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人的内在修养,常常会表现在具体的行为中。人们看问题时的不自量力,才导致真正的误区。《孙子兵法》中的很多道理都是从生活常识中来。它之所以伟大,并不在于妙语连珠,而在于它的实用性。我们做工作,处理一件事,其中都有兵法原则。知道这些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将理论具体化、简单化。毛泽东在这方面可称得上是全能的大师。搞社会主义,前人研究了一百多年,只有马克思才系统的总结了一套革命理论。拿到中国来完全对号入座,那是机械的教条主义。陈独秀吃的就是这个亏。然毛泽东通晓中国历史,在革命理论和革命实践上,知国情、知自己、知国民党、知民众。这个“知”字,正好是兵法“知己知彼”的理论,所以毛泽东将无产阶级理论,具体化到现实生活中的各个细节上,那样,理论也就成了具体的生活常识,谁都看的懂,也会用,他胜利了就是必然。回想一下我们的几十岁生涯,其实也是从生活到工作很多地方结合自我实际走过来的,只是在每个细节上,过多的认识了自己的优点,忽略了或少看了他人的优点,时间长了也就形成了一个认识上的误区:以为自己是一盏明灯,总想照亮他人,却忘了自己以外的东西闪光的地方很耀眼。这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只知自己,不知他人。我们虽然不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中生存,但人生之路也到处充满了火药味,兵法上说,知自己,知对方,才能百战不殆,联系到我们的人生,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正是犯了兵家大忌:不知己,也不知彼吗?社会是一种动态群体,其中每个人都在运动中生活,所以我们的认识论应该是活的,我们的方法论也应该多样化。拿着真理,最好不要视为“纯金”的,因为我们面前的诸事、诸人都是在变化之中,今天你用“真理”对上号了,那么“真理”就有价值;明天对不上号了,那“真理”也就成了谬误。战争的形式有两种:一是,阵地战;一是,运动战。在征战中究竟用那种形式,最后的胜利者往往取决于根据客观实际,采取最有效的策略。我们的人生大体也是如此:今天的成就,说明“知和行”统一在一条线上了,但不说明明天,明天是什么样子,还要实际考察。 联系到我们自己的一生,很多时候,对一事一个人,常常用既有的“模式”套着来认识。如同你自己的一顶帽子,逢人便那将出来,不去看人家脑袋的大小,楞往上戴,肯定合适的成分少,不合是的成分多,这叫什么?“唯心主义”吗!认识问题总喜欢从自己得角度出发,忘了在我之外,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人。战争中很多失败者,不在装备好赖,不在兵少将寡,而在“发动战争的人”,是否充分的认识了所面临的客观实际,在于那些具体情况,具体处理的人,如何把握时机,去争取胜利。倘若对我不利的客观明摆着,而不去正视它,总用一种虚幻来指导行动,不打败仗才怪呢?我们学任何东西,不要“精益求精”,应该是“知其大略”即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已不可能成为专家,学者了,我们应该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很多琐碎的生活小事缠绕自身,想超越自我,重心应放在客观实际上来,在一言一行上闪闪发光,实际也就是超越了自我。生活中的很多人,之所以不成功,恐怕都是“唯心主义”的翻版。有些时候,我们拿一种理论,一个知识去认识某一事物或某一个人,常常会发现那事物,那人很多地方不会合于那个理论,那个常识,于是会得出:错、错、错的结论。其实这也是认识论,只是表面化了罢了。黑格尔讲,存在即为合理。也就是大千全世界,你存在我存在,都有合理成分,所以说,每种理论都有其相对合理的成分,让人家都用你的模式去生存必须有个先天的条件,你必须掌握他人的生命线,如果这个条件不具备,我就是我,你还是你。 管理学其实也是作人的学问,有这么句话:要想管人,先学作人。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是眼睛向外看的,总觉得别人这也不对,那也不是,这是认识上的很大误区。然客观上早已言明:每个人都有其闪光的一面,而那些眼睛向外的人,看别人不去看闪光的那面,看不足倒是很多。如果我们的管理者,如此的内心修养,那么他的管理艺术也将是枯燥无味的。事情就怕比,好的管理者和赖的管理者放在一起就能看出来了。战场上最能说明这点。袁绍八十万大军抵不过曹操几万人马,他们都是管理者,风平浪静之时,肯定袁绍显得高大魁伟,一旦危难四起,曹操才是真的伟男子。这就是管理者和管理者之不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