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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吹笛兄来电话询问:“最近忙什么?” 我犯愁地说:“正忙着给馨找对象,嘴都急出了泡。” 馨可是全局公认的才女,大学毕业,长得漂亮,且能歌善文,经常自己组稿代表市局到省局参加演讲比赛,总得一等奖,是我欣赏的一类。可就是恋爱一波三折,定了两次婚,她退了两次,好似造化弄人,有钱有房,最终三十名花无主。她弟弟和女朋友处了好几年,实在等不下去,不得不赶在她前面结婚了。 人们都瞅着她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 二零零四年的大年初三,馨来电话,为了让她宽心,我们相约在人民广场高山流水下倾心交谈。她高傲地说:“我就是没遇到优秀的男孩,如果没有,我就选择独身。”闻此言,我心里好沉,心想她妈若是听到这话准会急疯,馨里外能干,做我妈的儿媳挺好,可惜再有个弟弟就好了,一转念我耐心地说:“没有优秀的,就找合适的”。 常言道女儿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一朋友说,女儿大了不是嫁二婚就是嫁穷汉;又一朋友说,年龄是女人的死穴…… 情急之下,我奋力翻着电话簿,四处联系可能会帮忙的朋友,希望“撒下网,捞上鱼”。“要想日子过得好,莫做媒来莫做保。”可此刻的我, 也顾不得俗语戒律了。 是天缘巧合,早有安排?一个温暖的春日,骑车迎面遇见琼姐,她是我姐的同学,聪慧热情,因我俩都曾是军属,惺惺相惜,很有话聊,就拜托她帮忙。 当天我就带她去见了馨,一面之后,琼姐欣喜地对我说“放在我医院里早叫人“抢”走了!”正巧她单位还有位大小伙名字叫做---栋,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虽有点木讷,但本份厚道,按琼姐的话说,优点是老实,缺点也是老实,本科外科医生,手术做得非常漂亮,就是相亲像走马灯似的,见了一个又一个,高不成,低不就,三十有五,急得他父亲对他下最后通牒:“不领女朋友来,别回家过年。” 好事多磨。他们相识两月,馨就和他分手了,偌大个临沂,上哪里寻三十几的小伙?回头还是感觉栋比较好,又重新拾起。琼姐郑重地问栋:“馨,好吧?”“好!”栋点头作答;琼姐笑问:“还想谈吗?”“想!”栋认真回答;琼姐眉飞色舞地说:“那你们再继续吧!” 馨问栋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他说是随和。 转眼八月十五在即,情绪高昂的琼姐突突跑到我家,绘声绘色地描述栋向女方家送礼了。 订婚那天他父亲喜上眉梢直夸我和琼姐是大功臣。栋的母亲去世十多年,老父亲含辛茹苦把弟兄三都培养成大学生,老三还是研究生,老大在南京,老三在天津,为了不亏待孩子,竟不再找老伴……。最难得栋欣赏馨,心花怒放的他,如今是大丰收了,敬酒时激动地对我说:“这些年等得值”;我们一起起哄让他单膝跪地求婚,他红着脸尴尬地右腿一寸一寸往下低;临走时我对他说:“好好待俺馨”,喜形于色的他做着手式说:“我把她捧在手心里。”答谢媒人每人一套高级羊绒保暖内衣。 情投意合的栋和馨就要结婚了,为了 “闪亮登场”,正在选衣的我意外接到同事蔚蓝热情洋溢的电话:“馨,你当的媒人,你真行!”两个老大难,同时被解决,在两个单位一时传为佳话。 二零零五年一月六日,他们隆重举行了婚礼,幸福的新娘一袭白色婚纱,发嫁时,馨妈兴高采烈地对我说:“你各方面都好,去给馨梳头”,受宠若惊的我现学现比划:“左梳金,右梳银,中间梳个聚宝盆……” 我的话语,引得一屋子的人们笑声轰然,经久不息。再看镜中的馨,更见其抑制不住的喜气从心底荡出,挂在她好看的上挑的嘴角,由于舒心和激动,本来就端庄秀气的脸上,早已是面若桃花了...... _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