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无疾而终 早上,我想起叶妮对我说过:“其实我可以不必走的,但是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又似乎印证了一个字眼:漂泊。” 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 电话打来,她只说了一个字。 9:39分,叶妮打来8天来的第一个电话。 相互沉默了一段,我说:明天要走了? 恩。她说。 随即,那头传来呜咽。我就这么举着手机,直到她放下电话。 因为你的残缺,所以你会得到。 上帝本来就很公平,给你一些,拿走一些,或许再加上一点利息。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赵铠打来过电话,说起过去的女同学。 丁桃离婚了,新搞了一个小她六岁的男朋友,长得特像周杰伦。陈丹桦移民瑞士了,她的那个谁都看不上的瘪三男人,继承了一个什么亲戚的遗产,现在成了个有钱人。徐淑萍的男人——我们原来大学的老师,和她的学生上床,被她抓了个正着。 我在电话里对徐凯说,周杰伦那么二逼,长得像的估计也够二了;对移民可以没有偏见,但对有钱人和瘪三,咱们不能没有偏见;和女学生上床比较正常,已经是老毛病了,我们上学时候他就这样,不然徐淑萍会成为他老婆?最后我加了一句:谁说爱情是美好的话题?操!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想起叶妮。 雄性和雌性是有区别的。 男人总是不可救药的贪恋很多,有了相识,还要友谊,有了暧昧还要性爱。 早就认识叶妮,但只是在电视上,她是我们这个城市的节目主持人。和她真正的认识,还是在她到北影进修播音以后。她母亲是我们单位的同事,我常去北影办事,她有两次搭我的车去给女儿送东西。知道见她,我别有用心的把到达北影的时间安排到快接近饭食,客当然是我请,我和叶妮便算相识了。 后来,她进修回来,我找机会和她一起吃过几次饭。再后来,知道她想学车,我便腾出时间屈驾作了她的陪练。就在那时候,在那个车上,我终于将她揽在怀里。 那一天后,我们就开始两年多来的极秘密的幽会。 围巾、咖啡及其它。 22:26分,初夏的城市,夜色完美的厉害,一家依然热闹的上岛咖啡店放着柔柔的老歌: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绕,并蒂莲开…… 坐在有软垫的沙发上,叶妮对着我拿来的送给她去加拿大御寒的围巾发呆。那边,戴安芬的现场内衣秀震撼力十足,让任何不足170CM的女人为自己的身高而自卑和遗憾,我却木然。 我冷漠,但我不颓废,所以我毅然,这一切相加就完成成长,也叫苍老。我不愿叶妮一个人走在路上那样的疲惫和辛苦,也不愿她用那样坚冷的,专注而疏离的眼神来修饰对温暖的渴望和漂泊的诠释,我想要她幸福,但此刻,我无能为力。 桌上,寡淡的拿铁咖啡飘荡出来淡淡的味道。 窗外,对我来说,是触手可及的世界。 她在月下开放,象一朵性感的曼佗罗。 22:26分,我在叶妮家里的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为了让明天我能依然衣冠楚楚。 认识叶妮之前,我没有见过曼佗罗,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为除去老婆之外的另一个女人连续拧灭四个烟头。 因为无知,所以我们幸福。因为清醒,所以我们贪婪。 叶妮是天生在城市里生活的女人,对时尚把握的如吃饭穿衣,自然的从骨子里透出来,她一点也不像北方人。长发,如水中的藻。手指,润滑纤细的可以要男人的命。 叶妮注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曼佗罗般的扑簌着神秘,静静的在沙漠中开放。当我刚刚看到它时便被流沙淹逝了。 叶妮说,注定我会离开,别再把我当作你的宝贝。 我说,也许吧,只有离别才会永垂不朽。 明天我去机场送你。 不用了,单位给我准备车了。 我们做爱吧,叶妮浅浅一笑。 于是,我们交融、迎合。 于是,我们喘息、翻滚。 于是,我们撕咬、呻吟。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相拥着,直到睡去。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她亲手做了早餐。 早晨,我离开的时候,床上依然躺着她——一个有着完美的手和指甲,左手食指有着我送的蓝色宝石戒指,如蓝色的曼佗罗花的女人。 那以后,我们再没见过。 …… ※※※※※※ ┏═╦═┓ ║因║醉║ ╠═杀═╣ ║名║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