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灵和丈夫的大眼和小眼一齐盯着孩子读拼音。电话响，是林青青。

“周老师，我对你说一句话：那个人不只对我们两个，对别人也是一样。所以，我们不能让她在我们中间踩来踩去了。”

周灵一愣：“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想你应该明白的！最近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也想开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和感情了。我希望你也想开点。我是看你这人爽快，如果是换了别人，我还不说呢！”

周灵有点糊涂，问：“你说的那人是男是女呀？”林青青和主任有点过节，难道是说主任在她们之间搞什么挑拨的伎俩？周灵见到那个满脸阶级斗争的老太婆的机会很少，而且主任也不象那种人呀！

“当然是男人了！如果是女人的话我还会这么说吗？他还喜欢动手动脚的，对好几个人这样了。”林青青回答。

周灵彻底糊涂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是我们办公楼上的吗？”

林青青说：“不是，但你肯定知道是谁。”

周灵看到丈夫在侧着耳朵听，急急地对林青青说，“你也知道我这人爽快，有话你就直说，你说的到底是谁？”

林青青说：“你应该知道的，我看人不会错。”

周灵说：“可我真不知道呀。这样吧，你明天去学校吗？我找你面谈。”

林青青说不必了，因为当面不好说才打电话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她从别人的眼神中就能感觉到。

周灵再次追问时，电话挂断了。

先生在一旁说：“小女人之间饶舌饶出问题了吧？”

周灵情绪低落，轻声嘟囔道：“如果是女人间的饶舌倒简单了。这关系到一个男人，或者说是我和一个男人的事情。”

丈夫似笑非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周灵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忽然觉得他笑的很可恶。便说道：“没做什么亏心事，可冷不丁眼前站了个鬼，你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