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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支山歌给党听,
我觉得我是有病了,还病的不轻。要不就是精神方面或者说神经方面出了问题。也许是百无聊赖闲极无聊所致或者说就是吃饱了撑的型?总之,我感觉非常的不对。因为我这两天满脑子都是这首《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旋律,满脑子想的都是党、政府和人民什么的,想的我辗转反侧夜不成眠。我就在灰暗的屋脊下数绵羊,一头两头三头……最后除了满脑子的党、政府和人民之外,就是满脑子的绵羊。但是,我还是睡不着觉。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歌曲的旋律是熟悉的,歌词却只记得这么两句了。我在想象党想象党这个母亲的形象中越发的睡意全无,因为我根本就想象不出党这个母亲的形象究竟是什么一个样子。也许党原本就是一个概念或者就是我们在不同时期不同状况下想象出的不同的形象?如果是这样,那么党这个母亲的形象一定是多样化的。因为,我们每一个做儿女的情况都不一样。就象煎饼果子对于要饭花子就是幸福的天堂,而有些人见了大鱼大肉就反胃一样,要不现在唱歌的人越来越多,怎么反倒听不见有谁在唱支山歌给党听了呢? 我突然觉得王小丫一高跳到了我的床上,还把小脚丫伸进我的被窝里,笑眯眯地问我:你能说出中国的全称吗?我顿时觉得血脉喷张,原本冷清的被窝因为有了这一双小脚丫急剧增温,但是由于多年的修炼我还能保持清醒、冷静还有起码的矜持,我经过认真的思索之后回答:中华人民共和国。王小丫说:恭喜你答对了。王小丫又问:你能说出共产党的全称吗?我凝视着王小丫一双美丽的眼睛,经过再三谨慎的思考之后一字一字的回答:中国共产党。王小丫笑的越发灿烂,“恭喜你又答对了!你的第一个家庭梦想是什么?”我悠忽间感觉到一种惬意和轻松,在王小丫靓丽明媚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种崇拜和景仰之情,这可是因为我的博学多才呀。 “我没有梦想。”我据实回答。王小丫惊诧的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怎么会没有梦想呢?没有人没有梦想的,没有了梦想你怎么能够活下去呢?”看到王小丫憨厚愚朴的样子,我开心的要死。名人的光环一旦褪去,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人呀! 其实我是有梦想的,我的梦想就是人人都有工作都有住房都能接受教育医疗保健养老平等和谐幸福快乐…… 但是我不会说出来,我的梦想王小丫满足不了,既然明知道不能获得满足不说也罢。 “你能说出中国有几个政府吗?三选一。一个、两个、三个。”我窃笑。我说国家算一个吧?还有省政府、市政府、县政府、区政府、镇政府、乡政府、村委会也算是一级政府吧?地市合并之前还有地区一级政府,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好了,时间到了,请做答。”我搬着手指头抖着脚指头装模做样的一阵猛数,最后一咬牙:“一个!”。其实我早就心里有数,不是有外国友人问过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中国有几个厕所吗?周总理的回答就是:两个——一个男厕一个女厕。王小丫果然被我的聪明才智惊呆了,“恭喜你答对了,咯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怎么那么象我的小闹钟呢?我睁开眼睛,觉得上眼皮异常的沉重,头脑昏昏沉沉的涨痛难忍,看一下表:凌晨4点。 南柯一梦。黄梁一梦。怎么会梦到这样一个情节?我开始检索梦境中的每一个细节,还好,没有什么出格或者非礼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王小丫了。 时间尚早,我想着再睡一会,却眯眯瞪瞪的睡不着。索性就不睡。思绪又回到梦境中来。政府,中国只有一个政府,但却象一棵万年古树一样分派出无数的根系和枝桠来,在这棵万年古树上,自上而下盘根错节横七竖八寄生着多么庞大的一个利益集团呀。 如果我们把党比作成母亲,那政府应该是什么?是爹!如果说母亲是抽象的,那么爹就应该是具体的。还有比爹更具体的,那就是人民——老百姓。爹其实原本也是人民中的一员,只是因为后来娶了母亲所以才成为爹的。那么我们怎么把人民和爹做一个区分呢?这不难。凡是整天喊着“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这一群人就是人民的爹。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党就是母亲政府就是爹,我们就是爹娘膝下温顺的好儿女。 就象梦境中的王小丫一样,一旦褪尽明星的铅华还原女人的本质就会越发的显得楚楚动人若人怜爱。母亲也一样,爹也一样。 其实爹在没有娶到母亲之前也是梦想着有一天当了皇上就整天煎饼果子或者顿顿饺子的主,只是随着客观环境的改变整个人也随之改变了。爹首先学会了怎么讨得母亲的欢心,在翻云覆雨之间越发的得到了母亲的依赖和信任,爹就再也不觉得自己也曾经是人民,好象一生下来就是爹一样。爹不但不在忠心耿耿的为母亲办事,更不把自己的孩子当一回事,给自己盖极奢华的官邸公寓卖最豪华的汽车,甚至爹还会瞒着母亲去和另外的女人私通,为了博得另外的女人欢颜一笑花大把大把的钱…… 爹的作为母亲不能说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母亲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是很多母亲都明白的道理。“换一个朽木的来一个柳木的”,换汤不换药,换来换去换的母亲红颜渐失姿老色衰。至于那些个乖巧温驯逆来顺受的儿女们看一眼骄横跋扈为所欲为的爹再看一眼低眉顺目无可奈何的母亲,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只能扬天长叹徒呼命苦。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中国自古就讲究顺者为孝,用现在的新说法叫“和谐”。做为儿女怎么能够半夜三更不睡觉琢磨自己的父母呢?该掌嘴! 不知道把政府比做爹合适不合适,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相情愿。我们是否把政府当作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政府把不把我们当儿女。反正当初我们把党比做母亲的时候党好象没有什么不高兴,看那笑逐言开的样子一定爽翻了天。 反正我觉得政府并不想给我们当爹,原因很简单,政府并没做出一个当爹的样子来。看看中国的哪些个垄断行业,象什么移动、联通、网通、电信,还有什么中石油、中海油、中石化,再有就是医药、大学、银行,再再有就是房地产、股市、证券……再看看老百姓身上背负的“四座大山”:住房、孩子上学、医疗、养老。那一样不是穷尽毕生才能勉为其难?更有多少人穷尽毕生也只能望洋兴叹?国企改革的成果就是社会上突然间增加了数以千万的下岗职工——现在索性连“下岗”也不叫了,因为下岗容易上岗难;教育改革的成果就是普通百姓上不起学?医疗改革的成果就是小病忍着大病抗着?再看看房地产居高不下的价格?看看汽油价格是怎么样日新月异的飙升?汽油两年间从每公升两元涨到了4元多,煤汽从每罐40元涨到了80多元,妈耶!爹耶!你们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唱支山歌给党听, 唱支山歌给党听, 党啊,再有一个月就是您的生日了,相信会有很多的人会在您的面前唱响这首歌,更相信那些个爹们也会在您的面前唱响这首歌,也许他们唱的会更热情更虔诚,但是母亲呀,爹亲娘亲不如共产党亲的亲母亲呀,老公没有了咱可以再找,可是儿女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呀!都说枕边蜜语白糖罐,说说爹,管管您的孩子们吧! 2006.5.3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