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学需要一个更好的理论,可是很多反对相对论的人们也无从知道到哪里去寻找更好的理论。如果没有更好的理论,就算驳倒了相对性理论又如何呢,科学社会能不能够忍受没有领导理论的日子呢。当然,我们有理由信奉任何一种物理思想,可是我们还很难找到非常物象世界完整的形象图景,所以有更多的急功近利的学者寄希望于以另一种抽象的理论代替相对性理论。在这里考虑不周的事情是科学是否需要以一个同样抽象的理论来代替另一个抽象的理论。
在很多没有效果的争论以后,有人责备科学忽视着一部分学者的灵感。其实科学在忽视一部分学者灵感的同时却一直在努力着寻找更好的理论,这些都是实情。另一方面,须知科学永远不会随便接受一个只是有点进步性的但不是很成熟的理论。科学需要的是一个从黑白电视到彩色电视的理论。科学的确会无视理论方面某种单个的伟大发现,同时也没有精力来关心这方面的问题。这就是我们需要面对的科学严正的现实问题;(事情比如生意场上大生意人也许不是不在乎小钱,但的确没有时间精力来赚小钱,只有笨蛋会放弃赚大钱的机会去赚小钱。)现实的科学家们认为重要的事情是发现新的物象,有了更多的实验结论,才知道科学往那个方向去寻找更加正确的理论。这种对于科学的现实态度本书作者认为不应该受到责备,我想大多数人会同意作者这方面的观点。灵感的埋没是正常的事情,即使对于关键性的灵感,也不可能只有唯一一次光顾某个唯一的幸运学者。如果没有牛顿,地球就永远没有朴素的力学体系,这不可能吧,至少 Laplace 不会同意这样的观点。既然灵感可以多次光顾地球人类,灵感的价值贬值也就可想而知。一个人拥有多次婚姻的法律权利,所以不免有人无视第一次婚姻机会。科学也是这样,科学现实的行为的确表现为科学对于个人灵感的傲慢心态----科学需要灵感的时候,灵感会在另外学者的潜在意识中再次浮现。不是吗,古希腊的哲学家阿里斯塔克就浮现过地球饶太阳转动的思想,这一光辉灵感一埋没就是将近两千年。作为学者的理想,学者们希望将中国人的名字写进物理教科书。是啊,物理教科书中没有中国人的名字,这不能不说是东方伟大文明的一点遗憾。不过,我们也许只能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坦然态度来看待这样的事情。但是退一步说我们还是有可能成为像阿里斯塔克那样的古希腊学者,为后人的科学理论提供灵感的基础,以及中国的文化将来可能成为新时代科学精神的起源。我觉得一般学者的科学价值就在于此,以及这类业余学者论坛上的学术讨论其价值也在于此。我们的思想能够为后人的科学理论提供灵感的基础,我们应该为此感到满足。 我们必须充分地认识,科学是慎重的选择。可是相对论创立者 Einstein 富于天真的话有时候的确害人不浅。他说,一千个实验不足以说明一个理论正确,而只要一个实验就可以证明一个理论错误。很多学者在经历了没有效果的实验探索和争论之后,才回过头来意识到,原来能够用一个实验证明一个理论错误,不等于就能够把那个理论打倒。拉卡托斯有一句可能是过于偏激的话,他说,科学家的脸皮也是很厚的,他们不会因为发现理论与实验存在一些矛盾的地方就轻易放弃原来的理论。拉卡托斯的话可能不是完全正确的。他说的是科学社会的真实情形,但是他可能不了解科学家们的难处。科学的基础理论不可能总是跟着新的实验发现而摆动。这方面的理由,我想大家能够听得明白,如果科学发现理论与一个实验存在矛盾就放弃一个理论,那么地球人类的科学有可能每年都得更换主流理论。让科学每年流行一个理论,科学还有没有科学的严肃性呢。相对论的时间膨胀规律与粒子的寿命延长规律在低速度端存在 25% 的误差,高速端需要将粒子寿命数据变为实际数据的 1.414 倍才能与实验很好地符合(由于这个原因,科学家们早期认为中子的寿命是 650 秒,后来科学家们把中子的寿命数据改成了 918 秒。)然而人们并没有因此放弃相对性理论的时间膨胀规律。同样,人们也没有因为发现高速运动的粒子碰撞截面增大而放弃相对性理论的长度缩短。据此类推,卫星陀螺实验可以证明相对性理论的错误,但也不会将相对性理论打倒。 科学革命是后来理论与原有理论综合优势的比较,不是发现若干个无可辩驳的试验证据就能够让一个理论退出地球人类科学的舞台。与相对性理论矛盾的实验已经很多,但是不管这一理论与实验之间拥有多少矛盾,只要理论拥有实用整体的优势,只要大多数的职业物理学家认为沿着相对性理论的思路能够进一步发现科学某种新颖的东西。那么,相对性理论依将继续在地球人类的科学舞台上扮演主要的角色。基于这样的认识,根据历史的经验,即使卫星陀螺实验发生意外的实验结果,即实验表明的广义相对性理论的时空弯曲是错误的,形象时空是正确的,这一事件同样不会从根本上动摇相对性理论在地球人类物理科学的统治地位。如果凭这样的实验可以推翻相对论,相对论早已流传不到今日。我想人们不会怀疑,地球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职业物理学家曾宣称,如果卫星陀螺实验失败,他们将会放弃相对性理论。届时,物理学家们承认这一结果对相对论不利,但是他们依旧可以相信相对性理论的进一步发展可以解决这方面的矛盾问题,弄得你没有办法。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一批人坚信了一个理论,并且相信他们信奉的理论通过发展可以克服所有的不如意问题。那么你想用实验结果与他进行辩论多半是枉费心机的。很多实证主义者是拿实证主义对付其他不同学派的学者的,他们自己却从来不会顾及来自实验室的反驳。所以,人们过多地寄希望于卫星陀螺试验能够驳倒相对性理论,可能的结果是带来更多的失望。须知彻底改变科学的研究方向是非常之困难的一件事。很多人纵使让科学走上另一条抽象的方法之路,也决不愿意回头审视机械论方法上所取得的成果。这使我想起不知是哪位学者说过的一句话,科学革命实际上是通过人的新陈代谢过程完成的。在经历了世事艰难之后,一个人是不可能不相信关于科学过程的种种说法。 不是我对于卫星陀螺试验过于悲观,如果我们能够对于现实的科学社会做一番深入研究之后,我们是会相信很多对于科学现实性的种种猜测。如果卫星陀螺试验能够说服相对论,为什么道理,在此之前的粒子碰撞截面增大效应不能说服相对论的长度缩短!为什么没有人以科学先后提供数值相差很大的粒子寿命数据来指责相对性理论存在着试验方面的问题!遥远的图象可能模糊,微观的图象说不清,光速慢了,这是时间延迟。要辩护一个理论,总有各种理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