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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和星语出了家门。刚才还睛朗的天,此时变的雾蒙蒙的。 今天是我到上海的第二天,按计划行程,去杭州游玩。来之前,我和星语商妥,由她一同陪往。 我们“打的”直奔火车站。到了车站,一问,很不凑巧,刚有一辆列车开过,下一辆需等两个小时。 星语对我说:“坐汽车去。” 汽车站很小,几个检票人员站在门口,不时有来往的车辆进出。我问旁边一位小伙子:“去杭州的车几点到?路上跑几个小时?”他说:“一会就到,需两个半小时。”我一听,时间太长,环顾左右,问:“附近有厕所吗?”他一指马路对面:“进了巷子,往右一拐就是。” 我犹豫起来,星语抓着我的手走了两步,转身对小伙子说:“车来了给我们留个座位。”小伙子点头应允,示意我们快去快回。 我们按他说的找到厕所,这一下仿佛走出两里路。其实,我心里明白,出门时方便过,才半个时辰,排泄没有那么快,但心里紧张,总怕憋不到时候。从厕所出来,心里想笑,却不便说出来。 回到车站,早有一辆大巴等候。我们上了车,车里已坐满了人。那位小伙子果然守信,给我们留了两个靠前的位置。十分钟后,汽车朝杭州方向驶去。 天阴沉沉的,像要掉下来。一会工夫,下起了霏霏细雨。车里很静,身后传来均匀的鼾声。看一眼星语,也是睡眼朦胧。昨晚谈话到深夜,许是倦了。 我想起昨天半夜,迷糊着起来方便的样子,噗哧笑了。星语听见笑声,醒了,睁大漂亮的眼睛,疑惑地望着我。我详装没看见,把目光投向窗外。 也许是水土不服,我夜里闹起腹泻,光脚跑进卫生间,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子。从小到大,自信的就是肚子。吃同样的饭菜,别人吃坏了肚子,我顶多一大早拉泡稀———了事。 扑啦啦过后,肚子是舒服了,却发现座便器堵塞。我拿起疏通器,扑哧哧捣鼓了半天———没用。 星语听见,喊我睡觉,说明天再搞,我只好着罢。回到床前,哼哼唧唧地发嗲,星语闭着眼笑道:“呵呵,你也会撒娇?”一转身,睡着了。 我坐在床上发楞,心里很是不服:“我是女人,为什么不会撒娇?哼,我是一般不娇,二般娇!”直挺挺躺下,一会也睡了。 杭州到了,下了车,发现站在十字路口。过来一辆人力车,非要拉我们去宾馆。我头摇的像拨浪鼓,恨不得一句说三个不字。 风夹着雨,我们蜷缩在伞下,冷的直打哆嗦。星语说,这雨是我带来的。我想起,来的那天下雨,到南京下雨,在上海下雨,上了杭州,这雨又追了来,我笑道:“网上的哥们能像雨这般追我,该多好?”星语大笑,骂我尽想美事。 左等右等,没有出租车的影子。车夫骑着车子,兴灾乐祸地望着我们。总算过来一辆,我们钻了进去,车吱地一声开走了。回头看,车夫伸长脖子目送我们,一脸的遗憾。 车窗外是萧条的马路,破旧的楼房,我疑惑道:“这是杭州?那个风景如画的美丽城市?”星语道:“这是郊外,当然不会繁华,我也是好多年没来了。 下午,雨停了,天空仍是雾茫茫的。我和星语径直“打的”去了西湖。 到了西湖,便被她的美丽折服。碧绿的湖水,苍郁的树木,笼罩在白云雾霭中,千娇百媚,婉若害羞的新娘。我绞尽脑汁想着名人骚客的各种赞美,不竟叹然。 面对若大的西湖,惘然不知从何游起。星语建议去坐观光车,我认为还是步行好,能充分感受诗情画意。星语说:“这一圈走下来,你的脚还要不要?”我望着脚上的皮鞋,后悔出门没带旅游鞋,这皮鞋穿在脚上越来越感觉不是自已的了。最后,我们决定,坐一半走一半。 观光车沿着行人道,在人群中穿行,岸边的风光景致只有匆匆掠过。司机是位女的,她娴熟的驾驶技术,不必担心观光车撞上游客的屁股。 雷锋塔到了,我们下了车。望着金光闪耀的塔寺,想起那个脍炙人口的爱情故事,仿佛看到白娘子化着一缕青烟,婷婷袅袅地飘走了。我们依偎石栏,衬着高耸的塔峰,照了像,做为对白娘子的怀念。 夜幕开始笼罩,华光初照的景色逐渐变的清晰。对岸五光十色的霓红灯倒映湖面,仿佛水底宫殿,绚丽夺目。 漫步在苏堤湖畔,心也随着这平静的湖面变的沉闷起来。星语追忆往事,我的思绪却不知飘落何处。 半晌,星语问:“你想什么?”我沉默片刻,道:“如果你是我的意中人该有多好?”我们对望一眼,立刻暴发出爽朗的笑声。一滴泪落下,我搞不清楚,可是笑出来的? 我们走完西湖,回头望去,雷锋塔被远远甩在后面,只看见模糊的灯影。我奇怪这一路下来,脚并没有不适。许是麻木了,不觉出疼了。 星语问:“我们明天去哪?”我毫不犹豫地说:“回家。”星语没再问下去,我想这正是我们姐妹的心照不宣吧! 回到宾馆已是九点多钟,我们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一天,在匆忙中度过,杭州留给我的不过是蜻蜓点水的印象。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