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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有多远
文/风中一叶mm
明天,我一定能买一张机票飞向天涯海角;但是明天,我不一定能抵达对门客厅的沙发。永远有多远?就有我到对门的客厅那么远。
——摘自《读者(2004.11)·对门有多远(张小失)》
这是我随手在床头翻出的一本《读者》里的一篇卷首语的开头。
再次看到这篇短文,仍然有很强的共鸣!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有和他说的一样感触——同住一个大楼,你甚至不知道对门是谁?长什么摸样?有什么喜好?……
我比他的状况稍微好一点!我住的这栋楼,同住的都是他的老同事!同住了快十年了。然而,对门家的客厅现在是什么样,我依旧没什么印象。再仔细想想,近十年了,好象两家互相的交流、走动几乎为零,大家偶尔在楼梯上遇见,会微笑点下头,此外几乎没有交流。
就象他文中所说的:“大家都很忙,对门的存在就像是一种点缀,供休闲时随便瞟上一眼。对门的价值,有时比不上办公室里的那只鞋柜。”
反而,这楼道里经常充满着孩子们的嘻笑声,打闹声。我们家儿子好玩,特别能引小朋友们来,家里常常是小宾客们满座,一群鬼子进村的架势,欢歌笑语翻天覆地扫荡之后便扬长而去,带走的是他们的快乐,留下的是儿子的快慰!
以后每当他们父母找不到孩子的时候,就按我家门铃,在外面轻轻问道:“见到我家……吗?”而每当我开门的时候,外面的邻居只匆匆说几句就转身下楼,没有一点要进来拉家常的意思;而我,也许也没有特别要别人进来坐的意思。也许大家已经习惯于一种礼貌客气,已经习惯不去打扰别人,已经习惯于封闭自己。
想想,有时我们甚至不如那些孩子,我们不如那些孩子单纯,也就不如那些孩子那样快乐!
当我们的孩子不再串门时,你也许觉得孩子成熟了,然而失去的那种融洽的快乐,是不是就是成熟的代价呢?
现代的社会,铁门是越来越牢了,防盗网是越来越封闭了,想想,这些门,这些网阻挡的地除了那些小偷外,是不是也阻隔了人与人之间的那份信任和融洽呢?
在我的梦里常常出现的总是小时候住平房的情景,怀念的总是小时候晚饭时,每家每户的大人,小孩们端着碗,在门口聊着天的温馨一幕,而这些却再也回不到我们的身边了。
阿姆斯特朗已经从月球回来好多年了,他说他代表人类迈出了一大步;而我,我们甚至还没有抵达对门。
虽然,那只需要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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