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起的比往常要早,是由于酒精导致了他的早睡早起,还是玉儿的事让他无法安眠,他自己也不清楚,。妻子做好了早饭,但是他没有一点的食欲,推说胃里不舒服,就穿上衣服离开了家,他今天决定步行去上班,而以往他都是骑单车。 因为天冷,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也是出来晨练的,虽然不象昨天晚上有风,但是路边的光秃秃的树叉却愈发使人感到清冷。萧楚的兜里揣着自己另外一套房子的钥匙,考虑着如何去对玉儿交代,他感到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到底会怎样,。玉儿那伤心失望(不仅是失望,而是近乎绝望)的眼神始终在他的眼前浮现,每想到这些,他就感到胃里一阵痉挛,心头一阵发紧。他用力的摆了摆头,想把这些纷乱的东西都甩掉,迈大了步子,匆匆向学校走去。 一上午都很忙乱,因为快临近期中考试,散碎的事情让他几乎没有丝毫空闲,快到了十点,他才腾出手拨了个电话,才知道玉儿今天上午没来上班,他楞了一会神,然后决定去找旭东,他想和他做一次详谈,尽管他有许多顾虑,但是想到了玉儿,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徐东转过身子,看到是萧楚,急忙站起了身子。萧楚这才看到他的眼睛通红,象是熬了个通宵,头发也杂草般堆在他有些变形的脑袋上,看样子玉儿彻夜未归,这个家伙也没有好过。萧楚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就难受,为玉儿难受,他几乎无法容忍象玉一样的玉儿和这么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是他没有资格去责问或者是责备,他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办公室,在外面等他。 “主任,找我什么事?”旭东有些不耐烦的走出来,手里的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扔掉了,“不会是因为我抽烟吧,就抽了一支,今天我心情不好。” “不是这件事,就当我没有看到,我们去花园走走,我想和你谈点别的事情。” 说是花园,其实现在这里除了一些枯草和干枯的枝桠已经看不到一点彩色,徐东随着萧楚走向学校后面,心里猜思着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被领导叫了出来,而萧楚也正在琢磨该用一个什么的开始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语气和他谈玉儿的事情。 “玉儿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吧?”萧楚问的很突然,自己也感到了有些过于单刀直入,这本来不是萧楚想要的开始。 “啊?你怎么知道的?”旭东抬起了头,吃惊的望着萧楚,惊讶中带着疑惑。 “我昨天见了玉儿,也见了她大姐,我是看着她被大姐接走的。”萧楚决定和盘托出、不再隐瞒。 “这娘们,我操!简直是踩着鼻子上脸。你也是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不通知我,现在才告诉我管什么用?你们昨天在一起吗?她说了我什么?” “没有说别的,谈了一点你们之间的事情,昨天没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感到那时不合适,她的情绪不是很好,我怕你们见了会把事情搞的更糟。” “嘿嘿,那也奇怪了啊,”旭东的嘴角带着冷笑,“我们两口子的事情外人跟着掺和,有个好就怪了。”他摸出一支烟,再也不避讳萧楚,点上了,狠狠的吸了两口。 “我不是掺和,你和玉儿都是我的朋友,都叫我一声大哥,我想没有人喜欢管这种事情,但是我不能不问,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这样继续下去,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认为你应该冷静一下,检讨一下自己,多和玉儿交流一下,我想会有缓和的余地的,知道吗,玉儿说要搬出来住,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你就难以收场了。” “什么?你说什么?搬出来?好啊,她要搬出来也告诉了你了,看来你这个大哥做的很合格啊!嘿嘿,检讨?我检讨什么?你是领导,我在学校里有什么错误你可以命令我检讨,可我的家务事你也插上一脚,我可以不听你的吧?”旭东的眼睛本来就通红,此时更始充满了血。 “旭东,你怎么这么理解,我既然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个妥当的办法来挽回现在的局面,而不是来责怪你和教训你。”萧楚尽量的忍住气。 “你凭什么让我检讨?你以为我不想和她交流吗?你去问问她给过我交流的机会吗?他妈的我就是去找了别的女人了又怎么样?她可以好几个月都不让我碰她,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去找女人,我不去追究他找没找别的男人就不错了。”旭东愤愤的往地上呸了一口,歪斜着眼睛不怀好意的望着萧楚。 萧楚感到一股血直往头顶上冒,他的手在背后用力的蜷成了鹰爪然后又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把这拳头挥出去。他不怕别人侮辱自己,多年的磨砺使他学会了忍耐,但是他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来侮辱玉儿,在他眼里心里,玉儿就是洁白无暇的一块玉,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做了一次长长的吐纳,他劝自己忍住,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很特殊,他是玉儿的合法丈夫,而自己呢?只是一个局外人,即使他再疼惜玉儿,也没有动手的充分理由。 “任何事情总有一个开始的理由,我不希望你这么看玉儿,也不希望你这么看我,更不希望你自暴自弃。玉儿在她大姐家,你是否考虑去看看,我要说的是大家走到一起不容易,我们都已经过恶劣容易冲动的年龄,也没有太多可以回头可以选择的机会,我希望你能珍惜。” “去你妈的!你知道她的行踪比我都清楚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看你一口一个玉儿叫的那么亲,你以为你真的是她大哥啊。我呸!你和她的那点破事以为我不知道啊,当年你追她没有得手就没有死心过,你现在巴不得她离开我呢,你不就正好可以英雄救美、得偿所愿了吗?来我面前装什么救世主假圣人?你当初那些丑态我早就在那娘们的日记里看到了,你算了吧你,少来猫哭耗子!” 萧楚感到一股血直往头顶上冒,他的手在背后用力的蜷成了鹰爪然后又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把这拳头挥出去。他不怕别人侮辱自己,多年的磨砺使他学会了忍耐,但是他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来侮辱玉儿,在他眼里心里,玉儿就是洁白无暇的一块玉,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做了一次长长的吐纳,他劝自己忍住,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很特殊,他是玉儿的合法丈夫,而自己呢?只是一个局外人,即使他再疼惜玉儿,也没有动手的充分理由。 “任何事情总有一个开始的理由,我不希望你这么看玉儿,也不希望你这么看我,更不希望你自暴自弃。玉儿在她大姐家,你是否考虑去看看,我要说的是大家走到一起不容易,我们都已经过恶劣容易冲动的年龄,也没有太多可以回头可以选择的机会,我希望你能珍惜。” “去你妈的!你知道她的行踪比我都清楚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看你一口一个玉儿叫的那么亲,你以为你真的是她大哥啊。我呸!你和她的那点破事以为我不知道啊,当年你追她没有得手就没有死心过,你现在巴不得她离开我呢,你不就正好可以英雄救美、得偿所愿了吗?来我面前装什么救世主假圣人?你当初那些丑态我早就在那娘们的日记里看到了,你算了吧你,少来猫哭耗子了!” 萧楚似乎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了意识,当他看到那家伙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呻吟,才明白自己终于把拳头挥了出去,并且也感到了这一拳的分量,他感到刚才的这一拳完全不是在他的控制之下挥出的。他蹲下身子,用力的抓住旭东的衣领,几乎是咬着牙崩出了几句话:“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只有你这种心理肮脏的人才会这么去想自己最亲近的人,你很卑鄙知道吗?卑鄙的不象个男人。告诉你,如果几分钟前我还想劝玉儿回头,那么现在我会坚决支持她离开。” 萧楚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巾,用力的在旭东的脸上揩了一下,又狠狠的掼到他的脸上:“这是轻的,你知道我的本事,如果你再满嘴喷粪,小心我打断你的肋骨!你也可以去告我,告我打人,不管是去学校还是派出所,我都候着你!”说完,萧楚头也不回的把那个满脸血污的家伙扔在地上走了。 萧楚不知道剩下的 一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办公室里的两个教务员都被他的脸色吓坏了,有什么事情都蹑手蹑脚的不敢高声,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整个屋子都烟雾缭绕的。直到快放学了,他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他没好气的叫道。 来人没有吭声,径直周到他的面前,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萧楚一抬头,才看到来人原来是玉儿。他连忙站了起来,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马上就要放学了,你先坐。”萧楚看到她的眼睛肿的很厉害,神情也很困顿,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和失落挂在玉儿的脸上。他感到心里又一阵痛,从昨天开始,他开始有些习惯这种心痛的滋味了,就象十多年前一样的习惯。他倒了杯水,把玉儿让到了沙发上,然后把水塞到他的手里,“和大姐谈了吗?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啊?” “我是来拿钥匙的,你要是不给一,我就马上到外面去租房子,我给你要钥匙是感到学校里住着毕竟比外面安全,也近,没有别的意思。”玉儿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近乎空洞,平静的几乎冷冰冰的。“谁劝我都没有用的。” 沉默。萧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兜里攥着那把钥匙的手几乎都冒出了汗,门被推开了,两个老师进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头一缩马上就识趣的离开了。 “大哥,我想你先帮我一个忙。” “有话就说了,什么事情?” “我让大姐在百货大楼找了几个大点的箱子,准备回去装东西,一会你帮我运回来,我只要我的衣服和我随用的东西。” “好的,那等吃过饭我们就去,——中午你怎么吃饭?”萧楚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问出了声。 “中午陪我一起吃饭好吗?我没有地方去了,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回大姐家和妈妈家里。”玉儿的泪开始流了下来,“如果你感到不方便就不勉强了。” “怎么会呢。”萧楚忙不迭的说,“放学后你选地方,我请我妹妹。”他感到一丝兴奋,同时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没有多去想这种恐惧来自于什么。他用办公室的电话给妻子通知了一声,告诉她中午有应酬,不回去吃饭了,在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愧疚,他不习惯撒谎,特别是当着玉儿的面撒谎。果不然,玉儿开口了:“是不是男人们都这样啊,这么自然的撒谎,总是可以为自己感到不甚光彩的事情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萧楚的脸有些红,也有些尴尬:“我没有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并且这也不是什么冠冕堂皇,有时善意的谎言未必都是欺骗。” “年兆度年个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说辞,不和你辩了,但是你敢和我一起走出校门吗?”玉儿的脸上有种狡黠的笑意,象在故意的揶萧楚。 “哈,你是不是把大哥给看扁饿,我们做了什么见不的人的事情了吗?为什么要偷着摸着啊,你也别骑车,我们走着去左丹奴,好吗?” “好啊,那你等我,我先去办公室拿围巾,一会你在教学楼头上等我。”玉儿的脸上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次笑,恢复了以前象小鹿一样的轻盈,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铃声响了,萧楚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他在矛盾着,判断不出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否完全正确,但是现在他没有选择了,无论是对是错,想到了玉儿脸上的笑,他的那些顾虑就全部的消失了,这是他才明白,原来为了玉儿的一个笑脸,他就会做出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 竟然开始下起了雪,萧楚也不知道这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地上已经满满的铺了一层,教学楼口,他看到玉儿正站在那里,大红的围巾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显得分外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