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个另类,自从高一暗恋上班里一个个子极高面孔极白的男生,按耐不住春心荡漾,花了三天晚上不睡觉的时光,费尽心机给他写了生平第一封情书。第二天涨红着小脸,将他堵截在回家路上递给他,扭头就跑。本以为会就此打开早恋那扇期盼已久幸福的大门,却不料,小男生的回信没盼来,却盼到了全班同学的窃窃笑声与那个小男生高傲的目光。他不仅将我的自尊一脚踩在地上,而且还招来全班同学共同踏上一脚,在众同学的嘲笑眼神中,终于懂得,却原来,一个眼神也能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高中时期的首战惨败,使我在情感上一片荒芜,直到上了大学,尽管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男性,不分先分的向我发镖,表示出他们异性相吸的动物本能,可是,我早已被那个高中男生吓得神智不清,对男性极尽默然之能事。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学四年,终日游荡在校园一对对啃咬的男女中,踽踽独行而不自羞。终于获得父母的“好评”,他们二老成天见了街坊的大伯大妈就夸我,俺家那闺女特懂事,知道在学校搞对象不好,心思全放到学习上了。 那二老也真敢海夸!!!“服”就一个字! 我又堪称是个多元化性格的人,说我怪异一点儿也不过份,我自认为。 因为是家里的独女,父亲打小就一直溺爱我,记得我十五岁那年,还坐在爸爸腿上跟他打嘴官司,妈妈在一旁直叹气,说我们俩大的没大的样儿,小的没小的样儿。但我和爸爸却双双沉溺在父慈女嗔中,就象周瑜和黄盖。他告诉妈妈:女孩儿从小不会撒娇,到长大了她就不会懂得作为女性的价值。因为父爱的原因,我一直隐隐认定,自己将来一定要嫁一个成熟的男人来替代父亲的位置。后来读的书多了,才知道这叫恋父型。 毕业了,工作了,辞亲远离,独自一人飘到外地,幻想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妈妈的唠叨也越来越重复化:该把自己嫁出去了,象录音机一样,腔调和音节都一成不变,真难为她老人家了。 而我,也隐约觉出体内的雌性荷尔蒙在起作用,自己也在思忖是该找个人把自己打发掉了。遗憾的是,丘比特那光屁股小孩儿,只看见他在我头顶上拿着弓箭乱比划,却一直未曾射出。 我经常愤懑异常地想:睁眼看看满世界是男人,可为什么就没一个能在我心里安营扎寨? 倒是利用工作闲暇时间与几个男孩打了几个恋爱擦边球,但却基于种种原因未能修成正果。 于是,蹉跎至今,我依然单身。 一个长相还算对得起观众的女性,年近三十还未婚,甚至连个护花人也没有,那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障碍,曾经听到有人这样在背后说我。俗话说,口水多了也能淹死人,更何况是中国人的口水,更具杀伤力。 我对于感情的向往,更确切一点地说,我对于成家立业嫁作人妇的向往,充满了浓烈的渴望和不确定性,就象一个被人蒙着眼睛玩捉迷藏的小孩,明知你要找的人就在左近,却又苦于找不到确定目标,真是急火烧心苦不堪言,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解脱,因为你得遵守某种游戏的潜规则。 对于我这些潜意识里的龌龊想法心知肚明的人,只有一个,她就是我的死党雒婷婷。对于雒婷婷这个人,我强烈以为,还是应该费一些笔墨介绍一下她。因为这个人太厉害了,我太佩服她了,简直五体投地。 婷婷作为一个女性,极为谙熟这个性别在男性面前的优越性,她最大的本领就是不着痕迹的发嗲使坏,使她身旁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供她为太上袓母而不悔。而且,她的石榴裙极为宽大,不管身边有多少男人都跪得下,并且还都能各自手里抓着裙子的一角,而不至于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就是她的手腕,八面玲珑而不乱阵角。 她象一枝傲然怒放的玫瑰,引得众多蜜蜂上下盘旋采蜜忙,而我,却似一只狗尾巴草,无蜂问津,甚至连只马蜂也没有! 同样是人,同样是没结婚的人,为啥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呢?我曾对着苍天问,我曾对着大地问,结果回答我的是雒婷婷,“这就是水平,懂不?水平!!”她字正腔圆地回答我,顺带着把小脸扭得跟向日葵似的仰着。 我怀着如同少儿 对这个建议,我拼命点头同意--------我和婷婷合租一套两小居的房子,反正晚上没什么事,我乐得找个人聊天谈话,以消除我的孤独情绪。 只是婷婷一向约会繁忙,纪律是给我定下了,只是她少有闲暇听我的汇报,当然我也少有新鲜情况向她汇报。 与蒋风筝认识的事情,没有告诉她,不是不想,而是她不给我机会,她太忙,等着她接见的男友太多了。 与蒋风筝签了合同的第二天,我们两公司的业务就正式展开了,订单哗哗的下给他,并定期通过银行打款给他们公司,一切都很合理而通畅。 随着合作的进一步加强,顺理成章地我们俩个人互相加了QQ和MSN,当然还有邮箱,这些都是工作必不可少的联络工具。我竟然发现,他QQ上竟然用的是自己的真名。哈,还有这样的二傻子?我乐不可支,独自笑了很久。 那天正忙得手脚不分,忽然看到右屏下胖企鹅跳了起来,点开一看,原来是蒋风筝发过来的一条消息,我一看,“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