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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的烦恼 文/杳然 3. 文龙虽然已近不惑之年,但看起来仍然非常年轻英俊。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景。那天,天空下着细细的小雨,我穿着白底细碎花朵的长裙,擎着把蓝色透明的伞,走上台阶,收起伞的这会功夫,刚巧他从楼里推门而出。 你是##单位新来的###吧?他问,笑容很阳光。很漂亮的一张男子的脸。 是呀,呵。 嗯,这下雨天的,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他是一个让人感到亲切和友好的人。 他是那个单位的车队队长,开着一台黑色的凌志,车子和他的人一样总是打理得很干净,很清爽。那年在全局开的联欢会上,文龙把晚会主持得游刃有余,唱了当年风靡大半个地球那首歌曲《我心永恒》,他的嗓音很磁性很有蛊惑力。那时我就在想,文龙做一名司机多少是有些屈才了。后来他曾打单位电话约过我几回,婉言拒绝后,他也并不强人所难,每次见了面仍然微笑着打招呼。他是一个直白爽快的人,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我没想到文龙会喜欢我。湄打断我的回忆说。 哦,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单位这些人平时都是爱闹惯的了,可能是我长得小的原因,大家都把我当个孩子看,他有时一口一个贝贝地叫我,刚开始的时候,我说,你再叫我贝贝,我把你那张嘴贴上封条。后来我也管不了他,慢慢我也就习已为常了。 嗯,接着说。 几个月前,有一次大家在“小野”给#局长接风,气氛热烈,大家都喝高了,都在疯疯颠颠、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好象平时谁和谁积个愁、结个怨什么的,都借着酒劲儿给说出来了。满脸通红的文龙把我给叫出来,就在走廊的拐角处,他突然握住我的肩膀说,贝贝,让我亲一个行不行?我说,你喝几提篓啊?他说,就亲一下,只亲脸,求求你了。他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好象很痛苦。 哦,这有点儿太突然了。我说。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的。当时我也是喝了酒,心跳得特别历害,好象心脏就在嗓子那里跳着似的。可头脑还清醒着,我挣着他的胳膊,可是他握得更紧了,握得我肩膀好痛,我说,你疯了?快放开我,放开我,一会儿他们就要出来看见了。他说,我不管。别这样,文龙你别这样,我真的有点急了。我用足了力气挣着他的胳膊。他盯着我的眼睛,硬着舌头一字一顿地问我,你真的很讨厌我吗?我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我讨厌。然后他眼神黯淡了下去,就松手放开我了。我没回头,逃似地跑回了那个还是一片酒气热气人声鼎沸的房间里。 嗯,好丫头。我应着。 后来他就一直没有再回到酒桌上。第二天早晨时主任说,昨天文龙不知道怎么搞的,送几位领导回家的时候,险些撞了车,以后可不能让他再喝这么多酒了。 他是神魂颠倒了,嘿嘿。我说。 (待俺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