是男人吗?我看你是条狗啊,是抽了筋的癞皮狗啊!刚才在床上快活时怎么不想想,快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你在床上快活了一个小时,你他妈的又抠又咬的,我妹可是黄花大闺女,她差点让你给弄死,听说你小子还把套子弄上个眼,我妹要是怀上了,光孩子的抚养费就得十万八万的,你小子可真有胆,现在却癞成这样,你在床上的威风呢那里去了?拿出来你在床上的威风啊?奶奶的,你个狗娘养的,你看你个鸡巴样。快拿钱,要不然先把你揍的留一口气,然后送局子。”
  崔大利坐在地上象泄了气的皮球。
  “装死猪啊,你想装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黑脸汉象拎小鸡一样把崔大利举起来说:“我他妈把你砸成肉泥!”
  老者摆了摆手,黑脸汉把崔大利放下来,老者咪缝着眼说:“你还真说我的心说软了,知道上有老下有小就不能胡来嘛,我同情你,他们让你拿一万,今天我发发善心,拿八千,省下二千,算是我可怜你!”
  四
  这崔大利真有两下子,我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相好的。
  “大利,这可惨了,咱俩可真要沦落街头了!”站在北城的大街上,我跟衣衫不整的崔大利狼狈极了。
  “郑成,身上还有钱吗?我要打个电话!”
  我浑身上下搜了个遍,还好,在后裤兜里还剩二元五角钱,我交给崔大利,他如获至宝,一转身到路对面的电话亭里去了。
  我跟着他过去,想听听他给谁打电话。
  “玲,是我啊,我是崔大利,我现在在东北的北城,我们被劫了,我到银行开个帐号,你给我打过两千块钱,身上还有二块五毛钱打电话,长话短说,我到银行开个帐号。”
  崔大利挂了电话。
  “谁啊!”我盯着他的脸疑惑的问他,“是嫂子吗!”
  “不,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告诉你嫂子,依你嫂子的脾气,他肯定会跟我离婚。她现在正怀孕,要是他知道了,孩子都保不住,郑成,我求你件事,昨天晚上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你我,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
  “放心吧大利,我不会害你的,我这个人有我做事的原则,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包括我老婆!”我们很快达成了攻守同盟。
  “刚才你打电话的是谁啊!”
  我们一边顺着大街找银行开帐户一面说着话。
  “我的情妇,相好的,这种事,如果不想让老婆知道,就让相好的知道,当然我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嫖娼,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去年,我出发到琴县,也是嫖娼被警察抓了,他妈的警察也真绝,让我打电话找我老婆去领人,我就打了相好的电话,让她冒充我老婆去领的我!”
  “真的?大利,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人情人会有这等好事?嫖娼被抓情人会去领?我竖起大拇指说,“大利,真行,你真行,我算服了你了。”
  “嘿嘿!”崔大利苦笑说,“这就是找个情人的好处。”
  “大利,让你相好的也给我介绍一个,我这孤家寡人的,可怜死了,你要是不给我找,我就把你做的丑事全抖搂出去!”
  “昨晚上刚被敲诈,你小子今天再敲我一杠子,看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没法活了!”
  “哈哈哈,”我大笑,“不敲诈你也行,你得给我从头至尾讲讲你跟你相好的事,你相好的长什么样,床上功夫怎样,漏一个字我跟你没完!”
  “好,好,好,”崔大利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连声说,“我老实交待,争取政府宽大处理,只要我们还能活着回去,我领你去见见我那情人,说不定她看上你,还把我给甩了呢!”
  前面就是银行,崔大利进去开了个户,说出来丢人,崔大利刚才打电话花掉了我们全部的财产仅有的二块五毛钱,再打电话没钱了,我伏在他耳朵上说,“大利,今天咱没别的活路了,你先打电话,打完电话没钱付,你把我押电话亭那,等你相好的给打过来款,你再拿钱把我赎出来!”说到这里,我心有些酸,眼泪都差点下来,这是怎么混的啊,崔大利嫖娼,关我什么事啊,弄得我还得押出去,唉,喝水咽着,自认倒霉吧。
  崔大利又打电话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我没有情人,我第一次亲眼见识了给情人打电话的那种口气和表情,崔大利在电话里说,“玲,帐号我开好了,你先打过二千来,玲,打款的时候一定要核实一下户主是不是崔大利,玲,村上离镇上路远,你身上带着钱,路上一定要小心,玲,我们身上没有钱了,我打完电话,先把同事押电话亭,我到银行等你,帐号啊,我跟你说,你听好啊玲,千万别记错了,95500432889912,听清了吗,玲,再对一遍,你念一遍我听听,玲,对,对,玲,长话短说,其它的我回家再说吧,玲,我到银行等你。”
  我瘆的牙疼。
  打完电话,没钱付,看电话的老头子过来冲崔大利就是两个耳刮子,还把崔大利臭骂一顿,声称跟他没完,还说要打110,一边的老太太也指着崔大利大骂人渣。我连忙上前苦苦哀求,最后跟他们达成协议,崔大利去取钱,把我押那,电话费十倍赔付。
  崔大利走后,我心里那个冤那,想着昨完发生的桩桩幕幕,我越发的觉的可气,我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崔大利啊崔大利,都是你办的他妈鸡巴好事!
  六
  昨天晚上,崔大利嫖娼后,老者开出八千元的高价,差点没把崔大利吓晕过去。
  后来他们出去,临走老者留下话来,给崔大利二十分钟的考虑时间。
  “郑成,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除去一路上的开支,还剩六百多!”
  “大利,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身上的钱没动,还是一千。”
  “把钱都给人家吧,算我们倒霉!”
  “不能给他们,我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窝囊气,郑成,你身上留下几十块钱,我身上也留下几十块,一会他们肯定过来搜身,我们把钱藏起来,藏到一个他们无法找到的地方。”
  “算了大利,破财免灾,我们身在异乡,他们要是把我们给剁了找个地方一深埋,说不定咱就做了千年的冤魂了。这些人主要是为财来的,咱们要是听他们的话给他们钱,他们一般是不会要我们的命的。大利,听我的,这几个东北人又黑又狠,不要惹他们,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郑成,不,不,这两千块钱好几个月才能挣出来啊,我老婆马上就要生孩子需要钱,这钱万万不能让他们弄去,你把钱拿来,我藏起来。”
  “大利,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现在在北城,临行前老板一再嘱咐,北城治安之差是全国出了名的,黑道横行,匪盗林立,自古以来这里就是有名的贼窝,你干出这种事来,真叫我痛心!”
  “别说了郑成,别说了,我错了,我该死,这里不关你的事,要不你走吧,留下我一个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好,好,好,随我们便!我今晚废了你个浑球!看我今晚不把你砸成肉饼!”黑脸大汉踢开门进来,他一下子把崔大利放倒在地拳打脚踢起来。
  老者跟肥女人还有那个年轻的婊子抱着膀在一边看热闹。
  我拦住黑脸汉子说:“大哥别生气,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们都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他虽然犯下了错,可是他妻子也快要生孩子了,看在末出世的孩子面子上放过他一马吧!”黑脸汉子看都不看我一眼照样疯狂的打崔大利。
  我一把抓住在一边皱着眉头老者的手说:“大叔,我相信您是一个好人,您老人家慈眉善目,看您第一眼我就相信您是好人,大叔,要钱我们有,我们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大叔,求您别让这位大哥再囊打了。”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包括小票都掏出来了,老者摆了摆手,黑脸大汉停住了,我上前一把拉起崔大利说,“大利,把钱拿出来!”
  崔大利哆哆嗦嗦的掏出来身上的钱,肥女人上前又把我们搜了个遍,他们拿着钱走了,临走黑脸大汉一脚把崔大利踹倒在地上,他们走后崔大利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我那个气啊,我想崔大利啊崔大利,你干嚎个什么劲,真是个窝囊男人。
  崔大利哭够了,他爬到床上,拉灭电灯,黑暗中,那边屋里传来那群土匪有说有笑嘻嘻哈哈打情骂俏的声音,那名年轻的卖淫女不时发出一阵阵放浪形骸的大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那恐怖的笑声象电影画皮里的某个场景!说实在的,我此刻恨透了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天底下还有这么歹毒的害人精。
  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郑成先开口了。
  “大利,没事,不要太难过,钱乃身外之物,只要我们不了什么事就好!”
  “唉,我崔大利阴沟里翻船啊,这个教训很深刻啊,唉,都怪我晕了头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人没有不犯错误的,关键是能知错就改,我看你是被那小妮子迷住了,只可惜你倒尝了鲜了,我可荤腥没捞着沾边啊,还是你崔大利有桃花运,占便宜!”
  “别提了,千万别那壶不开提那壶,没意思,实在是没意思,他妈的白花钱了,连点水都没淌,进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如搞点猪肉捅两下子,那器官倒是很发达,两个大片子外翻翻着,象黑鱿鱼,现在想来都恶心!”
  “呸,崔大利,人家多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啊,叫你一说不但一文不值,还被你大贬特贬,我看那个小姑娘不会超过十八岁,我告诉你啊,跟末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啊,弄不好会蹲大牢!”
  “教训了,教训了,不敢了,不敢了,我崔大利认栽了,对了郑成,你小子倒是守身如玉,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
  “当然看出破绽来了!”我沉思了一下接着说,“大利,可是我上了趟厕所什么都晚了,你在屋里干上来我敲门你又不开!”
  “我差点让你吓出毛病来,我正忙活着呢怎么给你开门?郑成,闲话少说,快说说怎么看出破绽来的?”
  “第一,我们刚进门的时候,我就看见那黑脸大汉在屋里藏着,透过门缝对我们虎视耽耽,我就知道这一定是黑店!第二,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老者监视,连我们出去给老板打电话他都要拉我们到指定的地方打,那个守公用电话的是跟他们一伙的,我们的底细都被他们摸的一清二楚,我们的身份,此行的目的,他们都非常清楚,要是我们在本地有熟人朋友的话他们是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电话里,他们听出我们是来此地讨债的外省人,所以他们才这么放肆!再就是你还记得我们登记时有东北口音的顾客过来住宿,他们一律说客满不接待,其实房间大部分空着,说明他们不劫本地人。我们隔壁房间有一对山东黄县的,隔着墙壁我隐约听到他们好象也被劫被打了,所以我早知道这是黑店了!”

  “还是我那情人好啊!”接到汇款的崔大利感慨不已,“自从和我老婆进城务工,我已经半年多没见她了。”
  “你为什么不娶她?”
  崔大利低下了头,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我知道触到他的伤心事了。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大她三岁,我们一直相爱着,她十五岁那年,我十八了,我们俩有了第一次,那是在村北山上大树林子里,她流了很多血,差点没把我吓死。她十八岁那年,我到青岛打工,她爹给他找了对象,对方是我们村的首富大队书记家的傻子儿子。她有个弟弟腿有残疾,做为交换条件,大队书记承诺给她家二万块钱给她弟娶上媳妇。她不同意,她爹就要喝农药上吊,没办法,仓促之中,她跟书记家的儿子结了婚,等我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当晚我们相约到山上,在那个我们发生第一次的地方抱头痛哭。二年后,我从青岛回来,用打工挣来的两万块钱娶了老婆。”
  我看到崔大利眼里有泪光在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末到伤心处,每一个人心灵深处都藏着或多或少的痛楚。
  “为什么你不早提出来娶她?你们的关系她父亲不知道吗?”
  “知道,她爹一直反对我们来往。她爹爱财如命,而我们家穷,我娘常年卧病在床,庄稼地里的收入还不够给娘治病的,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是村里出了名的困难户。有一次,我们在一起约会,他爹拿着刀追着我要杀我,她苦苦抱住她爹,我走后,她爹把她打的皮开肉绽的,她在家躺了好多天!”
  “她现在恨她父亲吗?她可以离婚啊?你们现在还来往吗?”
  “她恨她父亲恨的要命。她结婚后,有一次我翻墙去她家,她求我带她走,带她走的远远的,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她不怕苦,不怕穷,可是我舍不得父母,我不能扔下他们一走了之,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走了我父母会饿死的。唉,没有办法。。。。。。”
  我竟有些可怜崔大利了。
  “他叫玲吧,她也够苦的,你可不要负她啊大利,以后有时间经常回去看看她!”
  “唉,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玲倒是希望我常回去看看她,可是她那可恶的书记公公看她门看的很紧。每天晚上他都会去玲家,从玲家出来他还不走,而是围着玲家的宅子转上几圈,要不就找个地方猫起来,上次我爬墙到玲家,就差点让恶棍书记一闷棍打死。玲告诉我,他那书记公公不是东西,这个恶棍扒灰,他奸污了玲。要不我不知道,玲生下孩子后我问他,书记的傻儿子不是那方面不行吗?玲就伏在我身上大哭起来,她说老恶棍在她杯子里下了迷药,半夜她醒来发现他睡在她的一边,她被迷奸了,第二天玲就上吊,后来被邻居救下,再后来就生下了孩子。”
  郑成的心突然间痛起来,世上还有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还有这么恶毒丑陋的人?
  “大利,你应该让玲去报警的,告老恶棍强奸之罪,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等我们回去,我一定想办法整死他!”郑成恨的牙根疼。
  “玲寻死没死成,老恶棍就把她看了起来,从此以后玲成了他泄欲的工具,他还时常欧打玲,不过玲生下孩子后他有所收敛!”
  “这条老恶棍,真是猪狗不如,大利你跟玲不能咽下这口气!”郑成愤愤不平的说。
  七
  郑成从来没买过鲜花,结婚以前和女孩子有无数次浪漫的约会,郑成也曾来没买过鲜花,这当然包括自己的老婆在内。
  而如今,他从北城回来的第二天,他要买一束花,他要去医院探视一个人。
  北城的经历现在让他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那堪称北城历险记。他跟崔大利是连夜从北城赶回来的。他们坐了火车转汽车,二千多里路程足足走了两天两夜,回到青城,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下了车,他们几乎同舒了口气,然后相视苦笑,崔大利摇了摇头说,“可算到家了,真玄,当时我都相信来不了,我们两个会魂断北城!”郑成嘿嘿一笑,“阎王爷不会收我们的,他还想让我们在人间继续吃苦呢!”两人狼狈不堪的在青城的车站转来转去,好容易找到一个已关门的电话亭,里面有灯光,崔大利上前敲了敲喊道:“有人吗?行行好打个电话。”里面不情愿的应声,“话费加倍啊。”
  “喂,老婆啊,我跟郑成回来了,放心吧,一根毛也没少,你叫咱娘起来炒俩鸡蛋,我跟郑成还没吃饭呢!”
  “你娘在你家?”他们搭了一辆出租车,半夜时分出租车也趁火打劫,价高的离奇。
  “我丈母娘!”崔大利一边走一边看着前面略有所思。
  “我看叫的比你亲娘还亲!”
  崔大利扑哧一起笑了,一边的出租车司机打趣道:“有没有小姨子,人家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
  郑成哈哈大笑说:“旧社会穷,听说丈母娘和女婿都穿一条裤子!”
  崔大利煞有介事的说:“别乱说别乱说,让我丈母娘和老婆听到那还得了!”
  崔大利一家五口挤在面积不足二十平方米的一间屋子里,这一家五口当然包括崔大利老婆肚子里还末出世的孩子都挤在这里,郑成看了看,屋子里除了床还是床,崔大利的大女儿从床上跳起来一下子钻到他怀里又是亲又是啃,崔大利老婆在一边也抹眼泪,象经过了一场生离死别。郑成知道,象崔大利这样拖家带口牵肠挂肚没出过远门的人,老板根本不该派他去讨债。
  “郑成,这是你嫂子赫连金花,我都叫他老黑,老黑,这是咱郑成兄弟!”
  他们互相点头示意,这崔大利老婆老黑郑成是知道的,她是老板周春风家里的保姆,另外,有时间她也去厂里打扫老板办公室里的卫生什么的,反正她跟老板关系挺密切。
  崔大利丈母娘不一会端上了酒菜,他们俩人三杯酒下肚竟有些晕晕乎乎。
  崔大利老婆坐在一边,她个子不高,五官还算端正,皮肤有些黑,可是说话很快,我们在一边喝酒,她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说:“你们这几天不在家,厂里可出大事了。”
  “什么事?”崔大利放下筷子盯着老黑。
  “老板受伤住院了。”
  “什么,”崔大利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
  “都是手机惑的祸,老板爷刘长生偷了老板的身份证到移动公司改了手机密码,被老板知道,老板从昨天晚上就跟他打,今早上我去的时候,刘长生歪着脖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家里全乱了套,前些日子被打破刚买没几天的彩电又被扔到了地上,老板让刘长生打的浑身是伤,她在家躺了会,后来到医院去了。”
  “改手机密码有什么用?为这么点小事就打?”崔大利疑惑的问。
  郑成知道,手机密码涉及到个人隐私,知道一部手机的密码,就可以到移动公司营业厅自动查询系统去查打出去和打进的所有电话信息,这是一种侦察手段。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因为这点小事!”
  “老板和老板爷怎么回事?”郑成疑惑不解,对于周春风和刘长生的关系,他并不了解。
  “整天价打,老板说刘长生在外面有人,刘长生说老板外面有人,他们整天查电话啊,派人盯稍啊,听说还请了什么私家侦察员呢,唉,没一天不打不吵,叫我说啊,快离了算了,那日子真法法过了!”
  “噢!”怎么会这样,想不到这么复杂,郑成心紧了起来,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走进了一个是非之地?
  “他们外面真的有人吗?”郑成问老黑。
  “嘿嘿,嘿嘿,”老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末置可否,只是嘿嘿。
  “都是钱惹的祸啊,他们以前都是好好的,可是自从有了钱,日子就不安稳了,是有钱烧的。他们是娃娃亲,从小一块长大,他们有一个儿子都十五岁了,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个多么美满的家庭啊,他们有别墅,有轿车,有儿子,有票子,真让人不理解啊!”老黑感叹道。
  “房子,妻子,车子,儿子,票子,这叫五子登科。”郑成补充说。
  “妻子现在都换情人了,现在有钱人谁还要妻子!”崔大利感慨。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病房不多大约有十来个,在护士的指引下,郑成推开一间装修的很富丽堂皇的高档病房的门。
  郑成的老板周春风斜支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略有所思,她的一只手上挂着吊瓶。
  “春风姐,”郑成在老板的身边坐下,把鲜花放在床头柜上。
  “郑成!”周春风身子动了一下要挣扎着起来。
  “春风姐,”郑成示意她不要动。
  “郑成,什么时间回来的?你看看我,还躺在病床上,哎,厂子里一大摊子事还等着我处理呢!”
  “是啊,春风姐,厂子里的事都堆成堆了,厂子一刻也离不开你啊!”
  郑成发现老板的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没有盖被子,病号服很小,她露出的小腿上有好多伤,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道的血痕。还好,没有伤及脸部,毕竟是夫妻间的打架斗殴,无论如何会手下留情。
  “春风姐,没事吧?我看你伤的很重啊,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没事,身体上受点伤没什么,主要是心病,心受了伤,几乎是无药可治了。”
  周春风看着郑成,他们陷入了沉默,一道阳光射进来,周春风长发披肩,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斜倚着身子,一副美人惆怅图。
  “周姐,听说你跟你对象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郑成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错了,他问了自己不该问的话。
  老板一惊,她打量了郑成一番,那目光缠绕着郑成,让他觉得如芒刺在背,她轻描淡写的说:“是啊,我们是娃娃亲,十岁那年父母就给我们定了亲,对了郑成,东北之行怎么样,你在电话里说的不太清楚,现在你再把情况给我说一遍!”
  北城北远商贸公司。
  找到这块闪着金光的招牌,郑成心里好象有块石头落了地,北远商贸公司,这个让他念叨了无数次的名字,终于让他们找到了。
  郑成跟崔大利相视了一下,一起敲开了那虚掩的大门。
          八
  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事,郑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在街巷的尽头,这是一个占地足有一亩的大院,仓库,办公室,送货车,里面看似忙碌的工作人员,这里跟其它的商贸公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办公室里有个女人接待了他们。这个女的个子挺高的,长得还可以,胸部还算丰满,郑成怀疑她一定做过模特,因为她走着猫步起身给他们倒了水。
  “我姓牛,是这里的秘书,欢迎远方来客!”她嫣然一笑。
  她笑的有些不自然,然后拿过一个热水袋来捂在小肚子上说:“我有点肚子疼,两位见笑了。”
  “没事,没事,”郑成一边喝了口水一边看了看墙上,工商执照税务登记等等手续正儿八经的挂在墙上。
  郑成说明了来意。
  “老板不在,他跟我们林副总一起出发了,要不这样吧,下午他们肯定打来电话,来电话时我把你们的情况跟他们汇报一下,老板什么时间回来我再转告给你们。”
  被女秘书打发出来,郑成先给老板打电话汇报情况,在电话中,周春风告诉他,女秘书所说的老板不在家那一定是幌子,说不定那女秘书就是林春雨,郑成连忙说了那牛秘书的体貌特征,周春风略一沉呤说,这样吧,下午你们再去,我给那边打电话,要是那牛秘书是林春雨,我能听出声音来。
  下午,两人又见到牛秘书,她告诉郑成,中午快下班时,他老板来电话,说是两天后才能回来,说完她抱歉的笑笑说,两位老板正在中苏边境谈一笔进出口生意。一会,周春风打来电话,那牛秘书接了,回答了她的几个问题,最后,牛秘书让郑成接了电话,周春风说,听声音不象,你们撤吧,想办法先找到林春雨,找到林春雨事情就有盼头了。
  找就找吧,撤就撤吧。
  郑成跟崔大利两人到一家小餐馆吃罢了饭,坐在那里相对无言,许久,郑成开口说:“大利,你说这北远是怎样的公司?林春雨咱能找到吗”
  “八成是坑人公司!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林春雨可能从人世间蒸发了。”
  “我看不象啊,你看人家多正规啊,墙上各种规章制度,还有各种手续证件都全,我看了看工商的注册时间,人家公司成立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了,你说人家坑人,没有证据啊。”
  “反正觉得不对劲,我看那些工作人员的眼神,都是一副身怀鬼胎的样子,特别是那妖精女秘书,眼神躲躲闪闪的,怎么都让我怀疑!”
  “你说那牛秘书肚子疼是不是来月经了?”崔大利又不正经了。
  “八成是刚流过产,要不你钻进去看看?”郑成调锴他。
  “去你的吧,流产也是你捣的鬼!”
  “是人家肥佬搞的,不说笑了,走,大利,咱们再去看看。”
  两人实行了特务侦查手段,猫在北远公司大院外面的一个墙角观察情况。
  将近天黑的时候,一辆奥迪A6从外面徐徐开来,郑成用肘拐了拐在一边打盹的崔大利,两人睁大了眼睛,那车里坐着的是一个黑脸的肥佬,光着头,戴着墨镜。
  眼看着车徐徐开进了北远公司,崔大利嘴里嘟哝说:“这不是黑社会吗?”
  “这人肯定就是北远公司的老板,只要盯紧他就能搞清楚他的背景,从他身上能找出林春雨的线索!”
  “对,到马路边上,”崔大利点了点头说:“看他的车上了马路,咱拦出租车盯上!”
  奥迪车终于出来了,肥佬旁边坐着女秘书,老板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在女秘书身上。郑成崔大利赶忙转过脸去,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黑色奥迪车在前面老是左拐右拐的,郑成问司机师傅:“前面的车是不是发现有人盯稍?”
  司机呶了呶嘴说:“你们看后面!”
  我的天,郑成悄悄扭了扭头看了看后面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面一辆昌河面包车里坐着四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紧紧的咬着出租车。
  “前面的车不管了,师傅,甩掉后面的车!”
  车里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盯稍反被人家盯,盯稍与反盯稍,这是一场技术。心理的搏奕。
  出租车司机毕竟老成持重经验丰富,最后,看甩不掉人家,他把车开进公安局的家属院,后面的车还在门口犹豫,他在一个偏门口停下,叫两人下车,他们两人从偏门出去,找地方一躲,过了一会,那昌河面包果然呼啸着追来向出租车追去。
  郑成崔大利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
  九
  林春雨啊林春雨,我爱你,你在那里。
  躺在旅馆的床上,郑成放声歌唱。
  郑成跟崔大利不停的变化住所,防止被人跟踪。
  “大利啊,你看过不少电影,你发现我们现在的行为象什么?”
  “警匪片中的卧底或侦探!”崔大利不假思索的说。
  “不,二三十年代上海白色恐怖下共党地下工作者!”
  “嗯,象极了,象极了,”崔大利咂了咂说,“有想同的地方,当年地下工作者在暗,国民党在明,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当年共产党见不得光,国民党说他们是匪,而现在正义掌握在咱手里,他们见不得光!”
  “见不得光的东西多了,象咱住过的那家旅馆,也见不得光,但是我们拿他们没办法,要不大利,咱报警吧!”
  “不,不,不,”崔大利头摇的象拔浪鼓,“那样我也牵连进去了,得先准备好嫖娼罚款,这样的事要想出气,只能黑吃黑,不过弄不好两败俱伤。”
  “是啊,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咱们都吃亏,看看眼前这件事,咱怎么处理啊,你心里有底吗大利,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说罢郑成心里很乱。
  “没底啊,没底,我看很难办很危险,要不这样吧郑成,咱先回去,跟老板商量量再说,我老婆快生孩子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一些事不好办,要不这样,郑成,你在这顶着,我先回去照顾我老婆!”
  此话一出郑成觉得都气炸了。
  “大利啊大利,革命尚末成功,你先泄气了,一块来的一块走,谁先走是个老母狗,我相信事情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咱一定会平平安安回去,什么事我来打头阵好了,要是你小子给我半途而废偷着跑了,你那趟子丑事,我给你弄的全中国都知道!”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我管你叫哥,叫亲哥好吗?我一切行动听指挥,你是党,我是枪,党指挥枪,枪指到那里,我打到那里。”
  “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大利,下一步我们着重收集证据,只要有了证据,我们可以通过法院讨个公道,来黑的看来不行,人家本身姓黑,明天我们都出去,我先走,你在我身后远远跟着,看到底有没有人跟踪我,有的话你就吹个口哨,没有的话你就转个圈回去,我去配货站要来配货站北远公司接货的收条复印一份,备用。”
  终于收集了一份证据。郑成在配货站拿着收货单小心翼翼的复印了一份,然后找到了货车司机,问清楚了当时司机是把车开到北远商贸公司的仓库缷的货。
  象上战场一样心情有些紧张。
  终于见上了北远商贸公司的老总,就是那位黑脸的大块头大哥,郑成发现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说话翁声翁气的,象敲铜钟。
  “两位好,坐坐坐,我跟林副总去了一趟黑河,跟外商洽谈了一笔进出口业务,我提前回来了,林副总还要过几天回来,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你们,我给你们倒水!”
  听说话这黑脸老总还有点人味。
  水递到手里,郑成注意了黑老总的手,那是一只长满了黑毛蒲扇样的大手。
  对付女人,这准是头野兽,郑成心中暗想。
  “唉,前几天你们来时,这里有个女的,那是我的秘书。今天要是她在就不用我忙活了,你们不知道,女人事多,”说完他压低了声音暧昩的说:“她流产了,听说流了不少血,正在家休养。”
  郑成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下作。
  “你们远道而来,”黑老总又重复那句老话,“既然你们来了,我就要给你们一个答复,你们的货让工商局查扣了,因为你们涉嫌商业贿赂!”
  什么?商业贿赂?郑成搞不明白。
  “不明白吧?我告诉你们吧,你们为了搞促销,在食品包装箱里每箱放了一元钱,结果公司下去放货时就让人家工商查到了,并且扣押了货,你们说这事怎么办,说实在的,我现在很头痛,商业贿赂啊,这罪过不小,我处理不了,你们来处理,很好,我可以松一口气了。”
  郑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发货时他还没到厂里,他看了看崔大利,崔大利伏在他耳朵上说,这一块钱是林春雨让放的,说是为了促销。
  郑成明白了,这肯定是一个圈套,地地道道的圈套。
  “有查扣单吗,我能看一下查扣单吗?”郑成盯着黑脸的眼睛问。
  “有,有,有,”黑脸在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一张纸递给郑成。
  郑成,看了看,那上面赫然盖着工商局的大印,条条款款有根有据,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十
  “郑成,先别说了,喝杯水,”周春风起身端了杯水给他,水递到郑成手里的时候,郑成接触到周春风的手,那手温暖滑腻,柔软无骨,郑成心里一动,一股暖流缓缓的注入心田。
  周春风对他微微一笑说:“我打扮打扮,你看,我头都没舒一下。”周春风脱下身上的病号服,她站在窗前,对着镜子,精心打扮起了自己。
  她只穿着内衣,那内衣半透明,郑成从侧面偷看她,她身材保持的很好,个子也很高,标准的模特身材,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都不显老,高耸的乳峰一颤一颤的动,特别是她舒头发低头弯腰的时候,能清楚的看清那乳房挺拔的轮廓。她的头发很特别,发质乌黑锃亮,足有二尺多长,一直垂到腰际。说实话,从看到周春风第一眼起,郑成心里就动了一下,这女人不仅有成熟少妇迷人的风度,也不乏窈窕少女的青春气息,当时郑成就有些意乱情迷。郑成心里想,这不是自己追寻多年的梦中情人吗?
  周春风精心打扮自己,描了眉,画了眼跟嘴唇,看起来她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人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有心思梳妆打扮。
  周春风精心的把长发盘起来,“郑成,帮我把发髻带上,”周春风转过头来冲郑成莞尔一笑。
  郑成心嘭嘭跳起来,他走过去,一种女人身体上发出的特有的芳香味弄得他有些迷醉,他的心跳起来,他站在周春风的身边,身体几乎接触到了她的皮肤,只要他在往前一点,就能亲密接触到自己的梦中情人。郑成举起手来,周春风比他高一点,他踮了踮脚把发髻希望她按上,他呼吸有些急促,有由慌乱,手从她头发拿下来时,他的身体往前扑了一下,下体接触到周春风的臀部上,肉与肉实实在在的接触后,又触电一样分开。
  郑成脸红了。
  周春风转过脸来,近距离的看着他,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她拉过了郑成的手说:“郑成,谢谢你,谢谢你给我送花,在我生命中,我记得你是第二个对我很好的男人,我从心里真的很感谢你。”
  郑成发现周春风说完这话眼里有些湿。
  “春风姐,”郑成抓住周春风的手说,“春风姐,我。。。。。。”他说不出来了,他结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周春风笑了笑,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说:“郑成,没事,没事,陪我下去走走,这些日子,可把我闷坏了!”
  郑成一直在回味刚才身体贴到周春风臀部上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啊,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象性高潮的颤栗一样,稍纵即逝。
  私人医院后门出去是一个小小的花园,这是院长的私人住所,有一座三层的小别墅在不远处花园的尽头,看来周春风对这里很熟,花园里有不少假山怪石,还有一个人工湖,他们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郑成,做女人难,做一个成功的女人难,做生意场上的女人更难,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单打独斗,没有一个帮手,郑成,你来了,我很高兴,我想把你当作我的左膀右臂,你好好帮我打天下,打下天下来,有一半是你的。”
  “春风姐,你放心吧,土为知已者死,只要春风姐需要我郑成干的,就算赴汤蹈火我也不会犹豫,春风姐,说实在的,我看你第一眼起,觉得我跟你干是一种缘份,真的,我非常愿意给你做事。”
  周春风笑了一笑。
  “有烟吗?”
  郑成递给她一只问:“我记得你不抽烟啊?”
  “想抽,这几天才学的,也许现在只有尼古丁的苦味才能让我松弛下来,郑成,现在北城那边的事得抓紧时候处理,时间一长,有些事就不好办了,你刚才说到那了?你继续说下去我听听。”
  十一
  人家有理有据的,郑成没有办法,只好到外面给周春风打电话。
  周春风说,你要来查扣单从头至尾给我念一遍。
  郑成回去,把崔大利押那儿,往黑老板要了查扣单,到外面去了。
            产品扣押单
  经查,你单位所销售产品内发现有现金促销行为,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的规定,以排斥竞争对手为目的,为使自己在销售或购买商品或提供服务等业务活动中获得利益,而采取的向交易相对方提供或许诺提供某种利益,从而实现交易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属于违法行为,为维护市场秩序,惩治不法行为,现将北远公司销售的山东春风风味食品有限公司产品一宗计500件扣押,经销商和厂家需在15内到本局接受处理。
                        北城市工商局北郊分局
                              2005年3月10日
  “你再念一遍!”周春风在电话那头说。
  郑成又再念了一遍,这次他发现问题了,产品扣押单上写的日期是3月10日,实际上公司产品是3月16号发的货,20号以后到的北城,郑成拿出北远公司的接货单看了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接货日期为3月22日。很明显,这份扣押单有问题,他不是造的就是提前在3月10号那天官商勾结写好的。
  人家林春雨早就做好老板周春风的饭了。
  郑成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板周春风也听出破绽来了。
  她说:“郑成,你想办法把查扣单弄出来,然后想办法到工商局查清楚查扣单的真,最主要的是看看货到底在不在工商局,依我看,货应该还在北远的仓库。”
  郑成先把查扣单复印了一份。
  吃完中午饭,郑成把疑点跟崔大利说,两人心情都显得有些沉重,郑成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查扣单弄出来,然后拿到工商局验证真伪,如果工商局说有这么回事,货真在工商局,看能不能把货要回来,实在不行只能打官司了,就查扣日期一事,连工商局一块告着。大利,下午我把查扣单从黑老板手里要过来,交给你看,你把它收起来,然后我们走!”
  “嗯!”崔大利点了点头,“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给我,你他妈给我!”黑老板嗷嗷叫着指着崔大利的鼻子骂,“你他妈要是不给我,你别想走出这个门,我让你死在这!”
  刚才,崔大利依计行事,郑成要出了查扣单,递给崔大利,崔大利看了看揣进了兜里。
  “老板,要不这样吧,查扣单我们拿着,工商那边的事我们处理!”郑成说。
  啪,黑老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反了你们,奶奶的,你们什么东西,工商局扣的我的货,你们处理个鸟,货发到我这就是我的了,给你们脸不要脸,给你们杆你就往上爬,奶奶的,老子把你们剁了喂王八!我数三声,快给我拿出来,一,二,”
  崔大利看了看郑成,好汉不吃眼前亏,郑成给他使了个眼色说:“给他!”
  黑老板气的脸色铁青,在那瞪着眼珠子呼呼喘气。
  “老板,事情总得解决啊,我们好几千里路远道而来,远来是客,到您的一亩三分地上说什么您也得照顾照顾,做生意都不容易,老板这些年摸爬滚打肯定也深知其味,老板,还请您帮着把事情办办吧!”
  “嗯,”一听郑成说软话,黑老板脸色好看了许多。
  “这样吧,你派个人拿着查扣单,咱们一起到工商分局那边去,看看工商那边怎么处理,您看行吗?”郑成趁热打铁。
  “好吧,”黑老板略一沉吟冲外面喊了声:“晓艳,晓艳!”
 那女秘书扭着腰妓走进来,她讨好的偎在黑老板的身边,两个乳房直往黑老板身上蹭,黑老板一把搂过她纤细的腰说:“晓艳,你跟这两位老师到商北郊工商所走一趟,嗯,拿好这份查扣单。”
  女秘书伸出雪白的手臂接过来,嗲声说道:“知道了老板!”
  然后瞥了一眼郑成他们说:“请吧两位!
  出租车上,郑成崔大利一左一右把女秘书夹在中间,闻着女秘书身上散发出的摄人的香水味道,看着她那故作慢与不屑的表情,郑成心里那个气啊,“婊子,”郑成心中暗骂,他恨不得把她劫持到荒郊野外先奸后杀。
  十二
  “郑成,你说林春雨到那去了,她不会从人间蒸发掉吧。”周春风点上一棵烟,望着眼前平静的湖水问。
  “这一直是我心头的谜,”郑成皱了皱眉头。
  说实在的,郑成一直没见到所谓的林春雨,看得出来她在北远公司的地位仅次于黑老板,她和黑老板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抑或二奶?或者是合伙人,或者是给黑老板打工?不会是情人,要是情人关系,凭她的智商她不会允许女秘书那样的角色存在。
  “我在北城,多次展开侦察与反侦察,可是往往被人监视跟踪,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当时林春雨肯定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窥视我!”
  “郑成,钱无所谓,关键是人平安回来就好,你不知道,那几天我睡不好觉,崔大利老婆就要生孩子了,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北城与我们这相距千里,万一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帮不上忙,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你们平安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她拿眼直直的看着郑成,那大大的眼睛里好象射出千万缕柔情,郑成觉得他正在被慢慢熔化。
  郑成脸红了,他低下了头。
  “郑成,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郑成知道,心情不好的人需要倾诉。
  “有一个女人,她十八岁那年就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村里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一个男人。那女孩子长得漂亮,有好多男孩子追她,也有好多媒婆来提亲,当时她什么也不懂,不久父母就包办了她的婚姻给。那个男人的父亲在村里当书记,家里开了一家商店,有钱有权,而我父母是外来的单门独户,而更让他们觉得不幸的是他们没有儿子,他们有三个千金,攀上了书记家就等于有了靠山,因此他们的大女儿就成了牺牲品。当时,那个女人不懂爱情,那个男人也会哄会骗的,这样稀里糊涂生了孩子,过了好多年,日子平静而乏呸,突然有一天,女人发现了男人的秘密,他一直跟一个有夫之妇保持着某种关系,这不亚于五雷轰顶。女人原本是单纯的,女人学坏是男人给逼的。女人把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底,其实她的心每天都在流血,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她明白了,这许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欺骗当中,被愚弄,被侮辱。她不止一次的跟踪那个男人,亲眼看到他跟那个女人在暗处偷欢。后来,她又多次跟踪那个女人,弄清楚了那个女人的工作单位,并弄清楚了原来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是小学同学。她原来是不懂爱情的,她觉得爱情就是跟那个男人上床,为他生孩子,跟他一天一天的过日子,可是男人背叛了她。那些日子,她想死,她真的想死。她度日如年,每天靠吃安眠药打发时光,有时候甚至茶饭不思,半年的时间,她瘦的皮包骨头,后来,她想干一翻事业,她筹了一些钱,找了几个工人,租了几间旧房子,准备开个小工厂。但就是开业那天,那个男人还有他的父母一起出来阻拦,女人跟她们起了争执,男人扬起巴掌打了她。女人疯了,多少年来压抑在心低的怨恨火山一样暴发,她冲上去想把那个男人撕的粉碎。那个男人被她咬得撕得体无完肤,并住进了医院。女人一个人操扯着一个小工厂,挣了命的操扯,白天黑夜,焦头烂额,有好几次,她病倒了,病倒了硬撑着爬起来,因为资金不足,她多次外面借了高利贷,有一次,她送货回来,太累了就合衣睡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包里的一万多元货款不见了,这可是要购买原料的钱啊,这钱要是没了工厂就要停产,她疯了一样的找,她最后想到了,一定是那小男人搞的鬼,她找到那小男人,拿了一把菜刀,在那男人的办公室,她把门关上,她说,今天,我要砍了你,把你剁成肉馅,然后我再死。外面看热闹的多起来,男人又怕又窘,是他把她的钱藏了起来,最后,他只好把钱交出来。几年以后,经过艰难打拼,女人的事业终于有了起色,但是,她一直希望在事业上能有一个好帮手。”
  想不到老板周春风心底还压抑着这么多心酸的故事。
  说完以后,周春风叹了口气说:“郑成,我现在活得很累,我真想好好休息一下,最好是睡着了永远不再醒来,真的,我内心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周姐,不要这样说,”郑成不知怎样安慰她好,说实在的,老板的一翻话,让郑成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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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楼]  作者:大朝巴  发表时间: 2006/06/20 10:11 

大家好啊!!!
好久不见大家了,问好各位!!!!
 [3楼]  作者:网事如烟3  发表时间: 2006/06/20 14:26 

回复:这样阅读起来更连贯更系统了.
得,我把这个挂起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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