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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经常可以读到一些颇富哲理的句子,譬如:"我们可以因为从事不感兴趣的职业而致富,也可以服用我们不相信的药物而治好我们的病,但是,我们绝不能做到和我们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而感到幸福。爱情就是这么一种奇特东西,如果你心中没有,你就找不到任何一种东西来替代。"读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正好在读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年3月出版的《被责难的爱--歌德与克里斯典娜》。 婚姻是否幸福,其实就像穿在鞋里的脚,只有自己才知道合适与否;但因为歌德和克里斯典娜是大名人,所以,他们的婚姻幸福与否就由不得自己说了算,大家都可以来插一嘴。大家的意见往往是根据时尚的需要形成的,今天有人说你们幸福,明天就会有人揭示你们其实不幸的内幕,后天又有人说所谓内幕是炒作。 歌德的妻子克里斯典娜就是这样的牺牲品,生前身后都遭到辱骂,譬如,托马斯曼就说她是"一尊完全没有教养的美丽的肉",罗曼罗兰认定她"精神上是个零",席勒的妻子称她为"丰满的虚无",更有甚者,把她说成是歌德的性伙伴、窑姐、狐狸精等等。究竟怎么回事,我们今天更说不清了,但有人认为,今天是到了为她洗清罪名的时候,这就是这本《被责难的爱》一书的缘起。 有爱的幸福是艰难的。"爱,是艰难的;执著地爱更加艰难,何况她执著追求的是完美的爱。"这是老作家白桦在年轻的女作家董懿娜《叶上花》(三民书局印行2001年4月)序里的一句话。董懿娜的小说散文写得不多,但看得出,每写一篇都花了不少精力,有些就是直接写着自己的心思,这样的人活在生活里,是太吃力了,所以,白桦说"她敏感得就像一片雪花,正因为特别敏感,也就特别的疼痛。"在白桦看来,勃朗特三姐妹、张爱玲、萧红就是这种因敏感而疼痛造就的女作家。 在中国有些事情是可以做但不可以说的,有时候,说的人要比做的人罪孽还大,像性。康正果好像就是喜欢说,说了一本《重审风月鉴--性与中国古典文学》(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12月),最近又说出了一部《身体和情欲》(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年5月),两本书的出版奠定了他与江晓原一样的性学家的地位。 ※※※※※※ 淡月梨花曲栏傍,清露苍台罗袜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