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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上的距离,产生了美感.但认为美的产生一定有距离,并因之不敢触碰距离,是把美和距离内涵的混淆.走近的勇气都缺失了,美是视觉上的自我安慰. 时间上的距离,产生了安全和平淡.用平淡和安全,深藏深流潜海,是怕触及的心,因了焦灼而苦涩.不在焦灼中焚烧的结果,是在距离中平淡宁静后的宽慰? 距离是折磨,心只在纠缠折磨中寻求平衡,那不只是懦弱,是可怜.好在人生来都可怜.于可怜的逼仄下,总可以寻求一点自己让自己快乐的影子.阳光下的快乐过尽,换来黑夜中的迷茫,光阴在快乐和苦涩的反复中流失.人因此而尝尽酸甜苦辣的美和爱的滋味,并在时间和空间中沉沦岁月.为赋新诗强说愁,说尽天凉好个秋,而寒暑易节,春秋俯仰,白发悄生的感叹,容颜和感叹同生,共憔悴,并渐渐老去.人生,谁给一个真完满,或只给个完美的答案? 人的悲哀,在于屈服.屈服于一切无奈下,更屈服于距离,哪怕是能给自己一点安慰的,落红无数去,岁月年年,光阴荏苒不再,心境依旧,叹造化弄人,更叹人甘心弄于造化.怨天与地,不如怨自己,或收起怨吧,知道无人能聆听自己,除了了每个人都认真的沉浸在自己的哀叹下,沉浸在臆想的疯狂和幸福,平淡和从容中,什么样,才是真正寻找到自己,不再迷失与夜色下,不再迷失与野地的荒凉? 当距离能给智慧装上润滑和色彩时,智慧被多情和无情一起蹂躏成庸俗.高高捧上天顶的智慧,可以骄人,可以傲慢,可以修筑最安全的台阶和准备最安全和心安理得的退路.王菲"棋子"一歌,感动众人,正因为没有退路的无奈和悲壮情绪,让哀痛傍上神圣爱情的"大款",无有勇气的懦弱,立刻升华为众人不绝于口的歌,歌中的爱情,因此美好神圣.自我神圣的情绪,蔓延再蔓延的结局,棋子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悲哀,原来如同残缺一样,成了时尚,成了美! 清醒需要太多的勇气,甚至智慧.裴多菲若为自由故,两者都可抛的诗句,是拿来做标本的纪念用的.渴望自由吗?现实的,心灵的,精神的,爱情和美的自由.美是自由的象征,人都渴望美,却被现实捆缚了勇气的翅膀.令人惊奇的是,勇气总是不需要面对的时候出现,渴望的勇气,能超越一切的感动天地鬼神,但自由和美的脚步临近,人如夜色寂静下听闻异声,胆战心惊之余,唯一的反应和选择,竟是逃避.勇气折翅,自由断腕,一切都恢复了平淡和平静.发生过什么?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记忆遥远不及,再次光顾时,仍是羞涩遮面. 自由,弗洛母曾经"预言"人的本质是逃避自由.更准确是说,人的本质,是在自由的渴望和逃避中挣扎折磨着,并以此为乐.乐在其中.昨日渴望,今日臆想,明日的回忆,人的神经,如果是由此构成整个世界,不知是悲哀还是幸福.实质并不重要,只要用一词幸福,欣然认为已经拥有和掌控的幸福,即使是形式的,概念的安慰,都能足够让我们幸福一生.原来人对爱,对美都如此,渴望如此脆弱的,是现实玷污了一切的美?还是心甘情愿被玷污,其实人只需要这样的美? 比如艺术,伟大的艺术品,往往是作者过世后,甚至几百年以后,才被认识和发现其价值.难以想象的是,这价值的认识和发现是一种偶然,还是必然?还是用哲学辨证告诉人说,即是偶然又是必然?怎么认为这种解释很白痴.白痴的理论下,由白痴的心志,完成对伟大作品的白痴理解和诠释.艺术大师们九泉之下,可以笑眠,还是悲怆? 时间的距离感,不是为伟大的艺术家和艺术品,只为现实的享乐和附庸.人的可怜,使艺术家寂寞的灵魂,在黄泉中,都更可怜一些. 空间的距离,总象绳索,捆着现实,一样捆着人心.至于自由,美,和爱,在现实下,哪怕在人的面子光彩,和最简单的安全意识下,都一碰粉身碎骨.艺术品,因此成为古董.同样,古董的价值和意义,不再于艺术本身的价值,好比爱和美,不在本身,而在于人的欣赏,感受,体味,甚至把玩.在把玩着艺术时,让品位能成为优越的充足理由,让内心的酸甜苦辣都镀上充实的精神,成为高尚的一品,那不是古董本身的价值,还是只因为人.艺术家悲哀吗?爱和美,都一样,该怨恨自己无法走出空间和时间的距离?还是怨什么? 收拾起怨,收拾一切情绪.左右着人的情绪,原不过是尘缘合和下的梦幻.平淡,不是懦弱下的心情,而是一种透视红尘的眼神. 自由,本不是随心的虚幻想象,原是一种脚步的坚实.一路风景,来时来,去时无,融于空间和时间中的距离中,自然消化了距离后,爱,美,自由,才是心灵的家园.走吧,走吧......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梦已经醒来,心别再害怕, 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 它近在心灵,又远在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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