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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然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人是分层次的,扫垃圾的和扛尸体的混一堆,坤士与淑女共处一堂,经渭分明。虽然公司的头头们常在会上叫嚣着什么平等,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挺瞧不起底下的那班人,一直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我在心里打了个冷嗤,还不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 可是,我还要为了成为一匹狼,去谋求一张人皮。。。。。。 这张人皮就是文凭。文凭这个东东,说大不大就小不小,在搞好人际这个软环境的同时,我充分意识到要想有所突破,必须拥有文凭这个硬指标。 我立刻着手这方面的事。当时学校的管理挺乱的,什么什么的函校五花八门真是多的不能再多。我筛选了一下我的关系网,将怡萍的名字用红笔重重地圈了一下---该校校长是其大姑的表姐,真是一班直达快车呀!!我让她拿着单位的钱,报了那个花费最贵,时间最短的代培班。一年半载后,就糊弄到了一张大专文凭,虽说比不上那些镶金渡银的,但拿出来吓唬一下人,倒也能勉强过关。 就这样我完成了改头换面的第一个步骤----将肚子里的破棉絮换成鸭绒芯。 在我已走过的岁月中,除了那只可怜的鸭在无意识中完成了对我最初朦胧的教育,另一功臣当数让人飘飘欲仙的酒了。 追溯我喝酒的历史,那是我十五岁的一个冬天,一回与高年级的同学开战,被打落了两颗门牙,但也被捧上了英雄的宝座。为了装一付酷样,我猛灌了三大碗老烧,事毕,醉成个烂泥。这种传统被我带到部队发扬光大后,使我拥有了“千杯不醉”的海量,这种特殊的本领,在我向绅士们紧密靠拢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夜幕降临,你经常可以在最繁华的“辉煌大酒店”见到我,我就坐在临窗的那个位置,勾着那些道貌岸然的绅士,还有一两个陪酒的“美女”(反正用的是公司的钱,不叫白不叫),开始了我一场又一场昏天暗地的公关战役。 酒,真是个奇怪的东东!人喝下去的明明是白色的冰冷的液体,出来的却是通体发热的气体;明明对人体有百害而无一利,还有这么多人象喝开水似地灌;明明会让冷静的人失去理智,还有这么多你追我赶地一杯接一杯。在这无风无月的风月场上,我就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冷眼观望黄汤下多少翻来覆去,失魂落魄的丑样! 然而我要感谢酒:因为酒,我认识了许多酒肉朋友,也因为酒,我收集了许多“真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