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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不是妖，是人。老妖是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坊间有一个说法，如果说一个男人四十五岁就等于是在骂这个男人，男人自己就更不能说不能说自己四十五岁了。说男人到了四十五岁就只有冲自己使劲的劲了，尿尿都能尿到自己的脚背上。老妖不怕，四十五岁就是四十五岁。老妖不喜欢撒谎撩屁的男人，老妖喜欢实事求是。老妖并不快乐，有时还挺郁闷的，但是老妖愿意称自己是一个快乐的人。这没什么，老妖想：人生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快乐绝对的不快乐。快乐是一种情绪，就象幸福一样，你感觉快乐就快乐，你感觉着幸福你就幸福。所以，老妖尽管有时并不快乐有时也不觉得幸福，但是老妖绝对不轻易的定义自己不快乐不幸福。老妖是单身贵族那类的，有时难免会有些孤独，但是老妖在紫塞聊天室的网名是“独行不孤独”。孤独也是一种情绪，你觉得孤独就孤独觉得不孤独就不孤独，老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孤独。直到有一天老妖遇到一位网友，那个网友很坦诚的对老妖说：越是不肯承认自己孤独的人就越孤独。老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反问：你怎么知道？为了表示自己的轻松和不介意还“呵呵”了两声。网友说：你看看我的名字。老妖就仔细的看了看，是“幸福小女人”。老妖就说：你很幸福吗？网友说：我一直都希望能够幸福，希望能够有人爱有人宠，在我需要的时候我能静静的躺在他的臂腕里安静的歇息片刻而他的手只是在我的背上象母亲一样的轻轻的毫无杂念的拍打着。老妖看着看着就觉得突然间沉重起来，老妖就觉得对面的这个“幸福小女人”也许并不幸福。面对这个并不幸福的“幸福小女人”，老妖的机灵敏捷灵牙利齿一下子变的迟钝了。老妖略显迟疑的问：那你现在幸福吗？网友也显然在迟疑，好半天才发过这样的一句话：幸福也许是需要我们付出一生才能追求到的吧？老妖说：那我们改个名字吧，我就叫“独行亦孤独”，你就叫“追求幸福的女人”。网友说：你改吧，我不改。网友又说：你要是真的改了，我就消失，再也不理你了。网友紧跟着又说：一个整天呼喊着孤独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好男人。老妖沉思，老妖觉得网友说的有道理。老妖现在的名字还是“独行不孤独”。老妖真的会不时的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孤独如影随形的纠缠着他。但是老妖依然是“独行不孤独”。老妖的名字是老妖现在的女友起的。老妖的女友和老妖同龄，只是女友的生日比老妖小半年。老妖的女友曾经叫过老妖哥哥。那时侯他们还都不到20岁，正是梅饥竹骨风华正茂的年龄。他们在一个工厂，但是不在一个车间，所以他们并不认识。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们认识了，那就是省里为了培养行业技术人才举办了一个全省系统的培训班，全省行业范围的企业都推荐了有一定文化基础又在本职工作上相对表现出色的年轻人参加为期一年的集中培训。就这样他们不仅认识了彼此还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那时老妖刚刚进厂一年半的时间。刚刚进厂一年半的老妖已经有了对象。老妖的对象是车间的工人，比老妖早参加工作一年。老妖和老妖的对象是在老妖进厂第八天认识的。第九天老妖在厂里就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因为老妖的女朋友算得上是“厂花”。老妖感觉得到名人效应，因为有人经意或者不经意的在看他，在嘀嘀咕咕的品评他。当时的老妖是心满意足的。因为对象不仅漂亮还挺能体贴人。比如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对象会给老妖一些细粮的饭票。老妖觉得这很甜蜜很幸福。就想这辈子就是她了。对象也说：我们几个姐妹说了，要搞对象就一次谈成，要不就再也不搞了。这句话老妖记下了，记了一辈子。老妖也知道一句话，叫“曾经沧海难为水”，还知道一句话，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说的意思都是对爱情要忠贞不渝。老妖给对象买的第一件东西是一个练习本、一本字帖还有一支钢笔。老妖想让对象把字练的好看一点，起码要横平竖直，还有要多读一点书。老妖知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崖苦做舟”，老妖还知道“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还知道“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老妖知道很多名言名句是因为老妖有一个非常远大的理想，老妖立志要当作家。为了这个理想老妖高中毕业压根就没考虑过考大学的事情。高尔基根本就没读过几年书，却是俄罗斯文学之父。这不能说老妖是异想天开，你不知道老妖的生日差不多点就是那位“抡着板斧写作的”、写过《老人与海》的美国作家海明威的忌日。老妖一直觉得这是因为老妖即将诞生海明威才不得不开枪结束自己的生命。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 “一山不容二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老妖不仅在立志也在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那一段时间老妖从没有在凌晨两点之前睡过觉。老妖不仅写小说还写童话，不仅写相声还写小品。老妖的文稿一般都要修改四五遍，字斟句酌、仔细推敲。老妖知道，文章不厌百回改。老妖的文稿只往《当代》、《十月》、《人民文学》投，童话就投给《儿童文学》。都是全国性的顶级期刊。每次投出稿件老妖的心就飞走了，飞的很高很远。但是每一次都是泥牛入海，没有丁点消息。老妖的一颗心就忽忽悠悠飘飘荡荡的没着没落。那时老妖有了对象，两个少男少女难免缠缠绵绵，彼此面对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充满了诱惑充满了神秘感。加上两个人都是抱着非她莫娶非他莫嫁的心态，在一次长时间的缠绵过后两个人就偷吃了禁果。那一天老妖19岁，老妖的对象刚刚过完17岁的生日。更加巧合的是那一天是我们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的忌日，他们刚刚参加完毛主席的追悼会。后来，当老妖在夜深人静追忆这一刻的时候，老妖觉得可能当时是过于悲痛导致理智缺失才造成这样的后果。老妖处世很认真很严谨也很理性。这些宝贵的品质在老妖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显露出来。在对象之前老妖接触过两个女孩，一个是父亲同事的女儿，那时侯两个人都在上高三，不知道是父亲的同事喜欢老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单位发电影票的时候两张总是连着的。老妖就和这个女孩坐在一起看电影，每周一次。两个年轻人很是说得来。女孩知道老妖喜欢文学爱读书就帮着找书给老妖看。《第二次握手》、《一只绣花鞋》什么的，都是手抄本。老妖就利用拿书还书的机会往女孩家跑。女孩的母亲是东北人，说话的时候把“我们”说成“俺们”，老妖心里就热热乎乎的，好象已经成了一家子。老妖和女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最后一次接触是在电影院，那天上演的是朝鲜片《摘苹果的时候》，电影演的什么老妖完全记不情了，老妖的心思全在女孩身上。女孩刚刚洗过澡，黑油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映衬着一团红扑扑的小脸，浑身上下都是蜂花洗洁精那一股股清香的气味。老妖就觉得有些躁动，发冷发热时冷时热混身不对劲。女孩的一支手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到老妖的手。两只近在咫尺的手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但是老妖真的不敢主动的握住这只令老妖心驰神往、想入非非的手。老妖在坚持，老妖感觉到砰砰的心跳声，感觉到身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凉凉的、粘粘的。老妖实在想要把这只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老妖终于忍耐不住，就把手挨在女孩的手上声音颤颤的问：行吗？好象嗓子里堵着口痰。女孩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握住老妖的手，握的紧紧的。就这样两个人紧握着手不说一句话，一直到电影散场。第二天晚上，女孩来到老妖家里，脸红红的。两个人东拉西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老妖端坐在办公桌改成的写字台前，端庄而又呆板，女孩只是埋着头吃吃的浅笑，一张脸始终是红彤彤的。直到女孩站起身说我该回家了，老妖说我送送你。女孩说不用，你就坐着吧。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自此，老妖再也没和女孩单独在一起呆过，看电影的时候也再没有坐到过一起。后来，女孩考上一家外外省的大学，走了也没打一声招呼。老妖一直在想，这算不算是自己的初恋呢？没有答案，只有摇头苦笑。其实，我觉得这应该算是老妖的初恋的。因为那时的老妖毕竟还不懂什么叫爱情，而且毕竟是第一次握住一个女孩的手。在认识对象之前，老妖还交往过一个女孩。那时的老妖已经高中毕业在一家机械厂做临时工。一起做工的有一个是老妖高中时的同学，皮肤白皙，细眉大眼，身材高高挑挑，笑起来脸上就有两个圆圆的深深的酒窝。这个女孩属于早熟的那种，老妖知道她曾经有过一次恋爱经历，男的老妖也认识，是一个十分高大魁梧的男人，至于怎么分手的老妖不知道，如果不是老妖好管闲事非要把这个同学介绍给自己的师傅也不会有这一段故事。细节老妖现在想不起来了，只是由于老妖要撮合这桩婚事就必须两头跑，不知怎么跑着跑着就有一点不对劲了。女孩说你快省省心吧，我和你师傅是不可能的。有一天下夜班，老妖正在家里睡觉被女孩喊醒了，又恰好家里大人都上班。两个人不知道是谁主动谁被动，反正很快的就亲热起来，而且竟然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两个人钻在一个被窝里肌肤相亲、裸裎相见的时候，老妖才觉得问题的严重。这一次无疑应该是最亲密的接触了。那时的老妖毕竟还是处男，还是第一次和一个漂亮大气的女孩亲密的缠绕在一起。但是老妖说他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还问我信不信？！我说不知道，我说我看过一篇小说，说是一个男的看见一个女的在撩起上衣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一片乳房，那个男的就把握不住自己把那个女的强奸了，结果被判了死刑，这个故事教科书都有。老妖时常提起这件事，当然是隐去了故事中的女主角。老妖时常提起这件事是在标榜自己超凡的理智和责任心。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老妖的内心深处有着非常虚伪的一面。这在后来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得到了证实。老妖的悲剧式人生很大一方面原因就是源于老妖内心深处或者说潜意识里的虚伪情结。几天后，老妖和女孩在一起散步。女孩不明白老妖那天为何对自己是这种态度。女孩已经把老妖当成亲人了，一路上都是抱着老妖的臂膀在走。老妖给女孩讲故事。老妖说他有一个亲亲，是远房表弟，找了个对象，挺漂亮的。老妖歪着脖子看着女孩，说她比你漂亮，说你没她漂亮，说反正是个大美人，全家都相中了。两个人好的和一个人似的，都商量着要订婚了。可是后来还是散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女孩摇摇头，说不知道。老妖说她不应该和我表弟的老娘一起去洗澡。女孩子莫名其妙的直眨眼睛，洗澡怎么了？老妖说，她们一起去洗澡，老太太看出这个女的已经不是处女回家就和我表弟说了，就这样，散了。女孩慢慢的松开挽着老妖的臂膀，步子明显的缓慢下来。老妖看见有一行清泪沿着女孩美丽清秀的脸颊流淌下来，象两粒珍珠在月光下灿灿发光。女孩什么也没说，只是踮起脚尖在老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飘然而逝。老妖久久的站在那里，望着女孩远去的方向呆呆地站了很久很久……80年，老妖随着一次招工结束了临时工的生涯，来到了这个当时效益还算不错的一家纺织厂。在当时，老妖的这个决定遭到了父母亲的一致反对，纺织厂女工多，他们认为一个男孩子扎在女儿堆里的不会有什么出息。老妖很自信。老妖对自己一直是信心百倍。老妖说父母大人放心，儿子保证一年之内坐在办公室里。一年后，老妖的话果然兑现了。虽然没有坐在办公室毕竟参加了全省范围内的技术人员培训班，毕业后肯定是坐办公室了。这一点对老妖的信心是一个极大的激励，老妖开始愈加的自信了。就是在这个培训班里老妖认识了现在的女友。但是老妖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了。老妖喜欢这个女友也知道这个女友喜欢自己。两个人的情趣爱好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都感觉呆在一起轻松快乐。老妖想过和对象分手，但是老妖的耳畔总是回响着对象说过的话：如果第一个对象不能成功就不在找了。老妖想现在的两个人早已经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木已成舟，如果分手对象还怎么再嫁人呢？就在这样矛盾的状态下老妖游离在对象和女友之间。有一次，老妖和女友针对马克思的一句话展开讨论。马克思是这样说的，马克思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有的就是爱情。”当时马克思和燕妮的爱情是无产阶级爱情的经典，虽然后来我们知道了马克思家的保姆还为马克思生了一个小孩，但那已经是后话了。老妖半信半疑，女友却是坚决的反对。女友说男女之间为什么不能有真正的友谊呢？难道男女之间在一起只能“那个”？不“那个”就活不了吗？！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人，是高级动物，是有文化有理智的……女友慷慨陈词，由于激动一张圆圆的俏脸神采飞扬。老妖在一旁窃笑，老妖想起了校长说女友的一句话，校长说女友的脸蛋就象一个熟透的红苹果。真的太形象了！老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讨论的结果是两个人要通过自身体验来验证马克思的这句话是否正确。他们真的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否定这个观点。因为女友的理论是站得住脚的，而老妖也想和女友保持一份纯真的感情直到永远。因为，老妖舍不得女友。但是他们失败了。他们在不得不承认失败的时候都感到很沮丧。但是这是事实。那是一次在散步的时候，刚还开心果似的女友突然没了声音。女友遇见了一件不开心的事情，感到委屈。老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安慰女友，就掏出手帕递过去。女友接过来轻轻的擦拭着一双泪眼。老妖感觉到心疼，伸手扶住女友的肩膀，轻声的说：不哭，不哭。女友果然就止住了哭泣，晃晃头说没事了没事了，很自然的挽住老妖的手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老妖就想这没什么，肩并肩手拉手兄妹之间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过分的是在另一次散步中，女友说有人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对象，不想见父母却不依不饶。女友说谁规定的女人就一定要嫁人？我就是不嫁！女友说我独身主义不行吗？女友说我是招谁若谁了？干吗都这样逼我？！女友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看着女友埋着头，瘦弱的肩膀抽动着，老妖就感觉一颗心象被一双大手揉搓着一样，好象要滴出血来。老妖感觉自己就要站不住了。老妖伸手扶住了女友的肩膀。女友就一头栽在老妖的怀里失声痛哭。老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老妖抱着女友就象抱着一颗已经点着了引信的炸弹。女友抬起脸来，星光下泪眼婆簌。两粒晶亮的眸子象跳跃着两团火焰。老妖伏下头，嘴里满是咸咸的泪水。当四片嘴唇紧贴在一起，当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们失败了。因为，他们的良心不能也不愿意掩耳盗铃般的还坚持这就是男女之间真正的友情。他们无疑已经超过了友谊的界线。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行动，他们无法欺瞒自己的心。之后的一段时间，老妖和女友更加频繁的约会。星光里、月光下、小河边、花丛中处处留下他们的身影。他们恋人般唧唧我我亲密无间。但是每当他们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老妖都会痛苦的垂下头颅，或者突然起身去追逐意念中的老鼠或者什么。直到有一天，女友幽幽的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不能撒谎。老妖说你问吧，我一定会回答你的。女友说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已经早就在一起了？老妖看着女友，心底一阵翻腾，眼泪不争气的模糊了双眼。女友举起小手为老妖擦拭眼泪，动作轻柔的就象儿时的母亲。女友直直的望着老妖，扑哧一声笑了，随着这一笑，女友的眼睛也是泪眼蒙蒙。女友说，你是一个好人，我一生也不会忘记你的。女友和另外一个同事去北京进修。老妖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结婚！虽然老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影响到一生的幸福，但是老妖必须要这样做。他给过对象承诺，他不能食言。老妖想人的一生很短暂，有些事情错了就错下去吧。只要两个人彼此珍惜，没有爱情也还有感情还有亲情吧。一瞬间，老妖觉得自己很伟大很男人。那时时兴旅行结婚，结婚都去北京转一圈，逛逛风景，采买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回来亲朋好友聚聚就算是结婚了。老妖也不能例外。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同事，四个人登上了发往首都北京的列车。到北京已经是下午三点，老妖把对象——应该说是妻子安顿好之后就直接去了女友进修的地方。后来老妖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特别的王八蛋、特别的不是人。当老妖把喜糖递到女友的手里的时候，老妖竟然没有特别的留意一下女友的表情。只是当老妖用手去搀扶女友的手臂时女友躲开了，女友说热。老妖仍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很男人。女友回来以后老妖提出要把女友写给自己的信归还给女友，并想要把写给女友的信索要回来，借此证明一段感情的完结。女友默默的毫无声息的从老妖手里接过厚厚的那曾经饱含着一个少女纯真圣洁一心奉献毫无索求的爱情的信，每一封信的抬头都是：哥哥你好！女友只交给了老妖一封信。女友说：我只保留了这一封，还给你吧。老妖看着女友，女友的表情异常平淡。老妖觉得应该对女友说句什么，其实老妖最想说也是最真心的话就是：祝你幸福！但是老妖没有说出口。老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再说这句话的资格。两条曾经相交的直线变成了两条平行线，可能很远也可能很近。但是永远不能重叠。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我们生活在充满变数的世界里，只要我们一息尚存，目前的一切都不是最后的结局。…… 2005.4.5 [本帖已被僧达先生于2007年5月19日11时49分54秒修改过] |
这个小说架子很大，只有在续集中才可以进一步展开人物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