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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寒墨儿——灵魂的深呼吸 寒墨儿是近期进入红楼“地界”的一个奇女子。说她奇,也不奇,在她身上有浓浓的淡泊名利、追求心灵自我的完善的情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保持这种心态的人太少,何况是一个在机关工作的女性呢。 与寒墨儿的结识在我的一篇拙作——创作谈里,这个女子很谦虚的前来“拜师”,好为人师的我也就不客气地把她收作“入门弟子”。我对于她每篇作品,都进行了精读。通过精读她的作品,我发现她的作品实际上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气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底气,这种底气甚至让很多男性作者都只能望其项背。就比如她的代表作之一《灵魂的深呼吸》。她在文中写道:“于是,在阳光下坚韧地承受着忙碌琐碎荣辱悲欣的我,这一刻终于可以淡淡的让自己回归。怀了潮湿的心绪静坐于斯,雨雾把我的眼光从干燥的世界打捞出来,并用它的清凉和温润擦拭我的灵魂。当我收回凝视雨雾的目光,会感觉心底有一种静穆和葱茏慢慢溢出,仿佛做了一次灵魂的深呼吸,沧海巫山已然遥远,疼痛怨怼都销蚀成一片宁和温润的亲切,而几缕白云则会绵延于雨停后多个生存的细节,擦拭我苦涩的日子,还有缺少光泽的心。” 寒墨儿的文章的特点是以极为节约的文字,表达着极为宽阔的内容——《灵魂的深呼吸》就是这样。比如写风景“春意正浅浅而来,在柔软了的柳枝上,在漫天飘飞的杨絮上,也在褪了冬装忙不迭地亭亭着的女孩儿的腰肢间。”文字很短,用拟人的写法很生动传神的把春天的可爱表达出来了。文中有好多文字是写意的,很是得中国国画的写意要领,如“鹅黄嫩绿就那么柔柔地溢了满眼,洗得目光也轻盈透明起来。”等等。另外作者在情景的呼应上,也达到了一定的层次,如“思绪无端地被窗外细细的雨丝摩挲缠绕,湿湿的,凉凉的,丝丝缕缕扯得遥远细长又很虚无的样子。没有激越的欣喜飞扬,也说不上感伤,只是在眼底眉梢印染着一份宁静低婉。” 在散文写作中,通感是一种很高级的写作技巧。可是在寒墨儿的作品里得到了很自然的运用,比如:“......会感觉心底有一种静穆和葱茏慢慢溢出,仿佛做了一次灵魂的深呼吸,沧海巫山已然遥远,疼痛怨怼都销蚀成一片宁和温润的亲切,而几缕白云则会绵延于雨停后多个生存的细节,擦拭我苦涩的日子,还有缺少光泽的心。”读者可以从“深呼吸”这个独特意象里领会到很多的东西。“白云”、”“生存”、“光泽”这些跳跃度很大意象里体会到很多的东西。 寒墨儿成熟的文笔在《捡拾回来的姿势》里也有从容的表达。她在文章中采取了一个特殊的角度——一个仰望的角度,她写道“我好久没有用仰望这个姿势观望苍天了。在都市里被遗忘了的姿势,此时在田野中竟在无意间被捡拾了回来!”是的,现在的都市人都在忙于埋头拉车,为了票子、车子、房子和为其他的物质享受而奔忙着,谁还注意抬头看蓝天呢?她在这里仰望天幕,看见了一大群鸟正从远处飞来,作者的心也因此快活起来,并且心就和这些鸟一起游走,觉着它们在这个黄昏为自己所仰望纯属一种偶然,同时想到了以鸟入诗的陶渊明,想到了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千古绝句,尤其是“悠然”二字,深深地打动了她,感到了鸟就是仰望的灵魂!感到了人理应像仰望中的飞鸟才是。 一篇比较精短的散文,要想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关键在于立意,同时这个立意又不是刻意雕琢的,应该是自然流露的,而在寒墨儿的这个《捡拾回来的姿势》的文章中,就体现了这个特点。仰望与俯视本来都是常见的姿势,可是经过了寒墨儿经意的打磨,就成了启发读者深思的文章了。她深情地写道:“造物主赐予我们生命的同时,还教会我们利用各种各样的姿势。每一种姿势的设计都是有所苦心,有所用途,决非多余。不仅有显现的实用性,更有深邃的精神性。只是,有些姿势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中不知不觉的被遗忘了丢弃了,这也必然失落相应的那一部分体验,我们理应为这失落而深深惋惜!” 寒墨儿平淡地生活着,享受着大自然增与的一切,同时深情地爱着她的亲人,在她的文字常常可以看到她对于母亲的咏叹,对于女儿的慈爱,特别需要说到是她对于他的唯一的大哥的手足情深。在她出生和成长的那个不足百户的小山村里,书能读到高中,就应该算是一个很正经的秀才了,而她的哥哥便是当时全村唯一一个读完高中的学生。高中毕业后,哥哥回村任了团支部书记,对哥哥做团支书的那段时光,是作者内心深处永远怀有一种坚韧的持久的怀恋和浓重的敬意。可以说寒墨儿是哥哥牵在手、驮在背、放在心上长大的。她永远都是哥哥最真的疼爱,在她的皮箱里,至今还保存着一条红色拉毛围巾,长长的软软的,那是哥哥在青岛当海军时特意买来寄回的。每年春节她和女儿会同时收到哥哥发的压岁的红包,每次要回老家,进门迎接的是哥哥一张笑蔼蔼的脸,还有哥哥一道探询的目光,这目光会在自己的脸上眼睛中极快地捕捉到他所关注的信息,或者是欢快的、哀伤的或者病痛的印记。 就如世界的最美丽的东西最容易受到破坏一样,寒墨儿和哥哥的近乎完美的手足之情,2003年的10月7日,在这个冬天的夜晚受到了彻底的摧残。她的哥哥骑着摩托车在暗黑的山路上出了车祸,使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啊,使寒墨儿仰天长问:“苍天何以无情,要把我的哥哥从尘世带走,而置善良贤德于不顾呢?!” 然而,这就是现实,现实总是注定给人造成创伤和伤害的。我们除了承受,别的还能做什么呢?寒墨儿也选择了承受,她在承受中感受着生命的无常,感受生命的脆弱,同时也体会着人因为承受而具有的坚强。她虽然惦挂着已经到了那个世界的哥哥,总是感到山上的哥哥很孤单,荒野冷寂,山高水远,风寒雨骤时不知哥哥是否睡得安稳?父母年老,女儿年少,妹妹多忧,不知哥哥是否多有牵挂?还有走的时候哥哥的眼睛是带了伤,胸口上还有一个洞穿的孔,现在不知哥哥的伤口是否还疼着......经过了这一切的疼痛以后,寒墨儿还是以少见的豁达表达了对于疼的新的感觉。她想起了柏拉图在《斐多》中记录了苏格拉底就义的过程,在临刑前说了这样几句话:“是该走的时候了,我要去死,你们继续活着。但谁的处境更好,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只有神知道。” 她深情地在文章中这样写道:“窗外太阳很好,这份疼痛也让我感觉很好,因为这疼痛来自于我的哥哥。” 有的时候,在生活中身心俱疲的寒墨儿会很沉静地想到,大哥终于可以卸下那所有的沉重,可以不用再去面对那必须面对的所有的问题,安安静静地睡一睡歇一歇,自己也依然不能安静的沉淀下对死亡内涵的感受,直觉上除了冷硬之外,也有时候竟然还存有一份向往,一份安静的向往!叶儿黄了,枯了,飘然而落,让人感受到从容自然,还有一种娴静。 ——这就是在红楼里的寒墨儿,以她的沉稳和才华,是可以和在各大刊物上的散文家比美的,可是她选择了写网络作品这种不事张扬的写作方式。这就是在红楼里的寒墨儿,她的特有的潜质一定会放出更加灿烂的光芒,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二、兰若荷香——文风细腻的悟者 刚认识从兰若荷香是从《我爱你,与你无关!》开始的。红楼里骤然来了一个才气逼人的才女,让人眼前一亮。《我爱你,与你无关!》是一个很抒情的心情文字,本来是容易写漂浮的,写成小女子散文的那种温吞,可是,在兰若荷香笔下,出现了另一种兰色的冷色调,这中色调包含着一种惨淡的美丽。美丽不总是艳阳的,也是有异样的美丽。 作者写的爱的境界是一种特殊的世界,是“这种一个人的孤单爱情,在彻底的无望和一丝独自的喜悦中凝聚。”她在文中设置了几种场景,一是电影院的角落里,二是在明媚的春光里,三是在空旷的城市上空。她以特有的女性细腻的笔触这样写到“我会在明媚的春光里,于街巷深处桃花不曾眷顾的角落,收藏你的足印;我会在寂静的午夜,于千回百转而爱情已经不肯回眸的网络,收集你的文字;我会在你的城市上空,变成一缕风,于落英缤纷间写我丝丝缕缕的思念。” 是什么阻击了两个相爱的人呢?是因为钢筋水泥铸就了冷漠,无望的爱情就没有了栖息之地。爱着一个人,分明与这个人有关,却说与他无关,仅仅是看着爱情是怎样地打击了一棵柔弱的心。对于无望的爱情,主人公采取了一种无悔的爱的姿势,震撼着整个的感情世界,反叛着被物质异化的所谓爱情。在空旷的城市上空,她把自己比做是一只倦飞的鸟儿。即使喑哑了喉咙,憔悴了羽毛,可是依旧深情地为所爱的人守侯。 好的散文,必定是充满了诗意的,在兰若荷香的行文里,到处是这样的诗意,比如:“我不想惊扰了你的恬静,不想让你的双眸写满重逢的惊喜抑或恨不相逢的无奈。我怕我沉郁的爱会成为你的枷锁你的牵绊你的负担,怕我无望的守望影响你的前行你的洒脱你的不羁,可是,就在今夜,我用手指做桨,用思念做帆,在彻底的无望和一丝独自的喜悦汇成的河流里,开始我的流浪......”在这个文章里,还有一段经典的充满了美感的散文段子:“就在河流的中央,我是那朵寂静的荷,婷婷的,是我的身影;瘦瘦的,是我为你等候的心;碎碎的,是我永远走不出你的河岸的脚步。隔着时空的河流,我遥遥眺望你坚毅的脸庞,你结实的臂膀,你深邃的眼眸。我贿赂风儿,让她带去我的爱恋。哦,不,不能让你知道。干脆就这样,我用绵绵的思念延长我的手臂,请风儿借我点力,让我轻抚你的脸,你的唇,你的眼,让我在你的世界里有片刻的停留。这片刻,即是永恒。尽管我多想雀跃地拥进你的怀抱,我多想,与你喁喁私语,我多想在你的视野里绽放我毕生的美丽。但是,我最终还是让思念在空中滑落成一道美丽而寂寥的曲线,让婷婷的倩影孤独地摇曳在风里,在水与岸的距离,在等待经年的疲惫和热望里。” 三、淡淡紫烟——耕耘在感情园地里 淡淡紫烟是新近上红楼的一个写手,像红楼的大多数姐妹一样,也是从事着教师的工作。然而,她对于生活充满自己的思索,尤其是对于感情生活的领域,是她关注的驻点:什么样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样的婚姻是真正幸福的婚姻,是她关注的主题。 看到她的第一篇作品就是小说《没有阳光的爱情》。这个小说不长,但是着涉足的主题是爱情主题,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就是现在大家司空见惯的婚外恋。婚外恋到底是道德还是不道德?理论界各有各自的说法,不管道德也好,不道德也好,在淡淡紫烟这个小说里面,男女主人公同时要面对一个无法回避的尴尬,那就是:爱是在地下悄悄进行的,是偷偷相爱的。偷偷相爱,是因为双方都无法脱离自己原来的家庭,同时双方又是真实的爱着,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小说这样描写道:“在和他相爱的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里,尽管他从没给过我什么承诺,可我仍然无怨无悔地爱着他。但是今天,看着东离去时毫不犹豫的背影,我却怎么也无法抹去心中的痛......”还有更尴尬的,就是两个有情人,在大街上偏偏想见了,这个时候,男主人公“可是东却转过头,和他旁边的男人有说有笑地从我身边走过。仿佛没有看到我,更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女主人公实在无法承受这种爱的尴尬,她在反思着自己,在思考着是否与“这个叫东的男人分手”,可是,分手以后又怎么样呢?结合有困难,分手要心痛,这就是这个世界给爱情男女出的一道难题,对这个难题怎样解决,恐怕最伟大的社会学家也确切地无法给一个答案。 《花开花落》是淡淡紫烟的一个有份量的小说。这个小说的人物形象已经比较完整。小说显示了她善于凸现生活矛盾的敏捷。这个小说里的“我”是一个再婚的女人,她将要去参加的婚礼,男女主人公,一个是曾和自己相濡以沫的爱人,另一个是自己十几年来最知心的女朋友。“我”本来是好意,让已经离婚的女友暂时住在自己家中,没有想到就出现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两具紧紧纠缠在一起的雪白的肉体在我的床上翻滚!他们太迫不及待或者太放肆了,居然连卧室的门都没有关上。我不明白老公怎么没有上班,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我的床上纠缠在一起,他们不是都对我说过相互看不上对方吗?此刻怎么就那么热烈奔放地缠绕在我的床上呢?” 小说中难于处理的是人和人的关系,写的浅了,就容易引起读者乏味,写的太深了,读者看不懂。,淡淡紫烟——就善于捕捉人物之间的微妙的关系的。她的女朋友和她之间是“知情人”的关系,所以就有了小说的什么气息。她写到:“或者她的奇怪的笑容里的含义我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我曾经对老公的背叛,而云就是我那次背叛的见证!” 场面化地推进情节,也是 淡淡紫烟小说一个特点,在《花开花落》的男女主人公的爱情纠葛里,作者没有过多做心理描写,而是用了几个约会的环境来展示男女主人公的心理逻辑。当然很多情况下去是没有逻辑,但是,在爱情这个领域没有逻辑就是逻辑,是用常见的逻辑解释不通的。女朋友和“我”约会主动让“我”和丈夫分手,已经是一个悖论,往后“我”和丈夫的分手的酒会上,丈夫居然说:“正是为儿子,也是为你。”才愿意离婚的。 作为小说,两个小说的缺点也是存在的,就是小说情节还是安排的生硬了一点,细节的安排少了一点,结尾也不太精彩,而且不大符合生活逻辑。尽管如此,还是瑕不掩瑜,这个小说以鲜明的思想倾向在告戒着那些正在爱情越轨和准备越轨的夫妻们,珍惜你们的家庭吧,不为别的,正是为了爱情。 四、胡萝卜黄金鱼——红楼里冉冉升起的新星 读胡萝卜黄金鱼的作品有一种特殊的青春气息。她贴的数量不多,但是,每一篇文字都有一定的份量,让人感到后生可畏。她在红楼贴的第一个作品是《泪鱼》。文字不多,但是精练。文章中把“我”虚构为一个为来生有圆满爱情的人,为了来生而成为了鱼。因此踏上了“人世险恶,大海亦深远,何处寻你,无力,寻觅,寻觅,寻寻觅觅。”的历程。她在大海里等待了他500年,终于见到了他——自己所衷爱的人,可是,最后的结果是“海边,他将我捧在手中,我拼命扭动着尾巴,想告诉他,别让我离开你。他听不到,永远的,我在流泪,永恒的。他将我抛向大海,流着泪……”这个散文篇幅不长,但是把缘分的艰难演绎到一个及至,读来令人惋惜心痛。 《秃顶山上的月光》是胡萝卜黄金鱼又一篇有实力的作品。这个散文写的是父亲和母亲的一段知青恋情。当时单纯而漂亮的母亲"上山下乡"来到秃顶山上,在落后而贫瘠的山村里,出身于教师世家的父亲让母亲的眼睛一亮,父亲的才华更使母亲倾佩。于是两个青年人产生了爱情。村民的朴实使知青们很快的融进了这个大家庭。母亲被派在父亲隔壁的于奶奶家,两人常常是隔墙相望,默默对视。父亲和母亲的爱情既平淡又热烈,成为小山村的一道风景,村民们不相信女知青回爱上乡下人,但是爱情是不管城里和乡下的,父亲和母亲不但相爱,而且开了结婚证,步入了婚姻生活。但是后来发生了悲剧“知青开始陆续的返城,母亲本来是决定不走了的。可半年后,母亲收到了从城里捎来的信,信上说,外公已经过世,外婆病重,希望母亲回来见最后一面。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母亲还是决定返城。”更为令人心痛的是两个人离婚了。可是他们在“他们在月光下发誓,虽然城乡一方,也要彼此相爱,永不分手”。 胡萝卜黄金鱼无疑是富有写作才华的,她的《秃顶山上的月光》具有以下几个艺术特点:一是善于烘托气氛;二是善于设置悬念;三是把重大的时代因素掩藏在平淡的叙述之中。当然缺点也是有的,就是写的还太分散了,太不集中了,转折的地方太多,本来是不太长的篇幅,转折点太多,会对读者造成阅读上的幛碍的。 《生命中总有些美丽会错过》是作者献给父母的真情的咏叹。文中记录了父亲曾经的一次“爱的机遇”,最后还是归结到,爱情不是天上的白云,总是要在这个地面上有所附丽,夫妻的感情最后还是要归结到亲情,一种长年历久的亲情。所以作者说:“生命中有些美丽要错过,也总有些美丽要把握,无论是把握别人的美丽,或是自己作为美丽被别人把握,只要你忘记那些错过的美丽,珍惜眼前人,都会是幸福的。”呵呵,她说的多好啊。 五、双a、稻草人、西窗照月、雨苑花馨、潇潇听雨、悦泽等等 a-a7作品的成熟程度是令人享受的,我读她的散文完全是进入了一种享受的状态。从她的〈朝圣之舞〉开始,她几乎每篇文字都是令读者那样地感到有收获。当然最打动我的还是〈永别了,黑夜〉。因为笔者和她一样“习惯午夜游荡,象一只昼伏夜出的懒猫,精神抖擞,大睁着眼睛四处睃巡。融入温柔的夜色,融入缤纷的季节,融入清新的空气。披上黑夜免费赠送的隐身衣,如鱼得水一样悄然无声地游动。”在夜里还有新月,有云河,有闪亮的小星星......一切在作者的眼中都是有生命的,只见“风过之后,它们猫着腰,灵巧地翻进我的窗子,察看我睡得好不好。云儿不开心的时候,会缠着星星和月亮解闷,它们一边忙着安慰垂泪的云,也不忘请小雨捎来体贴的问候。” a-a7作品是用感受和思想进行写作的,在这个文章里,她在最后写到:“永别黑夜是都市人的遗憾,当永昼的极光剥夺了我们向暗夜倾诉心声的权利,掠走了栖息心灵的最后收容所,在愁肠百结,怀念旧时光的人们心中,告别的又岂止是黑夜?连同那古老的情怀也挥泪作揖,付诸无情的东逝水了。人们又怎能不向往五柳先生那不受市声侵袭的世外桃源呢?”这样,就把黑夜对于人的需要和现代社会对于黑夜的拒绝之间的矛盾凸现了一个至高点上,何去何从还是让读者自己选择吧! 稻草人是经常到红楼上的姐妹,她诙谐幽默,总是给大家带来开心和欢乐,她最近写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是很平和,生活还要继续,还要去记,记着日子里有人结婚了,有人开业了,有人喜气洋洋过春天,有人在街上欢笑着,有人今天过生日,有人早上赖在被窝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终于表白,有人终于甩手,有人找到工作,有人听到好歌,记着一种状态叫无聊,一种状态叫空虚,一种状态叫幸福,一种状态叫满足。就记着这种平凡的日子,重复的日子。文章最后卒章显志:“安然地享受这样的重复日子原来这也是一种幸福!” 西窗照月妹妹是我所生疏的,可是她写的〈我的婚姻是布鞋〉却令我刮目相看,婚姻是布鞋也好,是皮鞋也好,都是比喻,关键是合自己的脚才是最好的。商场里有多少鞋的款式,就有多少婚姻的模式。尖头皮鞋,松糕鞋,旅游鞋,水晶高跟鞋,或款式新颖,或价格昂贵,或可以行天下走四方,或可以弹弹琴跳跳跳舞,但不一定合自己的脚。在鞋子问题上这个妹子的鞋子显然是美满的。她不为走自己的平民状态而自卑。她对于婚姻的期待是简单的,简单得没有一点野心,简单得忽略了除了感情之外的任何附加物。但是,她同时觉悟“这婚姻好象专为女人的后半辈子准备的。前面是囤积,后面便是收获。”在肯定了自己的婚姻是布些以后,她对于自己充满了信心,说:“仿佛我的脚天生只能是穿布鞋的命,转身过去,走上前来,立正,稍息,向左,向右,脚踏实地,走得稳,走得实。铿!铿!铿!走它个白头偕老。”多么开朗而幸福,同时多给被婚姻和恋爱困惑的人提气啊! 〈五毒丈夫〉是雨苑花馨的杰作,是用另一种豁达的姿态对待丈夫的“五毒”的。潇潇听雨的〈好的老师〉对于什么是好的老师,真诚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悦泽是一个勤奋的写手,虽然写的文字还嫌不太厚重,但是,在红楼这块美丽的家园里,她们都会很快地找到自己的优势,成为舞文弄墨的高手的。恕我不能一一对于在红楼发表作品的姐妹们一一评点,而且我的评点也是自己的一家之言,很可能是隔靴搔痒,抓不住要点,有的地方还可能歪曲了作者的原意,但是,好在大家到西陆就是本着轻松来的,如果在轻松之中还能在写作、在思想、在处理事物上有点收获,岂不是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给我们带来的真实的东西吗? 好啦,写到这里,祝福大家! 2005年4月20日晚结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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