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是张没价值的白纸 自从绿给了我发展 红给了我热情 黄教我忠义 紫教我高洁 粉红赐我以希望 灰白赐我以悲哀 再完成这帧彩图 黑还要加我以死 从此以后 我便溺爱于我的生命 因为我爱他的色彩 |
| 生命是张没价值的白纸 自从绿给了我发展 红给了我热情 黄教我忠义 紫教我高洁 粉红赐我以希望 灰白赐我以悲哀 再完成这帧彩图 黑还要加我以死 从此以后 我便溺爱于我的生命 因为我爱他的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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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显以前的时代 七色也能构成白 七色也能构成黑 七色也能构成灰 ※※※※※※ 天不怕,地不怕, 就是老婆也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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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活着 不知小怕有没有看过有本叫活着的书。那个福贵的故事,还有那条老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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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应你的要求 我的那篇《愚人节故事》上次的事,我删了。 帖在这里,给你看。 愚人节的故事 又是一个愚人节,她坐在窗前。南方的4月春意岸然,窗外的柳叶发出新绿,不知道名的小鸟在欢呼雀跃,淘气的人们也一定在和朋友开着善意的玩笑。而她--------落寞地坐着,任思绪牵着她------回首旧事。“哎!”她一声轻叹,眼中隐约浮起一层雾气。七年了,七年她始终无法释怀。 当年她二十五岁,在清华已经混了差不多两年了,不是在那里工作,也不是在那里学习。呵呵,她朋友羡称她是游学,以游为主。但下半年如果顺利的话,就要到南方的一所高校读硕士。如果没考上,她想留在北京,打工也好。尽管老家有一份不错且安稳的工作。 她实在太喜欢北京了,喜欢它的大气,喜欢它的庄严,当然她更崇拜清华,崇拜得不敢仰视。但她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尽管目前在清华有个落脚之处。尤其在傍晚,看着灯火逐渐燃起,心底浮起的那种自卑和孤独让她恐惧。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回南方,父母早就盼望她早点回去。可她实在舍不得,因为她知道这样一走,她会真的失去它的,尽管她不曾拥有它,但至少可以感受它。 每个周末,清华舞厅里总是很热闹,她也很喜欢去那里。因为这时那些平日里奔波于图书馆和教室的学子们总是那么殷切地伸手等她赏光欢舞一曲,她总是舞会里的公主。那时,她或多或少可以找到一点迷失在清华的那种骄傲,或多或少可以忘掉一点自卑和胆怯。尽管每次舞会后总有热情的男孩邀请约会,她都微笑着拒绝了。事实上,她只是喜欢在舞会里找到原属于她的骄傲罢了。 那年的“愚人节”刚好是周末,照例她也去了。 舞会里的灯光混暗,和往常一样,她依旧是焦点。舞累了,她拒绝了所有的邀请者,坐在那里休息,看舞。 一个人从对面走来,“怎么躲到这里了,我到处找你。”声音很有磁性。 她抬头看,由于近视加上灯光混暗,看不太清,感觉个子不高,不认识。她笑了一下。 “不认识了?我们刚刚共舞一曲呢。” 哦,或许是,她一般跳舞时不太注意对方。“对不起,灯光太暗。”她笑。 “你这个人很武断。”他说。 “武断?” “是啊。我问你多大,你说‘反正比你大’,呵呵,‘反正’,这不武断是什么?” 哦,是这样。一般跳舞时她不喜欢回答问题,尤其是年龄、籍贯之类的。“我回答你算不错了。”她心想。 “呵呵”。她笑。 “我说对了吧?” 她笑。不语。 舞终,另一曲慢三舞曲开始。“能请你再跳一曲吗?就当在舞池里漫步,我保证你不会累着。”她抬头看到他善意且诚恳的微笑,跟他进了舞池。 “你为什么这么武断说一定比我大?你大四学生吗?” “不是。” “你只这里的硕士生或博士生?” “我想当,但不是。” “那、、、”他话没说完,她打断了他,说“反正比你们大学生大,你别问那么多。”她有点不耐烦,希望这曲快点结束。 他说:“其实我也不是这里的本科生。” “不是?”她心里有点鄙夷地看着他,就象看不起她自己那样。心想:“哦,一个和我一样没资格属于这里的人。”她更沉默了。 “怎么了?”他不安地问。 “没什么。”这曲终于结束。她觉得没尽,便离开了舞厅。 四月的北京还有点凉意,她走得有点急。她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这个刚共舞过的男孩,她讨厌这样。礼貌就是距离。“请问您有事吗?”“这是我的名片,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刚,本科毕业于本校计算机系,现在在这里读MBA,今天晚上下课见舞厅里热闹便进来看一下。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你找我。”他热切地看着她。“还有,我不会比你小,我66年的。”她笑道:“是吗?我好生羡慕。可我只是清华的过客,它的一切都不属于我。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接过名片,礼貌地道个别,便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宿舍,和往常一样,摊开日记本,整理一天的思绪,日记里丝毫没提起那个男孩(不,应该说是男人,因为按他说的年纪,应该有30岁了),只是在日记末上写道:“今天是愚人节,但愿老天不会愚弄我。”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接到一个电话,声音有点耳熟:“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尽管那天给你的名片是在愚人节,但名片里的信息,还有我这个人,包括我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真的!”哦,是那个男孩(SORRY,又错,是那个男人)。没等她接话,他说:“我电话给你是想知道你是否在宿舍,现在好了,我知道了,半个小时到,你在宿舍等我。”电话断了。她还在云里雾里。一大串的疑问:他怎么知道电话?他怎么知道我住处?他来干什么?他是坏人吗?对,他一定不怀好意。她有点生气,想着等会如何打发他。 半个小时后,很准时,房门敲响了。 她拉开门,呆了。 她似乎看到了光环,一个眩目的光环,她描述不出,至今她还无法描述当初刹那的感觉,是昏眩?或是窒息?不高的个子,浓眉,眼不大,笔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浓密微卷的黑发,不,这还是其次,吸引她的是他的气质。暗紫红的丝绸料休闲便西服,黑色衬衫,黑色西裤,不打领带,黑色的大方书包挎在左肩,一只手撑着门框,另一手擦在裤袋,对着她微笑。眼前的他,既有清华学子的儒雅和自信,又比他们多了一份沉稳和成熟。 “不让我进屋吗?”他的话才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进来吧,屋里很乱。”她有点慌乱。他打量了一下屋子,说:“不,很温馨。”随即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审视地。后笑道:“今天我们是穿情侣装。”今天的她,暗紫红的丝绸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的皮背心,胸前挂着大大小小的几串金属和塑料的珠子。透过镜子看,两人真象默契的情侣。不知为何,对他的所有戒备和敌意已烟消云散,更不去追究他如何找到她。此时她想做的,就是留下他的心在她身上。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毫无由来地喜欢上他(呵呵,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感情动物)。 之后的半个月,时间过得飞快,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清华里的“荒岛”、林荫道、假山旁,池水边,都留下他们欢乐的影子。 4月中旬的一天,她接到了南方那所高校的复试通知书。心情没有预想的那样欣喜,反而有些怅然,不,确切地说,有些乱。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直到天色昏暗,再到四处灯火燃起,她,没有开灯。此时,只有黑暗能懂她,懂她的落寞、她的自卑和她的恐惧。他来了,她也没让他开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那么差?晚饭吃了吗?”她感受到黑暗里他传来的关切和紧张。“没什么,只是我得回去了,我总归要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她把复试的事告诉了他。他沉默了。许久。她也沉默,忧郁地看着他。 终于,他叹了口气,开口说: “戎子,见到你的刹那,就被你的落寞和孤傲打动了。我想了解你,想用我的心呵护你。这半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你的确是个值得交往,值得珍惜的好女孩。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彼此了解,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得离开北京。如今的我已经30岁了,不再象十七、十八岁小孩那样天真而热情地维护所谓的一见钟情。摆在我面前的是,硕士需要三年时间,而且三年后也未必能进京,现在进京的难度很大。为这半个月的相识去规划那么漫长而不确定的未来,我没有信心。所以,”他的话显得有点颤抖,“戎子,做我的好妹妹吧,我真的喜欢你。祝福你,希望你能快乐。” 她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和他相识以来,她从未想到过未来(或许还没到考虑未来的时候,或许她根本就是害怕去面对未来),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只知道他那么让她着迷。 她的泪水溢了出来。“只是个妹妹?不,我做不到。” 他走过来,靠得很近,他们从未这么近过,除了第一次在舞厅跳舞的时候。他捧起她的脸,非常温存地。“别哭,再哭我就离不开你了。”透过泪眼看他,他的眼光温存得让她醉,他的唇微微地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接着,她看到他两行热泪已滚落。他在哭,她震撼了。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托起她的脸,拂去她脸上的发丝,说:“戎,我一直在寻觅,直至遇见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我以为你是我的宿命!别怪我的决定,请相信我和你一样心痛。可我很现实,你还没有了解我的另一方面,我是个很现实很理性的男人。你那么漂亮,仅凭这半个月相知相识,我无法把握以后三年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哎!”她幽幽地叹口气,心中被他燃起的激情无以释放。既然他选择了放弃,既然他这么说,她又能如何呢?其实此时此刻她没象他想得那么多。她真的没想过未来,她只想拥着他。感受着他传来的温热的呼吸,看者黑暗中让她迷醉的眼神,她有一股吻他的冲动。她真想让他吻住她,点燃她,燃烧了自己。她压抑着这种激情和冲动。 她不敢再让他呆下去了,她不知自己会做什么,她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欲望。她想拥有他,从他急促的呼吸声中相信他也有着同样的渴望。 “不早了。”她说得那么艰难。 “是啊,不早了。”他回答得同样艰难。 “明天的火车吗?” “是的。” “那我不送你了,我害怕送人的感觉。” “好的。” “保重。” “会的,你也是。” 他拿起书包,头也不回。她懂,她知道他怕自己走不了。 忽然他停下来,说:“对了,我想留个东西给你做个纪念。”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串,手有点抖。他取出一把很精致的水果刀。“这把刀是上次我去瑞士带过来的,很精巧,送给你。” 她苦笑着说:“我不要,既然一切都要结束,那就让它不留一丝痕迹。况且,刀,让人有一刀两断的错觉。” “那,,好吧。”他的声音有点干涩。 她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痛楚,她的心在滴血。 她麻木地开了门,他跨了出去。 “刚,,,,,”她喊道。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热切地吻住了她,那么让她措手不及。她无法把握,只能沉醉,任凭他带她进入天堂。他就象爆发的火山,那么狂热,那么挚烈,彻底地点燃了她。他的吻象滚热的雨点,打在她的鼻尖、脸上、额头、黑发,她的耳根、、、、她感觉身子就象一片无根的树叶,轻飘无力,任由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她相信他一定能将她熔化。 可是没有,一切都停止了,我们的男主人公,拿起书包,逃也似地冲出了门外,消失在暮色中。 文章到这里似乎可以结束了,可是故事还没讲完,继续。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脚步走远。泪如雨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起,是他。 此时她已恢复了平静。 “你恨我吗?”他问。 “怎么会呢?”她温柔地笑。 “我恨我自己,恨我的怯懦和逃避。” “别说这些了,我们静静地呆会吧。”她说。 “好。” 就这样,他们拿着话筒,不语。 偶尔以为对方睡着,会问:“在吗?”只要听到对方回答:“在的。”又恢复了沉默。心境是那样的平静和安祥,没有激情,没有欲望,只有默契和心的交流。 “戎子,这就是爱吗?” “是的。”她的回答是那样肯定和不容质疑。 “我真幸福,你呢?”他问。 “我也是。”答案还是那样不容质疑。 第二天的中午,她整理行装,回去面试。和她来时一样,她的行李不多,也没人接送。 面试很顺利,录取基本没有问题。 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怎么才打过来?到达时为什么不报个平安?面试结果如何?你这个狠心的小家伙,真的扔下我不管了?那天我去送你了,不敢叫你,怕影响你情绪。知道火车离开时我怎样想的吗?我不要戎子离开我的生活,我不能没有你。不管几年,不管要等上多长时间,不管以后的路对我有多难,我一定要等戎子回来。我爱你!回来吧,戎子,离九月份的开学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可以在一起。” 他的这一连串的话,让她不顾四周导师和同学困惑的目光,任凭泪水漫淫,泣不成声。 她电话家中父母说北京还有琐事未完,便买了次日的火车票又一次北上。 火车上,她“归心似箭”的心情用任何词汇来描述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不断地哼起那首老歌“火车快开,别让我等待、、、”想起杨刚会在站口等她,她兴奋得坐立不安。那种急切,就象心要从心口蹦出。她无数次地站站坐坐,她把她的手指关节摁得劈啪作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帮她抑制这颗焦躁和激动的心。 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站了,她雀跃地下了火车,直奔站口。不见杨刚。她有点失落。他一定有事耽搁了。她安慰自己。她不敢离开站口,等着一批批客人散去,还是不见他。三个小时过去了,她只好提起行李回到住处。拨通了电话,但没人接。她鼻子有点发酸。如果不是他的那席话,她不会来北京,此时的她可能正享受着父母的关爱,不会这么孤苦伶仃地提着行李,无处可依。 连续五天,她给他打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就象忽然蒸发了一样,她看着手里的这张名片,是愚人节那天给她的,除了这张名片,她找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的。她开始后悔没有收下那把刀。 她呆坐在那里,想起那天他说的话:“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尽管那天给你的名片是在愚人节,但名片里的信息,还有我这个人,包括我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真的!”眼泪不争气地直淌。她没有他任何消息。回家吧。只有家能安抚这颗破碎的心。 次日,她又重新提起行李,踏上了南下的旅程。那天天有点小雨,撑着伞提着行李,她有点力不从心。一路上,她环顾四周,总希望她盼望的他能忽然从哪个角落里站出来。她不奢望别的,就是为她打一下伞也好。雨下得稀稀落落,而心里的雨更是密密麻麻缠缠绵绵,她就这么失落地,寂寥地离开了清华园,离开了这个让她仰慕却不敢奢望的圣地。她发誓,她以后不会再独自踏进清华园,除非有一个爱她的人同行。 1995年的4月30号,也就是认识他的整整第30天,她又不甘心地拨通了那个电话,有人接,是他父亲。说十天前的那天,他声称要去接女朋友,可路上车翻了,送医院抢救,5天后,也就是她离开北京的那天中午,他离开了人世,去之前,总是喊着“戎子”、、、、 5555555555555~~~~~~~~~~~,写不下去了。 我的眼泪也在飞~~~~~,和故事里的主人公共同浸泪愚人节。 (完成于2002年 4月6日凌晨2点23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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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的真好!! 绒儿,应该单独贴出来啊!!喜欢这个故事,也喜欢这样的结局。残缺的美最让人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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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帖过的 昨天在帖《握手,不放》时,海浪看了,提点意见。我删了,准备改改,提起这篇文章,他说没看过,我就帖这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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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爱不知要怎么说。。。 绒,你的文章实在是好的让人无法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