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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以为是厂里为了防止有人跳墙而入搞阶级破坏浇得柏油,也就没有在意,出了仓库的转角,昏黄的灯柱幽幽暗暗的瞟在他俩的身上,刘军顺手在灯柱上蹭了蹭,一团唾液似的东西沾在了灯柱上,反射着恶心的灯光。 提前下班的工人三三俩俩和他们擦肩而过,刘军忍住了没有问,到了车间大门口,点钨灯强大的光芒吞噬了鬼火般路灯可怜的跳动时,刘军一眼就看见沈梅的屁股上湿了一片。 沈梅回过头,见刘军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后,下意识的一摸,触电似的跳了起来:“这帮该死的东西。” 说着,忙一溜小跑进了更衣室,一会换好工作服出来,接过刘军递给她的检验章,匆匆忙忙地把运输带上躺着的几头猪盖上了合格的方章,便端了脸盆,顺手从刘军的工作台下摸了块肥皂,洗起了衣服。 刘军忙把自己存着没有洗的衣服隔空摔给沈梅,正巧砸在车间主任方子敬的脸上。 正因为他方子敬敢于坚持无产阶级的本色,所以,丁香才对他另眼相看。二人商量着明天就在车间帖出喜迅,宣布二人今后共同的组成了一个革命的家庭。 谁让居书香的老爷子当过地主?虽然,居书香的老爷子最后被一位军长亲自主持平反了,但丁香总感觉到他身上带着浓厚的地主味道。 这股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丁香觉的自己的敏锐是永远正确的。 事实上,回到八年以后再来看她当初的选择。她才知道,所谓正确都是相对的。 当年把她夹在中间的二个男人,方子敬虽然已经是一厂之长,但已经和她离了婚,而居书香也竟然因为破坏生产罪被判了七年劳改。 所以,当丁香选择这种方式公布自己的终身大事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诉居书香:“那些什么狗屁的雪莱、拜伦简直是狗屁不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