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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相信,所谓地老天荒,是小说才出现的情节。关于皆大欢喜的结局,停留在婚礼那一瞬间,以情深款款的“我愿意”为结尾。剩下的,死水般生活,我们都视而不见。生性里,是悲观的人,花开了,会谢。相聚之后,天各一方。夜深如海,听老歌,《一起走过的日子》,唏嘘不已,人生之无常。 朋友深夜来电话,不发一言,只是低声哭泣。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独当一面的他这样呢?我亦无言。语言苍白无力。爱与不爱,欺骗与背叛,兜兜转转。剪不断理还乱。他说,没有她再也谈不上什么事业了。其实谁会是谁的唯一呢?少了谁又无法生存呢?再过十年,或者五年,甚至两年,是否还能回忆起她的容颜。深陷其中的他现在是不会明白的。建议他去爬藏经殿,听听那里的木鱼声声。我笑不会“感时花溅泪”吧。 其实,我最想的,是陪他去喝一杯。点一壶叫醉生梦死的酒。借着微醉,高歌一曲,或者放声哭泣,把甜蜜往事重温一次。没事,轻轻拍着你的背,没事,我们回家吧。 昨日如逝水。 像很多人那样,年少时光里,琼瑶的书在狠狠地感动过我。17岁之后,还重温的只有那本,《问斜阳》。不过,只看结局。仿竹走在斜阳里,一定还记得他隔着酒杯人群时间的灼热眼神。 永恒的是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