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代会上讨论的《分房方安》在职工乱哄哄的议论中,在各个科室和厂长们的意料之中的获得通过。其实,也就是走走形式,过过场子,在分房的事情上处了居书香以外其它几个厂长的意见倒是空前的意见一至。难保厂里闹得最凶的李正冈,不是他在后面使拚子。
李正冈结婚以后,曾经多次找房管科的老吴要房子,老吴给缠的没有办法,就说处了你现在住的集体宿舍厂里确实没有房子了,其它几个人如果让你,你就一个人住那吧。
有了老吴一句话,王强连晚就摆了一桌酒,喝酒的时候还拿出一把钢珠枪,冲着酒杯放了一抢,集体宿舍里的其它几个人喝完酒后,便迫不及待的一个个拧着行李走了。现在厂里盖了房子,老二心想不管怎样,自己也该分上个小套,可是对照厂里的分房方案,没看玩老二的火气就上来了:“凭什么厂级干部加二十分,车间主任、科室干部加十五分?他们的脑袋就多值几个钱?”
王强嗨嗨的皮上了笑了二声,伸手从大张的手里把分房方案抢到手里,三下五除二地撕了个粉碎,拍着正着火的老二的肩膀:“有兄弟在,看谁敢不分房子给你。”
可惜的是,分房子的时候,王强已经在大西北的沙漠里,追悔曾经的往事,一场从重从快打击刑事犯罪的运动,彻底的断绝了老二的房子梦。
五年、十年、十五年,那以后厂里除了准备借助社会力量改造老街以外,就再没有盖过房子,老二现在回想起那晚总机室里幽怨的暗红色灯光,才真正体验到,红色本身就是不可以拒绝的优惠。
在厂里彻底的断绝了那点下岗工资以后,王惠就在那星光般微弱的红色帷幕中喘息、呻吟。老二总会端条凳子,一边用眼睛看着二头的马路,一边用耳朵捕捉异样的声音,当然,王惠充满解放意味的淫叫声,总会勾起他原来生龙活虎的冲动。
自打断了手的那天开始,他丢失的还有一个做男人的权利。医生说是功能联想症,老二心想也他妈的真对,那股力量和手臂一样,伸出时充满了活力,到了尽头,还不得收回来吗?
不过让老二最生气的还是,从新婚的夜晚一直到现在靠着卖春来换取孩子昂贵的学费,王惠在老二身体下面,就从来没有像在嫖客面前那样大声的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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