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 马 非 马 文/老人家 白马非马一词究竟何意，百思不得其解。我问过红楼资深者小月，小月说，这个词来源于历史典故“指马为鹿”，赵高曾指着一匹白马说，那不是马而是鹿，白马非马由此得名；我还问过僧达，僧达说这个词来源于佛家神话故事，唐僧和尚去西天取经时骑的白马，本来就不是马，而是一条被贬的龙；骄阳说，白马本来就不是马，而是人，他是我的白马王子；我最后问到老Z本人，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平时很累，白天做牛做马，到了晚上我就不是牛马了，而是红楼老板。 以上所云，不知熟是熟非。老欧昨夜偶得一梦，记录如下。 Z公爱马成癖，遍天下而觅良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寻获一匹宝马。此马通体银白，无一根杂毛。奇特之处还在于头顶有一簇红毛，此毛形状怪异，远观若楼状，恰好Z公之居所亦名红楼，遂将此马头起名为“红楼之首”。 Z公自得此白马，视若至宝。刷洗喂蹓，无不用心，养得此马膘肥体壮，人见人爱。Z公更是动辄骑着此马穿街过市，观者无不啧啧称奇。Z公自然踌躇满志，常自夸耀说，有了我这伯乐，才会有此宝马，此马若非落于我手，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策之不以其道，鸣之而不能通其意，骈死于槽櫪之间，安能以宝马称之。 Z公有一旧友海医生，行医江湖多年，颇有积蓄。海医生亦爱马，见Z公此马，一心得之而后快。曾出万金欲购Z公之白马，Z公说此马乃无价之宝，岂可以万金而鬻之？海医生买马不成，心生一计。 一日，海医生去Z公家拜访，携来贵重益容养颜滋补药品赠与Z公之老妻，Z妻欣然受而食之。隔数日，海医生再去Z公家，注视Z妻良久，说道：“尊嫂有疾在腠理，不治恐将深。”Z公说：“拙荆无疾。”又过数日，海医生复见Z妻说：“尊嫂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Z公说：“莫非海弟好医不病以为功？”再过数日，海医生见Z妻说：“尊嫂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Z公不悦，逐海医生出门。不日后，Z妻病发，Z公骑白马赶往海医生家请他为老妻治病，海医生说：“我已三次提醒Z兄，可您不听，拖至今日已无其他药可治，唯有一种药，可医尊嫂之疾。”Z公忙问何药可治，海医生指着那匹白马说：“杀此马烹而与尊嫂食之，其病即刻痊愈。”Z公视白马如同己命，安忍杀之，但夫妻情深，老妻之命更贵于己命，为医妻病，杀马实为迫不得已。可自己怎忍眼见白马被杀，遂对海医生说：“我将马交与海弟，你替我杀而烹之，再携马肉来敝宅与老妻服食即可。”此言正中海医生下怀。你道海医生和Z公乃多年好友，焉有害其妻之理。其实海医生赠Z妻之药，确是货真价实的名贵补药，极益健康，只不过乍服之时，有些副作用，数日之后自然无事。海医生欲得白马，故出此计。Z公把马交与海医生，忍悲回府。海医生将白马妥善收藏，再寻一老而无用的普通马，杀而烹之，携马肉来到Z宅。Z妻服食了马肉，未几，其病痊愈，且身体健硕过从前。 Z公自失白马，悲痛难当，念之成痴。整日描绘着记忆中白马的图画，钩以写马，凿以写马，屋室雕文以写马。海医生见Z公此状，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愧对好友，遂将白马牵回Z宅，还给Z公。到了Z宅门首，海医生大声呼唤：“Z兄快出来看，这是什么？”Z公一出来，那白马因多日不见主人，兴奋得扬蹄一声长嘶，Z公以为自己因救妻而杀马，马的冤魂前来索命，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落荒而逃。海医生望着Z公远逃之背影，再回过头细观Z宅之上雕梁画栋的白马图案，酸酸地自言自语： “是Z公非好马也，好夫似白马而非马者也。” |
|
※※※※※※ 注意你的思想，它会变成你的（言论）行动；注意你的（言论）行动，它会变成你的习惯；注意你的习惯，它会变成你的性格。 ” |
，俺来坐沙发。读老欧，老夫子的版本的《白马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