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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地说,我知道这样做有愧于崇尚节俭的妻子。 第一次接触她,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有的是过剩的时间,闲暇无聊的日子里,寂寞常常袭上心头。同室密友第一次介绍起她,心里有一种本能的烦感与抵触。朋友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是故作清高还是洁身自好?几句话让我改变了初衷,于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成了我难以割舍的“情人”。 是的,她有白净的肤色,纤细的腰姿,粉红的嘴唇,还有云雾般挥之不去的影子。最初接触的时候,也许是不习惯,她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快乐,相反却品尝了不少苦涩,几欲就此分手,却又有几分留恋。渐渐地偶而为之,竟成了身心永远的依赖。有她,我可以排遣寂寞的时光;有她,我可以消除心中的郁闷。即使当我静心读书写作的时候,她也时刻不离左右。心想,古人所说的“红袖添香夜读书”也不过如此吧。 虽然瞒着那个为我节衣缩食的糟糠之妻,但最终还是被她察觉。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单凭我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她就能敏锐地意识到我背地里干了些什么。为此,妻子曾良言相劝,也曾激烈反对。而我至今也没有放弃的原因,是我知道为了顾全家庭和孩子,妻子不会为这个“第三者”离我而去。 不错,养活这个“情人”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而我又是工薪阶层。我把所能支配的收入都悄悄送给了她,甚至把一日三餐精减为两餐,来填补她那永远也填不平的欲望沟壑,也为我对她那份近乎畸形的爱。 最初我们一天相约一两次,随着时间的推迟,我们一天要幽会二十多次,即使这样,她也从没有满足的意思,把我弄得身心交瘁,痛苦不堪。她再也没有最初的新鲜与刺激,越发显示出丑陋、贪婪、恬不知耻的一面。虽然我不能摆脱她,但我憎恨她,讨厌她,咒骂她,发誓再也不理她,她却浑然无觉,天天象鬼魂似地纠缠着我。决意要离开她,不仅仅是她耗费了我大量的金钱,也浪费了我的时间与精力,甚至让我付出了健康的代价。因为有了她,美酒佳肴从此淡然无味,身体开始日渐憔悴,终日常常大嗽不止,我怀疑自己是否患上某种严重的疾病,多次想到医院检查,又担心听到那两个可怕的字:“肺癌”…… 如果你想知道她是谁,那我告诉你:她比我出生得要早,据说她的祖先在欧洲,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香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