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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下,京城里众多写字楼,集聚着很多年龄偏大的男女做保洁工的另一类,这些并非残疾的正常人,下嫁到了社会的最低层,心里的不干,也只能咽下泪水,在国企学的是单一技术,到了社会上没了用武之地,过去用鄙意的目光小看的保洁工作,现在成了强手热门。环境的变化,让他们没有了选择余地,咳,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能争几百元生活上总宽裕些吗。 B写字楼坐落在京城的南边,一色的兰颜色穿在大厦身上,耀眼的发光;进进出出的客人显示了这个写字楼旺盛的人气。 “交易厅”九点开门,刚八点半,王无奈和那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眼下彼此互为同事,都是同性但也很亲切。 今天头次上岗,这二位戴红袖标的为众多股民平淡的头颅又多了点议论的话题“证券真新鲜,这二位看样子像是北京人,戴红袖标干什么?”股民们的眼神注视着王无奈和那人,他们二位在众目睽睽之下,展览在大厅之中,倒剪着双手,四方的步幅,与其说是一种尊严的象征,倒不如说内心有些虚弱和紧张。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俩的举动,大庭广众之下能亮相对一般人来讲还是个困难。类似于保安式的保洁不能招些无赖上岗,瞧李经理那个斯文劲,他过眼的保洁员不可能是流气的痞子。 那人是比王无奈年轻些,文革那年出生,三十六岁;平头,一副发愁的脸膛,顶上那块无发的圆圈亮的有些发光,他叫张学杰。 第一天上岗,还不太明白工作内容的他俩,耳边总是响动着李经理的话“试工一月,好留赖去”。这年头,年富力强的人找个活还真的不易,机械教条的按规定去做这是每个初上岗的心态。月薪450元,整个是外地打工仔的价码,可是没有办法,比呆着强,干干再说吧。英雄所见略同,王无奈和张学杰想到一起了,没有经历过的场面,咬牙也得顶住,这就是适应客观环境,到了这个人生十字路口,上有老下有小,大老爷们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呀!为人子,孝敬父母;为人父,养育子女;为人夫,不让老婆饿肚子,这是最起码的男子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