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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抱起吴姬,将她平放在床上,笨拙地解开衣扣。她的皮肤洁白细腻,水凝玉琢般光滑柔软。我用食指在她腹部轻划,一道凹纹塌陷,即刻又弹起来。颜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红。裤子一点点退下去,逐渐露出丰满的臀部,修长的腿……….. QQ在响,有人呼我。我收回思绪。抬起头,陌生人里,一个女孩头像闪动。按习惯,我只和Q上好友聊天,陌生人我概不理会。 我抬起头。窗外,天很黑,看不见一颗星星。 这篇小说我写了很久,一直拿不定主意,把女人吴姬写成保守型还是放荡型。女人除了淑女就是婊子。那种白天是淑女,晚上是婊子的女人,纯属男人的异想天开。 婊子变成淑女容易,还是淑女变成婊子简单,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好。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前者是可以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比如,一个从了十年“鸡”的女人,做个处女膜修复手术,摇身一变,成了黄花闺女。然后,去个陌生的地方,假扮成富家千斤,嫁个富商或者官宦人家,易如反掌。 然而,后者却很难说清楚。虽说,淑女变成婊子仅是一步之遥。如不是被逼无耐,哪个女人肯当婊子? 我感到口渴,站起身,去厨房到水。路过走廊,瞥见冷清的卧室,心中一阵凄凉。唉,没有女人的日子不好过。想起,半年前,老婆毅然跟别人私奔的情景,心里就窝火,羞愧当男人的失败。 我到水回来,发现QQ依旧闪动。头像上的女孩大眼,长发,是我喜欢的大家闺秀型。我忍不住点开:hi,你是天津人? 我说:你好,我是天津人,你哪里人? 半天,没有反应。我以为她走了,重新酝酿情绪,准备接着修长的腿往下写。 北京。她说。你三十岁? 我说:是。 又没了动静,我找回思路,继续写下去。 你在干什么?过了好一会,她问。 刚写几个字,思绪被打断,我有些不耐烦,但出于男人的礼貌,我说:我在写小说。 你会写小说?你是作家?她问。 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能想象出她吃惊的表现。我笑了,心想,我“坐”在家里,当然是“坐”家!虽然,在论坛混了个版主,不过是信手涂鸦,哗众取宠罢了。 我打上“不是”两个字,又鬼使神差地抹了,我灵机一动,反问:怎么,你不信? 她呵呵一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我把刚写的那段小说复制给她。过了一会,她说:你坏。不等我回答,她又说:你是个流氓作家。 我哈哈大笑,她虽然骂我,但相信我是作家,她上当了。 你笑我。她说。 我吓了一跳。问:你怎么知道? 她说:我看见了。 哈,这个女人蛮风趣,我问:你还看见什么了? 看见你色迷迷的眼睛,和一颗大金牙。 我吃了一惊,赶紧抿住嘴。我确实有颗大金牙,一个月前镶的。心想,这女人聪明,我要小心提防。但仍不失幽默:你火眼金睛啊,佩服。 呵呵,还有吗?她问。 我不明白,问:还有什么? 小说啊。她说。 我笑了,说:前面有,后面的还没写。 我希望她继续向我要小说,好在她面前显摆一下。然而,她只是哦了一声。我不甘心,两眼盯着她的头像,等待她的反映。半天,她没有说话。我忍不住问:你还看吗? 嗯?看什么?她反过来问我。 我对她的心不在焉失望极了,我加重了语气:你还看我写的小说吗? 她说:哦,下次看吧,我要下了,再见! 我扫兴地说:好,再见! 我抽了一颗烟,也下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