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安妮宝贝的<<赤道往北21度>>,安妮的文字里面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杜拉斯这样的绝烈和凄美。一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安妮本人也在越南,湄公河,在杜拉斯的牵引下走着同样绝望的路,和一个叫苏的女人在作着对话,而其实只是渴望心灵的沟通,事实她们是无言冷淡地彼此审视。而这仅仅是过程吗?旅行的目的是为了体验一站站无法停止下来的空洞?还是带着绝望的心情越过湄公河,坐在山顶,在一个干净的小旅馆里看着美丽的越南女人? 安妮和我一样,在这个城市,我们同年,一样的70年代出生的孩子,一样的疼痛和敏感,也一样的对着未知的恐惧和对现实的逃避和倦怠。而了解安妮是从她的文字,而对安妮感兴趣的也不是安妮本人,而是她的文字尖锐地刺痛着对生,死,爱,和渴望,腐败。就好像她写的<<七月和安生>>,相信所有看过文字的70年代的孩子,那个安生就是自己,那样的惨烈地渴望着行走,体验,无法停止的绝望和破坏,而最终孤独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行走的安妮,行走的我,二个完全不同生活轨迹的孩子,二个只不过面对着同一时代,爱和生活,生和死,这些支配着人类行走方向的源动力,那些疼痛和困扰,那些生命 的废墟和海市蜃楼,那些对爱无穷无尽的渴望和拒绝,那些在看到结局,看到生死,看到无常,孤独到了极致的孩子们啊,杜拉斯式的文字会让这样的一颗心在白天和黑夜没完没了的渗着鲜血。 一个在网上能付谈心事的朋友对我看安妮的字是强烈反对,我想更多的是,他不是我们这个年代出生的孩子吧,他更不明白,今天的疼痛通过久远的时间洗涤,最终也会尘埃落定,若干年以后,我们和他一样拒绝着颓废和自由,而此刻,正当我们还有着如此鲜艳的感觉,就让这种痛彻头彻底地淹没,吞噬,窒息。喜欢安妮,喜欢杜拉斯,是因为喜欢他们带来的具体到形式文字的痛苦,而不是漫无目的的,不是飘浮的,以那样一个实实在在的表达在深夜让一颗颗心在自己的伤口,在别人的伤口静静无言。 杜拉斯,安妮,我。2004年5月的一个夜晚。
附:边城树朋友好,我在你的<<致命的邂逅>>胡言乱语了几句,安妮的文字我也看得很多,所以看了你的以后也敲了点字,以文会友,祝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