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教育体制不改，谁都不敢素质教育；教育体制改了，人人都得素质教育！教育系统是强势群体说了算，但强势却被高考与高校督导团的应试导航乖乖地牵着鼻子走，哪能改革教育？教育体制改革，既不能外行管内行，也不能完全放任教育界；既不能采取赶尽杀绝的"焚书坑儒"法，也不能采取完全否定另起炉灶的文革法，应采取因势利导的尚方宝剑法：一方面政府只要一发现教育偏离教育方针与教育法，立即找教育部长、教育厅长说话就是；另一方面，教育部长、省教厅长拿着尚方宝剑提着成熟方案具体组织实施教育体制改革。

一、教育改革一直卡在高考与高校督导团上

教育系统是强势群体说了算。对书呆子化应试教育，既不完全服从执行、又不直接违背的仅占一成，是教育另类，往往被教育主流边缘化，起不到带动整体改革的作用。努力去适应的占九成，是教育主流，其中大部份能够跟上主流，少部份跟不上的就差生差师，或者因不适应而逆反的就坏生了。主流虽不合理，但一直决定着整体的发展方向；体制改革，就是要直接改革主流，转向主流，再带动整体。主流中，所有学生与中初级教职员工一起同为弱势群体，完全被强势所左右，是体制的直接受害者、全方位受害者，一直渴望着立即完全彻底改革。只有高级职称教职员工与管理者为强势方，是现行体制的既得利益者，从工资收入与社会地位等方面直接得利，但已被违心科研、违心教学、违心应付应酬书呆子化应试早已搞得身心疲惫，从良心上一直都希望改革，但又怕改掉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既得利益：一直处在自我矛盾的煎熬中。由于教育界普遍严重的家长制素质本性，使得强势方根本无法自觉改革：一方面面对系统内的弱势群体时，就完全处于命令安排状态；另一方面共同作为强势群体成员时，就表现出"一山不容二虎"互斥本性，各自互不买帐，各干各、窝里斗，自身根本无法凝聚成改革力量，即使是教育部长说话也不管用。只得依靠其系统的直接顶头上司直接干预，在其更强势面前，就只得服从执行了！

教育强势群体都被高考与高校督导团的应试导航乖乖牵着鼻子走。高考是我国中小学及学前教育的唯一绝对权威指挥棒，高校督导团手握着我国高校是生还是死的判官笔，谁敢不绝对服从？高考与高校评估纯属教育内务，专业性很强，外人进不来，教育界也只有强势成员才有资格参与。由于强势最怕失去既得利益，要死保饭碗，又缺乏集体凝聚力，一方面不但改不了体制，反而很快就被应试教育训化，既不会素质教育，也提不出素质教育改革措施方案来；另一方面只得一直放任甚至于助长应试教育，使得每一轮的高考与高校教育评估，就是对全国进行一轮彻底的应试教育净化，凡是行动上搞素质教育和口头上公开喊素质教育的，不是被否定而彻底离开教育界没资格说话，就是被边缘化走下领导岗位走下讲台说话根本就不管用，剩下的就是清一色的应试教育者了。接下来，就是互相内耗，永无止境地内耗着：高考与高校督导团说只得根据使用教材与实际教学来进行，教材编写与实际教学说只得根据高考与高校评估导航来进行，谁都吵不出个胜负来，于是就异口同声地把这一切责任都推给既没有嘴也从不为自己辩解的抽象物--教育体制。说句公道话，教育体制比窦娥还冤！所谓教育体制问题，就是教育界内人人都染上的共同问题、根本问题，是大家一直都不改没改才最终形成的，得靠人人自觉主动认错、改正才能彻底解决。

二、教育改革既不能外行管内行，也不能完全放任教育界，宜用尚方宝剑法。

政府不宜直接插手教育体制改革。总结了历史经验教训，既没采取赶尽杀绝的"焚书坑儒"法，也没采取完全否定另起炉灶的文革法，而是采取一种稳妥的信任法，1985年5月27日以中共中央名义发布了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希望教育界能够自己主动改正，但二十多年过去了，应试教育不但没改，反而越来越八股应试化。说实在，这令政府很头疼，直接插手吧，是一种外行领导内行的不科学，对教育不事必躬亲吧，教育就往往不知道该怎么样走自己的路了。政府宜用两虚一实法进行教育实质导航：两虚，是用两只看不见的手来宏观性实质指导，一手紧抓"教育方针"尚方宝剑，要站在社会分工协作的国家整体立场上去抓住教育过程与教育结果的实质，来宏观导航国家教育，建议可为："教育，就是让人从具体做人做事中有效感知讲出道理形成知识，用知识的道理与感知去科学具体地做人做事，使受教育者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劳动者"。另一手是紧抓"教育法"天网，定义出教育实质，拿出对教育共性问题、突出问题的具体解决措施，对其它问题进行原则性规范，来对教育界行为进行指导性规范。如，学校教育既要直接教育好学生，又要辅导家长做好家庭教育，还要示范带动社会教育；又如，能用知识具体干活的为知识人才，能教人用知识具体干活的知识人才为教师，能教人成为教师的教师才为师范教师。一实，是用看得见的手亲自抓教育，紧抓教育部长（教育厅长），党中央国务院（省政府）只要一发现教育偏离教育方针与教育法，只须立即找教育部长（教育厅长）说话就是。

教育部长、教育厅长拿着尚方宝剑提着成熟方案具体组织实施教育体制改革。现在，我国有３.２亿在校学生，１.６亿在职教职工，再按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六个亲人围着一个孩子转，则几乎人人都是教育连带者了；虽然绝大多数都已应试教育化了，但总有极少数仍在一直执着孤独地探索着，由于人口基数很大，只要能把这些探索者及其成果凝聚起来，就能很快交流提炼出较为成熟的改革方案。只要有很强操作性的改革方案成熟，就应及时上呈审批，由国务院（或省政府）直接对教育部（或省教厅）下令（强制）改革，把以"学科专业成绩学历文凭只反映学生对知识的理解能力与死背功夫"为实质的书呆子化应试教育，立即完全彻底转为以"学科专业成绩学历文凭完全真实反映学生的学以致用实际生活、就业、工作、发展能力素质"为实质的名符其实素质教育，再由教育部长（或省教育厅长）拿着尚方宝剑、利用高考与高校督导团的权威导航强力有效组织具体实施，充分依靠强势群体，仍然把他们一直作为强势群体，只要强令要求承担好组织、领导、带动的具体责任，并把另类群体正常化，一下子就能全局操作起来。教育部、各省级教育厅、各高校都是具有相对独立性，其中任何一方，都可自觉主动作为教育体制改革的启动者、突破口，但只要一方启动与突破，三者必须有机配合，立即参与才行。

强调，中国的和谐发展来之不易，我们的一切改革尤其是教育体制改革一定要在安定社会下进行！原则上，不换将、不裁员，改革的上之上策是不损兵折将！说穿了，就是利用教育界整个系统的家长制素质本性来有效启动教育改革，再利用素质教育改革过程来彻底改掉大家的家长制，培养民主制素质；"凡事讲理、让人讲理、听人讲理、是理就服、以理服人"，一句话，理性做事，就是民主的实质，民主，就像市场经济一样，不是西方的专利，而是人类最自然的本性发展。

杨贵元（大连市：辽宁师范大学管理学院）

2008年1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