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三省纪行

作者:邻家大哥

东三省纪行之三：

八女投江泣鬼神

由镜泊湖到牡丹江，沿途所见最多的就是广阔的森林。在夏季阳光的作用下，郁郁葱葱的森林散发出的原始味道自车窗外飘来，使人心旷神怡，精神亦为之振奋。

在车上一位当地教师告诉我，“牡丹江”在满语中的意思是“弯曲的江”，而牡丹江流域是满族的发祥地，早在西周时期就有满族的祖先肃慎族在此劳动生息，七世纪唐代于此建立渤海国，1937年伪满在此建市，1945年获得解放，建立民主政权，1946年曾为牡丹江省，其后地市几度分合，1983年改为省辖市。该市坐落在牡丹江畔，长白山东北端的老爷岭和张广才岭之间，以山地、丘陵为主。全境地理概貌为“七山一水二分田”，资源丰富，气候适宜，素有“塞北小江南”之称。

    到达牡丹江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位于牡丹江畔的江滨公园，瞻仰由全国政协主席邓颖超生前书写“八女投江”四个大字的烈士群雕。记得孩提时代，看抗日电影《八女投江》，曾为八位巾帼英雄宁死不屈而缓缓步入江水自尽的场面感动得热泪盈眶。现在面对烈士群雕，不仅思绪翻滚，心潮澎湃，仿佛当年八女英勇战斗，视死如归的一幕又真实地展现在眼前：1938年10月下旬，东北抗联四、五西征妇女团，在指导员冷云的带领下，担负着掩护大部队转移的任务，她们英勇抗击日军熊谷部队的袭击，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宁死不屈，最后毅然背负着受伤的战友，投入林口县境内凶猛暴烈、冰冷刺骨的乌斯浑河，用宝贵的生命谱写了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抗日史诗。为表达对八位英雄的景仰和哀思，我在烈士群雕下献上了一束白色的鲜花，并记下了她们的名字：冷云、杨贵珍、安顺福、胡秀芝、郭贵琴、黄贵清、王惠民、李凤善。安息吧，英雄在天之灵！我在为你们祈祷，你们听到了吗？

牡丹江市的牡丹峰也是值得一看的地方。牡丹峰以苍山岩壁为骨架，森林景观为主体，清泉溪流为脉络，其静态静观和动态静观结合得十分协调，自然静观与人文静观浑然一体，是北方独具一格的自然保护区。牡丹江市周边还有威虎山、杨子荣墓等人文景观，只可惜因为我订错了车票，受时间限制，未能亲眼目睹作家曲波笔下当年围剿座山雕的地方。

牡丹江市的夜晚显得有些冷清，而我却偏偏喜欢在具有这种格调的地方散步。漫步于一个陌生城市的街头，凉风缓缓吹来，头脑逐渐变得清晰，思维也更有条理，出走前的苦恼似乎随风飘荡而去。在一家酒吧的门外，一阵歌声使我驻足，李娜首唱的《嫂子颂》被一个浑厚的女中音演绎得出神入化，那深沉的歌词和每一个音符都在与我的心灵共鸣，竟然让我如痴如梦，直到泪水长流而不知所措。

东三省纪行之四：

口岸商城绥芬河

用什么文字准确形容一个只有百年历史，仅有10万人口的城市，使我颇费心思。可绥芬河这个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与俄罗斯滨海边疆区相连的小城确实给我留下了比较深刻地印象。也正是留在脑海中的这个印象，促使我对它进行或许是片面而粗浅的描述。

我在绥芬河逗留的时间十分短暂，大约只有11个小时，之后过境去了海参崴。就在这11个小时里，我发现这个小城虽然没有中原一带迷宫一般的历史，更没有古老的庙宇和神秘的晨鼓暮钟，但20世纪初，随着中东铁路的开通和陆海联运的便利，这里云集了美、英、澳、日、韩、俄等18个国家的商贾，因此绥芬河就有了“国际商业都市”的别称，而且这一商业传统除文革时期一度中断外，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当我在凌晨进入绥芬河并找到一家旅馆刚刚入睡不久，就听到窗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而这时还不到5点，笼罩大地的薄雾尚未散去。推开窗户，隐约可见外面是一个与足球场差不多大小的广场，各种车辆和操各地口音的人们拥挤不堪。透过薄雾仔细观察，才发现装满货物的是运输车，挤满人的是客车；人们则肩抗手提各种货物或行李，大多行色匆匆，其间还有很多身材高大的外国男女。有知情者说，携带货物的是“国际倒爷”，携带行李则是旅游者。就是这些中外“倒爷”，加上官方有组织的进出口贸易，使绥芬河市2001年度的外贸总额达到了12.8亿美元，连续4年占黑龙江全省外贸总额的三分之一以上；接待进出境旅游者27.5万人次,旅游创汇3403万美元。

绥芬河还是中俄边境线上最大的商品集散地，有服装、鞋帽、木材、俄罗斯商品等十多个专业市场。在俄罗斯商品专业市场，最多的商品是俄罗斯套娃，做工精致的20至100人民币一套，粗糙一点的仿制品最低10元一套，用不锈钢制做、镶嵌着皮革的扁酒壶，视大小不同用20至60元可以买到。

凭借地缘优势，绥芬河的国际贸易尤其是对俄贸易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城市的发展。白天，呈现出一派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夜晚，有几条街道灯火辉煌，诱使许多精力旺盛的商人、旅人到此寻欢作乐。据说这里有相当一部分宾馆、酒店、舞厅的三陪女都是由俄罗斯姑娘担当。在稍大一点的宾馆，都设有桑拿设施，为浴客做按摩的，也多是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小姐。恰恰就是这一点，给八方来客带来了新奇感和刺激性。

在绥芬河，我再次见识了东北人喝酒的豪爽。当时，我在旅馆里向一位当地人咨询一些事情，旁边一位大汉突然用山东话问我：你是山东人？我回答：俺是。于是立刻出现了俗话中常说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热烈场面。那大汉告诉我，他到这里是为了联系一宗木材生意，中午当地木材厂家请他吃饭，并热情地拉我一起赴宴。见他盛情难却，我也正想借此机会与当地人打打交道，深入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就愉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午宴吃的是典型的东北杀猪菜，等菜全部上齐，我才明白所谓杀猪菜即满桌菜肴均由猪肉制成，而且全用大号盘子盛得满满的端上来。记得其中有两道菜的名称幽默逗趣：一是把酱猪蹄称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二是把两颗猪心叫做“爱情对对碰”。沿着这个思路，我问酒店老板是不是可以把木耳拌菠菜叫做“波黑战争”？没想到他竟然对此大加赞赏，并认真地用笔记录下来。席间喝的酒是65度的东北高梁烧刀子，三杯下肚，就感觉五腑六脏中燃起了熊熊大火，血液也仿佛达到了沸腾的温度。

宴席进行中，宾主7人频频举杯相互敬酒，转眼间3个瓶子底朝天。东北人说：武二哥喝酒仗义，全国闻名。山东人说：东北虎喝酒实在，够哥们。双方话都不多，却让人心领神会，于是相对哈哈大笑，笑谈之间几杯烧刀子又闷进了肚子，同时一种豪气在每个人的胸中油然起。

酒席散后，我踏上了去海参崴的路途，在行进的汽车上我想：人的胸襟大了，还有什么能够成为障碍？正如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所说：比海洋大的是蓝天，比蓝天大的是胸怀。也许这就是小城绥芬河可以成为国际商都的关键所在。

东三省纪行之五：

清风吹拂净月潭

长春是遐尔闻名的汽车城、电影城，还有中国末代皇帝溥仪在伪满时期居住的所谓皇宫，这些都是值得一看的人文景观。但是，我最欣赏也最喜欢的却是位于长春市近郊的净月潭国家森林公园。说句心里话，我喜欢它的原因，不是因为它有多大名气和有多少名人要员到过这里，而是当我一进入这片无际的森林，我的心立刻就被它所散发出的一种近似古萧般的淡雅与天然征服了。

在净月潭，只见一汪纵长4公里的潭水如一位美丽的少女静卧在山弯之间，那些云杉、冷杉、红松、樟子松，有如她美丽多姿的长发，在崇山峻岭中连绵起伏。躺在潭边的草地上，我仰望蓝天白云，侧耳倾听松涛阵阵，不知不觉竟进入了梦乡。梦中，我变成了一颗镶嵌在天空的星星，并听到另一颗星星在用伤感的声音唱歌：忍着最痛的伤，找个最冷清的地方，关上所有的窗，儿女情长统统都收藏，抖落一身的风霜，还要经历多少沧桑，就让热情激昂，放出万丈光芒，这是最后的辉煌……。伴随着歌声，我感觉心灵深处在颤抖，而正是这颤抖，让我从梦中惊醒，而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月亮初上之时。

据说净月潭的冬天比夏天更美，既有“万里雪飘”的气势，又有“银装素裹”的娇美。在茫茫雪原上，身着冬装的林木有的像翩翩起舞的少女，有的像身披银色盔甲的武士，使八方来客流连忘返。

翌日晚上，我去看了一台富有地方特色的演出，其中最具特色的是正宗东北二人转和大秧歌。看完演出感觉意犹未尽，就到后台找演员刨根问底咨询，才知道所谓二人转又叫“唱蹦子”和“吉剧”，男女二人演唱叫做“一副架”，基本曲调有“文咳咳”、“武咳咳”、“四平调”、“小翻车”、“大悲调”等，常演出的节目有“打鸟”、“赔妹”、“蓝桥”、“杨八姐游春”等。解放前，二人转多在农闲季节的夜间进行，只有少数是到城镇“串店门子”。解放后，二人转这种文艺演出形式有了很大变化，在演出形式上除保留了部分传统节目外，还增加了反映现代生活的节目，在表演形式上剔除了“浪”和“逗”等低级趣味的东西，男串女装也已绝迹。所谓大秧歌，在吉林地区的民间舞蹈有龙灯、旱船、打花棍等形式，多在一起配合演出，统称为“扭秧歌”。解放前扭秧歌的全是男人，两人一小组。解放后的秧歌淘汰了男扮女装，男的扮男的，女的扮女的，无论城乡只扭不唱。现在我们经常看到的由潘长江等演员演出的小品，其实就是东北二人转和大秧歌的混合体，亦唱亦扭，说唱结合，再加上相声的幽默语言，使这一表演形式的魅力得到了加强。

长春最著名的街道是北起站前广场，南至卫星路的人民大街。这条大街原名叫斯大林大街，全长10公里，是长春市的主要路段之一，路的中段是建于1933年的人民广场，其中心耸立着高达31米的苏联空军烈士纪念碑。当时，我看到纪念碑下布满了鲜花，还有几位俄罗斯老人在晚辈的搀扶下向烈士们默哀。见此情景，我也加入他们，心中默默地向那些为了中国革命胜利而长眠于此的英雄致敬。

东三省纪行之六：

一道怪坡亦风流

乘坐大宇客车自长春出发，沿京哈高速公路到达沈阳市，大约需要3个小时，沿途所见几乎都是平原、庄稼和一座挨着一座的村庄，其自然风光与黑龙江省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在途中，我看到有两条用油漆涮在墙壁上的口号还算逗趣，就顺手记了下来。一条是：“光缆没有铜，偷了没有用”。我理解这个口号的原意是用大众化的语言告诉人们不要破坏光缆，可这么一写却把意思弄反了，似乎有鼓励窃贼去偷有用的东西之嫌；另一条是：“少生孩子多养猪”。哈哈，这条口号竟然把象征国家未来的孩子与猪放到了平行的位置上，且不说口号本身有没有问题，给人的感觉却是猪比孩子还重要，不然怎么会鼓励人们多养猪呢？

到达沈阳后，我先在一位东北大嫂那里买了一张最新的当地游览图，并顺便向她咨询了一些事情，然后按图索骥，并按照先远后近的原则开始行动。首先，我去了距市区35公里处的沈阳怪坡。其实，全国各地有很多怪坡，在济南的时候我就驾车到东郊外环路的怪坡实验过。当时的感觉是开车沿着一个上坡前进，但不需要加油，汽车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于是心里就开始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后来仔细想想，其实怪坡说怪也不怪，因为从科学的角度分析，所谓怪坡并非地磁引力或什么天外来客设下的玄机，只是人的视觉错觉而已，误以为是上坡的路段其实是下坡，所以汽车不用挂档和加油即可前行，误以为是下坡的路段其实是上坡，所以车不会下滑反而要给油。

正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在沈阳怪坡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被它所谓的神奇迷惑，而是抱着到此一游的心态去看待一切。不过，等真正看到沈阳怪坡的时候，我还是对它的经营者十分佩服，因为这里以怪坡为龙头，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娱乐场所。怪坡周围不但有吃住行的配套设施，而且建起了兵马踊宫、射箭馆、古尸展览馆等景点，以此招徕游客。为了体验沈阳怪坡的魅力，我租了一辆自行车。我骑车先是上行，虽然没有登踏脚蹬子，车却越滑越快；下行时，自行车却向后滑去，只好使劲登脚蹬子，车子才缓缓前进。

到了沈阳不能不游位于市中心位置的沈阳故宫，但其规模和馆藏较北京故宫不可相提并论。以沈阳故宫为中心，向北步行约七八分钟可到达主要的商业步行街，即中街；向南十几分钟可到张学良旧居，即少帅府。也许国人都有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心理，我发现到少帅府的参观者大多对赵四小姐当年居住的小楼很感兴趣。其实说到底，当年张学良恋上赵一荻，

并不是后人评价的于凤至不善于交际，影响了少帅的前程等等，而是赵四小姐本身确有迷人之处，小楼里赵四的照片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而从另一个角度说，当年的张赵之恋，也符合现代的一种说法，即：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只不过张学良先生在其父遭遇日本人制造的皇姑屯之难以后，举行了维护国家统一的“东北易帜”，后来又成了西安事变的主要人物，一个由第三者导演的风流韵事也就被演绎成了伟大的爱情故事。试想一下，如果相同的事情发生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不把你押上道德审判厅才怪。还有现代的英国王子查尔斯，因为深爱着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不但导致戴妃红杏出墙，还受到无数人的唾骂。

我还在赵四当年居住了两年的小楼里看到一段文字介绍：深明大义通达贤慧的于凤至就给赵四小姐布置了这栋小楼……。读着这段文字，我不仅哑然失笑，心想于凤至你真是个好老婆，恐怕给人家布置完小楼就到厨房去找山西老陈醋喝了吧？不过拿现代科学观点来说，喝醋有利于健康和美容，也许你会歪打正着，把自己的老公喝回到身边。可惜事与愿违，直到于凤至作古，张学良依然故我，没有回心转意。这段历史已经过去多年，可仍然让人扼腕叹息。

 在沈阳游览古迹，最简单的方法是按照四塔七寺逐一观赏。所谓四塔就是皇太极敕建的东南西北四塔，每塔伴一寺；七寺即大佛寺、慈恩寺、般若寺、长安寺、实胜寺、太清宫、太平寺。游完四塔七寺，还可到昭陵和福陵（又称北陵和东陵）一游，最后到中街购物。

写下上述文字，感觉意尤未尽。我还想记录关于这个城市的什么呢？对了，就是几个被押上了历史审判台的丑恶人物。他们的名字是：慕绥新，原沈阳市市长；马向东，原沈阳市副市长；刘实，原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后任沈阳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贾永祥，原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贾永祥，原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焦玫瑰，原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周伟，原沈阳市烟草专卖局局长；赵士春，原沈阳市国税局局长；梁福全，原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迟若岩，原沈阳市政府副秘书长，后任自来水总公司总经理；泰明，原沈阳市政府副秘书长；郭久嗣，原沈阳市财政局副局长、国有资产管理局局长、巡视员；田英杰，原沈阳市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东三省纪行之七：

水洞深处踏歌行

 由沈阳到丹东，本溪是必经之地。既然是必经之地，我也乐得多走一个地方，一来可以多看点东西，二来幻想能发现点什么，于是在本溪停留了一天。没想到这一停留，就像俗话说的搂槽打兔子，还真打到了一只金兔子——本溪水洞。

以前在贵阳、桂林、淄博、沂源和济南都游过喀斯特溶洞，一度为大自然的造化发出感叹。可是，这次游览本溪水洞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见识不过是井底之蛙，而更进一步明白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道理。

本溪水洞位于本溪市30多公里处的太子河畔，归本溪满族自治县管辖，是500万年前因地壳变动生成的大型充水溶洞。水洞洞口座北朝南，依山傍水，呈半月形。在洞口上端的悬崖峭壁上刻有革命前辈薄一波书写的“本溪水洞”四个大字。进入水洞，是一个高和宽各20多米、长50多米，被当地人称为迎客厅的天然洞穴，据说这里是几千年前人类居住过的遗址。迎客厅的右面，是通往水洞的码头，千余平方米的水面，灯光所及，水中游船、洞中石影倒映其中，恍惚进入仙境。

登上游船之前，管理人员发给每人一件羽绒服，以抵御洞里常年只有10摄氏度的低温。游客上船坐下之后，满族导游姑娘开始介绍洞内的基本情况：水洞全长2800米，最开阔处高38米，宽50米，长80米；洞中之水每昼夜流量2万吨，水最深处可达7米；由于河道曲折，清澈见底，故又名“九曲银河”。再看银河两岸，在五彩灯光照耀下，石笋林立，呈现出千姿百态、光怪陆离的景象。游船依次经过玉女宫、源头天池等60多处景观，加上导游姑娘详细的解说，不仅使人感觉如临仙境，趣味盎然。

当游船在洞中缓缓前行时，导游姑娘还用满语唱了一首民族歌曲，唱罢又用汉语唱了一遍，记得歌词大意是：我的同胞啊我的兄弟，我们来自同一个嘎栅。我们满族人的脊梁，背负过凶猛的熊虎豺狼，也背负过大中国的苦难和荣光。通古斯人滚烫的热血在我们的躯体中澎湃，来吧，挽起我们强弓一样的臂膀，汇聚我们的智慧、勇气和力量。让欢乐从此充溢生生不息的满洲后裔的面庞，让我们一同走向康庄……深情而自豪的歌声在洞中婉转回旋，打动了所有游客的心，都在默默祝愿满族人民的明天更美好。

出来水洞不远，就是著名的太子河，河畔一块大石头上写着五个大字：“东北第一漂”。只见河中有几条皮艇在勇敢者的控制下漂流，一股激流打来，一条皮艇翻转过去，艇上的人也被扣在了里面。此时，我的心不禁一阵紧张，很为那个漂流者的安危担忧。可是，那名漂流者很快就从艇下钻出，他把皮艇正过来后，又用一个漂亮的动作跃了上去，继续他刺激而危险的航程。见此情景，我的头脑中安全第一的想法占了上风，就没去尝试太子河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