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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我分外的想吃鱼香肉丝,很普通的一道菜,很普通的味道,还有那很普通的温度。 突然而来的大暴雨,灌满了城市的街道,家附近的二级马路的路面上,积水已经达到了我的腰部,沿街的门市房,堆砌起来的台阶,在水浪的冲击下,台阶开始被水淹没过了一阶又一阶,茶馆前停着一辆白色的本田雅阁,在每一次水浪的冲击下,在水里开始不安的动荡着,做着一种如若漂移般却又总是因为动力不足而原地摇晃着,捷达出租车在雨中,在一米多深的水里前进着,吃力地移动着原本是轻盈的身体,莫名的浪打过来,排气管进水了,发动机熄灭了,车子在积水中如同困兽,车门打不开,即刻,就有三五个人跑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推车……我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走着,水没过我的膝盖,继续向前走,水没到我的大腿上,卷起来的运动裤,靠近水面的地方已经是湿透了的,雨忽而的就小了起来,我收起雨伞,减少了因风而有的对我身体前进的阻力,很不容易,终于走到了那家小饭馆,进门,告诉服务员买一个鱼香肉丝,打包带走。服务员走过来和我攀谈,她以为我很小,可我知道,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提问的那个对方,总是会比我小,我说了我的年龄,她略有一点吃惊地看着我,也许,光凭我的外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个陌生人把我的年龄同“25”这个数字连接在一起的。还好,厨子做菜的速度很快,等了只一会儿,我就出了那家小饭馆,沿寻着原路,趟着积水,走回家。 这雨,普通的雨,还有那鱼香肉丝,普通的菜,我的思忆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让我开始在黑夜刚刚来临的时候,有了很无知的想法,对着天空,我想着,还是想着,还是那般的发呆着的时候,吃饱了,盒子里的菜没多少了,肉基本被我吃得差不多了,希望这顿饭,不会因为我那讨厌的身体不适而被浪费的再一次在瞬间消化到体外。 窗外,雨还在下,我听着雨打窗户的声音,我听着心跳同那雨是同样的一种节奏。我听着,听着听着听着……走过这个季节,等待着我的,我去迎接的将会又是另一次对于我来说的生命的蜕变。这季节,这颜色,这温度,这烙印着许多青盲的绚幻之中的凌乱的调子,还有这个如若是疯子一样的我的感官世界里,那一朵盛开在凌傲风霜里的生命的花,莫名的坚持,不需要有什么名字来证明这些的存在,只是需要在某个再次下了雨的夜里,我一样的可以与今夜的我的灵魂,一起再次感受这样的离别之中,水中的游移,与岸边的孑然,同样的一种感动,不同的是彼此非彼一时里那种诞生在殒灭之间的聆动心音时的一样的苍白。 记忆里,我曾经告诉过她,我如何的开心,当我在水中行走的时候;记忆里,我也曾经告诉过她,当我吃到我最喜欢的菜的时候,打心底里洋溢着那种我最纯粹的幸福,就好似我吃到那碗幸福的面条一样,一个是菜,一个是主食,都一样的会给予我最简单的幸福,建立在我最初的感动里的所无法被生情而破灭的微笑…. “He judy……”当The beatles的这很首歌响起在收音机里的时候,我正是和我自己说话说到让我泪水湿润了自己双眼。眼泪没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如同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会湿润我的双眼一样,也许,我的眼睛,它们看到了破灭,也许我的肉体感觉到疼痛,也许我的灵魂看见那个只在一杯咖啡的温度中就已然是令自己很满足的那个孩子的眼睛,它们映在咖啡中,微笑着对着那浑然天成的颜色。 大约在我上小学的时候,那个年龄段里的我,曾经无数次的在雨后,在体院的大田径场上的积水里玩耍,而今天,没有了体院,没有了田径场,有的只是当我站在那积水里时看见汽车在水里飘,自己站着的台阶下,水的汹涌如同那海堤前从天际里澎湃而出的苍凉的一声呐喊。 心里的世界没了声音,那一瞬间里,我的目光凝滞在那浑浊的水与那坚毅的水泥台阶所构筑成的岸之间。仿佛,溅起的浪花,是那些在窗外渐渐散落的雪花…… 酒吧里,灯光依然是那种跳动在某一恒定空间里的单一,而我是那灯光里,醉着趴在酒桌上的流浪痞子,身无分文的一个痞子。 想着,养不了自己的这么一个我,恐怕只有在欲望之间的桥梁上,挂上夕阳的纱绫,让我甜美的睡去在落日的安逸与落日的逃离中。徒然,旷野的风,吹着我那灰飞了的灵魂,三生里,我所剩下的,仅有一双挣扎着不能再大的眼,惊恐地望着这个世界,依然看着那个天边远方的灯笼下,那闪烁着的灯光后的火车票上的我的字,那上面写着,“一生,只在夕阳下,望寻苍凉中的每一个与我一样的灵魂,在世界里都充斥着金钱与欲望的时候,仅有这样的我与你,在我们的微笑里,看见往生里既是痛苦的也是欢快的。” 幻想有那么一天,当我走在罗布林卡之中,我虔诚地跪拜在那个最神圣的喇嘛面前的时候,身后是前世里,那一抹平云之中,有那个曾经与我一起度过那些云上日子的女子。幻想有那么一天,当幻想变成现实的时候,她会带我去大漠,会带我去看那生命里最美的树林,我们会在树林中相望而无语,淡淡的夕阳,撒在我们身体上,微微的风,吹着我们的头发。塔丹地貌,是我们命运里最残酷的也是最美的归宿之处。 请原谅我,做为一个假行僧,我只能这样地拉着我的灵魂,沿着这世途上的轨迹,屈伸我们彼此的身影,伴随着挽歌,在这旅途中宽阔的道路上,我可以在回首时,望见天边的夕阳。 若想证明什么,并不需要说得太多,只要你能懂得我的心,即使夕阳在别人的眼里,看上去是很凄美的一种景致,你也会明白,那夕阳,正是我想对你说的一种无声的境界里,心与心相互沟通的时候,肉体的眼睛,瞳孔中,我们看见了我们的婴儿在夕阳下的烟花中欢愉的笑,想来,这一生,为你而来,在为你去的时候,希望留给你的这些,不仅仅是在心里,在某个偶尔存在于记忆里的生活片段中我们所能够见到场景中,而是更多的在我们的生命里,在一起走过的风景线上,一起看见天边那东升的朝阳和西沉的夕阳。 再次路过那座桥,再次在夕阳下看见桥外的自己,或者是再次感受到那面条中的温度,打在彼此唇边的面汤的痕迹。 当时光向前行的时候,我却习惯了倒数,你可以不去理会这些数字,但你不可以否认的是我爱数字,我喜欢数数,我喜欢倒数,正如我习惯了计算每一次呼吸间的间隔一样,也许你不懂,但我想如果有一天,当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心里不会有惊喜,有的只是平淡的生活里那些素味的点染,谁也不需要说明什么,当谁都可以知道我的心的时候,谁又还是谁….若我是杯子,而你又是否愿意坐在我的身前,陪着我一直看那夕阳最后的微笑,于我们今生共有的时光里。 当沙砾离开我身体的时候,岸边是残阳无度的寒秋。我转身,目对着那一些可有可无的韵彩的时候,晚风已是将我的生活略起了另一种风情,想要泯灭一些算做是可以遗忘掉的东西的时候,身体打了一个哆嗦,原来在夜里醒来竟然也是这样的美丽…… 日历上的纸撕去了两页后,转眼是7月10日,干瘪的肚皮因为连续一个星期的腹泻而开始觉得缺少肉类食物的时候,酒精催促着我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下一杯又一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 坐在路边,我亲爱的递给我一支烟,我以环境不适合抽烟而委婉了拒绝了这支烟,而那时,我其实早就想抽烟了。当处在一个不适时宜的空间里,外界环境不允许的时候,加上我那仅有的廉耻感,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当感觉双脚已经是像踩在棉花上走路的时候,夜里灯光给我一个惊目的艳丽的亮,我闪了一下眼睛,掏出钥匙,我把它握在手里,我想着我究竟有多久没有坐火车了……我拎着的塑料袋里,饮料瓶子之间做着一种莫名的摩擦,发出的声音,居然让我在酒醉后感觉到一种冲动的快感,夹杂着血液里的那些无法不能不让又不可不在暗流中澎湃着的另一个自己的眼泪,我蜷缩在房间里,躲在阴暗的灯光下,看着屏幕上的没有声音的图象,依然看见的是那《THE BIG BLUE》的电影。我找不到那张CD,我也就理所当然的听不到我想要拥有着在夜里陪伴着我的音乐,我野蛮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是躺着还是靠着的在床上,我看着时钟,慢慢的走着,却好似在凌迟着我的灵魂一般,我又开始在倒记时中生活的这样的一个夜里,熟悉的连带着陌生的,久远的夹裹着亲近的,风却又在瞬间,将我眼里的海中,那仅有的光芒给破裂而开,我瞧见那些喜悦的还有那些哀痛的不同个我自己,我笑着告诉我自己,等待吧,至少我还有享受等待的资格…… 我不敢睡觉,怕睡过时间,怕被时间落后的太久太久,怕那样的一个瞬间在我没有清醒的状态下就呈现在我的幻觉里,或是梦里;总之,我等待这个时刻太久,这个过程里,雪的红和血的白,都一并从不同的侧面给了我一种对于自身生命的警示的时候,薄荷烟像棉花糖,而我像个等待着不日即将被释放了的又重新拥有了自由的囚徒一样,苦苦的守侯着那墙壁上的时钟,只是盼望,只是等待,希望那时间可以过的快些,希望这样的夜里,真的如我想象一般的会下一场雨。 真的就下雨了,我坐在水泥的地面上,有些夸张地玩弄着我的身体,感觉到所有冰冷的东西,在雨夜里给予我灵性的那些音符,我想我是驾驭着自己的同时,也在驾驭着这些音符,我想我终于不是醉倒在酒里,也不是醉倒在那夕阳下,而是醉在这样的生活的乐章里,我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发觉,赤裸的时候,身体的每一个棱角都是看上去有些许的可爱,即便这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人的肉身,可我依然觉得,这样的一个时刻,我仿佛如若三生前站在灯火幻象中的一个假行僧,抱着一些虔诚,在别人眼里的所谓,而我内心里清楚的知道,当那些声音与光芒从我的胸膛里迸发而出的时候,是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挡的。我开始踩着拖鞋走在楼梯里,那时,我不知道我自己站在什么地方,而那个楼是否离我又太远,我只是想着,在这么样的一个日子里,几多欢喜,几多忧愁,只是自己晓得便好,随便什么风,随便什么理由还是随便什么的来我这身体和灵魂里肆意而为都可以,我只是守着一种莫名的信仰,做一种坚持,为我自己。 突然,我想起了Z,于是拨了一个电话,听到的是“这个号码是空号。”只是很想与Z一起感受雨,找不到Z,我就自己一个人听雨。当时钟终于带着割舍的恋情而走到那样的一个时刻的时候,我站起身,穿上衣服,假面舞会开始,我穿越过人群,看着众多的赤裸着身体的人儿,大家一样的笑着在彼此的面具下,我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舞会,躺在光洁的大理石上,看见一滴滴的雨,顺着遥远的天际,就这么无声的落下了…… 汽笛声很悠扬,我坐在楼内,听着外边世界里的那样的声音,就突然的很想吃火锅,想起每次同她一起吃火锅的时候,我都会在感觉到饱的时候微笑,幸福,在那感觉到温饱的时候,对面坐着的又正是我的爱人。 车停了,不由得我的想象,当她就这么真实的在我面前站立着的时候,我咽了我的眼泪,对着她笑……黑夜里,黎明前,几道光芒照射出我这一辈子的苍凉的时候,我习惯地望着那天,她在身边,我对着自己微笑,转过耳海,苍山依然。 冰凉的水让我觉察到自己的存在,我走在雨里,凌晨1点多的街道上,没有人,甚至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连车都看不到。我不知道这夜给予了几多幻想,还是酒精作用后自己给了自己的几多幻象,我躺在床上,总觉得是在做梦,可我又真的感觉到Z。我看见Z对着我笑,Z说这是自己一直都向往的,我说这是我一直在等待着的。 碳火在燃烧,白日里,晴空下。 热乎乎的地表温度,着实把沥青与我一同地碾压在了这里…… 也许,从那一块石头砸在我身体上的那一天算起,这轮回里,我又是走过了一遭。无边无际的天,飘渺致远的云,我的生命因为遇到了你而开始走上了一条没有归途的路,坎坷中我望见那个雨中的你,与我一样的感受到这生命所赋予我们的一切。别问我是否还好,别问我是否快乐,只是知道我牵挂着你…… 雨停了,天亮了,数着时间的人,等待着再一次的重逢。若你看见我,我想我们一定是相互拥抱在了一起,因为你知道我.… 睁开眼睛,在不情愿起来的时刻,外边的嘈杂声淹没了昨业梦中离别的痛。穿好衣服,等着人来给我一个消息然后上路,不知道走什么样的路和遇到什么样的人,电视机里的画面是某个城市里于今年冬天里的一场大劫案的破案过程的重现,头发上的水滴落在床单上,我把毛巾挂着在房间里的一根绳线上,电话就响起了,走出这个空间,附近是火车站前喧嚷着人群,我熟悉的也是陌生的城市,下过这个城市将是回到我那个城市的北方的一个车站,人流湍急,夹杂着叫卖的声音,我却找不到也看不到那立在远空中的那一个支点。隧道很长,黑暗的感觉像是没有星星的夜,穿过隧道,眼前是空旷的大地,盎然的生机在每个不同季节里,于这个隧道边缘的地界里,都是会呈现给人这样的景色。咽了一口饭,在喉咙里,食物做着不规律的翻滚动作,想要呕吐的时候,胃里却翻腾着涌出一股子黄颜色的液体,推不开的窗户,郁闷的空气,缺氧的感觉,却不敢让我回头去看,生怕看了就不会这么样的走了,而这一时刻里,我又是多么的希望我的面前可以有着一碗面,热烘烘的,不需要什么菜,只是面条,我便是有着很大很大的幸福了。 我知道,前的一站就到了离家乡很近的地方了,风也就越来越郁闷的热到想整个人从车里跳下去的感觉。 怎么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夏天,而不是冬天,为什么我抱着的是空气里的杂质,而不是我自己的呼吸中那对于自身的怜爱之情……我企图坐在陌生人的身边听他们谈论一些关于那个地方的一些事情,可我听到的只是划拳的吆喝声,我厌倦了这声音,我重新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抱着我的行囊,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恐怕想来想去,也只是那么一阵一阵的风,夹着烟云,悄无的散了去。 我吻着我的云朵,那点在我心头的白色云儿。我躲着那阵风,那吹过来会把我的鬓发吹乱的风儿。我点了一支烟,给Z发了一个信息“我在路上,去看风景回来的路上,你还好吗?”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Z的回复,想来,Z向来都是如此这般的对待我的信息,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受不了的,还是瞧瞧路边的挡口,支起的锅里,是否煮着的是我喜欢的面…… 电话响了,我坐在桌子前凝视着杯子里的水,我问自己为什么是茶,低劣的茶,味道充斥着我的嗅觉系统,味蕾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它对这茶水的排斥,我想想,给它一个说法,既然还可以有水喝,管它是什么味道的,至少我们,我与你,可以解决口渴的问题,毕竟这里不是家,我们无奈的来到这里,无奈的做着一些我们不想的事的同时,我们无奈的看着世界里,任何一双与我们或是相干或是不相干的眼睛里,一样的会流露出人性的温情与寒苦。 我躲在自己的角落里,被子在夜里凌晨2点多的时候,与我因为咳嗽的身体而一起颤抖着,嗓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哽咽着,让我感觉到不适应,痛快的咳嗽了,身体不难受了,倒在白色的床上,忽视了身边的护士小姐,一个人当作没有别人存在的,在发出一些听不懂的声音。 几点了? 你那边几点了? 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也问你。 因为我们都知道,春天离我们已然是很远了。 载生的春宵就在我们身前,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一个充斥着爱与欲的夜里的两个灵魂在夜里结合为一体。我们空幻着的无法拥有着我们彼此的时候里,曾经有过几多的幻想来对于我们的情,在这样的我可以与你相互拥抱在一起的夜里,我靠着空气的身体,有多少呼唤是对于你的,而你又是否知道,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和你在一起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当现实临界的时候,我仿佛像个你怀抱里的婴儿一般吮吸着你的身体……可曾还记得当我的眼睛凝望着你的眼睛的时候,身边没了距离的约束的时候,你在我眼里看到的那一片真情澎湃着的海洋。你就是我宿命之中的那个天堂里的自由的鸟儿,我仰望着苍穹的时候,便会瞧见你的身影,我愿化作没有终点,没有归宿,只是希望可以经过你生命的那朵云,在我们分别的那一刻里,转身是背影中铁轨上倒映着的寒秋,我期望的那个遥无止境的航程中,你刚好是那照耀着我生命之海的太阳,孤独的太阳,你,因为凌傲而拒绝掉真实的触摸之后,依然是清冷的身影,以所谓怡然的姿态在那个并不属于我们的城市里,遨游在你虚构的幻想世界里,我打了你的脸,你吻了我的唇,我清醒了,我见到了你,Z…… 逐渐在视线里清晰的你的身影,又逐渐的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来不及想任何的时候,手中握着的是你的温存,Z,只想知道,这样的夜里,当你的那群飞舞在生命中的黑蝴蝶们是否也如我一样的了解了你此刻的心思……当我的身体里,到处都洋溢着你的气息的时候,我的生命是否会因为你的割舍而拉上我们最后一次相逢时,那剧情中的幕,我想我不知道结果的时候,正是你知道我不愿去看清楚那一幕的时候,所以,请求你,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除了偶尔的梦里,我遇到那个Z。 晚安,2003年7月16日。 乡下的云着实好看,乡下的夜也格外的寒…… ※※※※※※ 一种沉痛,两种哀愁。 一地相思,另种滋味。 太阳落了,夕阳下了。 旧洲城里,回忆似蓝。 …… 转自 旧洲城里.回忆似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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