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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冬天始,心事一直重重。当负荷沉沉压着我佝偻快趴下苟延残喘的时候,跪向佛祖求的片刻安宁是我超然自我的出口。谁都可以伤着我,谁都可以血淋淋的宰剐着我,谁都可以阴森恐怖裂着黄牙嘲笑着我,只有佛祖能让我尽情流淌着我的哀伤与悲鸣,只有佛祖能温暖我断了翅滴血的的心灵,只有佛祖能用那永恒的微笑洗涤着我、鼓励着我。
从网络中走来,将我跟他的爱情推向实质性阶段。但,这份情爱总被排斥在现实外。人们怎么看我?我将怎样把它呈现在世人面前?怎样逃离那个让我梦魇多年的人?诸如这样的问题折磨着我、摧残着我,让我无助,让我忧伤。 而,奔向佛求得一时的释放是在杭第三天的事了。 挤在象火柴盒的公车里,人与人之间因拥挤而熏发出来的怪味扑鼻而来。提着他的包,望着他警惕前后左右的每个人,生怕塞钱的肚兜被人光了顾,我一阵茫然。社会的飞速发展,伴随着人们对周遭失去了往日的纯真,见谁疑谁。瞅下他用红线、黄线缝饰过的布袋口,莫名的丝丝疼痛。呵,小痛吧,只好掩埋。 香火的盛旺,显见灵隐寺的非凡,但人进人出与我们要朝拜的诸多礼节是不便的。 “娘的,你咋的踩我?” “喂,你怎的这样?” “他踩我好疼。” “那你也不能骂人啊?” “我为刚挤了他一下说对不起了,他还过来踩我。” “怎么?这你也要骂人?不顾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我是条件反射,自卫。” “。。。。。。” 我愕然,为我心仪的男人敢在我面前操着东北口音说脏话。他自浒自己才气非凡,却原是这般的草莽。 美丽庄严的风景也不引人入胜了。 佛在哪里? 我输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