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上班时我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有一种习惯,一般有电话来我都要看来电显示,这时我见电话最末四位数是8888,一看我就知道是丁政委打来的。 丁政委不光是办公室电话号码有“8”,而且他的那辆红旗轿车的牌照号末尾数也是“418”,手机号码最末几位也是“998”,就连胸前的警号的最末几位也刻意选上了“168” 我知道这些“8888”“418”“998”“168”在他看来不外就是意味着什么“发发发发”、“是要发”、“久久发”、“一路发”。 不过也确有可能是“发”了,要不他这么年轻怎么会爬到政委的宝坐上去呢。 你别说,当官的信着这套呢。 坐上了政委还想“发”,看来人心确实是无底的,说好听点就叫追求无止境,说不好听的就叫欲海无底! 丁政委和罗监的办公室都在八楼,他们与“八”真的很有缘。八楼是我们这幢办公楼最高的一层。领导是应该高高在上的! 丁政委和罗监的办公室是对着的。 我来到丁政委的办公室门前,不自觉地看了看罗监的办公室,这是我的习惯。其实当我每次到罗监的办公室时也会不自觉地往丁政委的办公室里看看。 因为我怕在这个时候碰到罗监或者怕被他看到我往丁政委的办公室里走,也许是我太过小心了,或者是太过敏感了。 不过我从事办公室工作这一年多以来,我还是深知当领导的脾气的。领导的大度那是在面上,因为必竟是领导嘛,面上不可能失去领导的风度与气质,其实心里有时是很不大度的。特爱计较,但是你不用心领会你是发现不了的。 那次就为一个文件,办文时我批成了送丁政委阅示,其实也没错,那是关于政工人事方面的,这是办文的规矩。 但是后来罗监把我喊到他办公室:我是是主持监狱全面工作的呢,杨主任这你不会不懂吧,为什么不送我知道呢? 我说罗监这个文件是关于政工方面的呢! 罗监那时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管他政工也好还是其它什么工都是归我这个监狱长管呢!杨主任你好好思考思考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没错啊,我心说,我思考过呢,你监狱长不就是想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嘛,监狱里的什么事都归你管,你不累倒才怪。 但嘴里还是讨好似的说,这个事我事后认真想过呢,罗监说的非常正确。 吃一堑长一智,后来所有的文件在处理时我都批成送罗监、×××(分管领导)阅示,罗监他爱累就去累吧。 所以在进政委办公室门时我就那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罗监的办公室。还好,罗监没在,我就做贼般的溜进了丁政委的办公室。 我知道象我们这些在领导层之间混的人要学会保护自己,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要“跟线不跟人”,在领导之间不能让他们看出当然我也不能做出对其中哪一个领导特别亲近,那样有人会象女人般的“吃醋”的。 其实领导是一天没有什么大事做就爱计较这些。无事生非嘛! 从丁政委的办公室回来时我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写一篇情况介绍材料。 县政法委的有关领导将带领导县公安局、司法局等的相关同志来我狱参观学习。但不是来指导工作,因为监狱的行政级别其实比他们高!监狱是归市司法局管呢。 写这篇情况介绍材料时我比任何一次写类似的材料都高兴。 因为我知道钱如歌这个在司法局工作的女人也要来。她还是第一次来我们监狱呢! 来狱的客人就那么一大群下了车,我作为主人之一参加了迎接,钱如歌是众男丛中一点红,那么一群人中就她一个女人,挺出众的。 见到她我就说,嘿,如歌,你是女性当中的代表,你独一根呢。 如歌嘴不饶人:你要不要二逢喜? 那么多人她竟然脸不红并说得出口,弄得我却不好意思了。 晚餐后如歌说要到我们家里去看一看,作为同学和朋友,我不能推辞。 我就说,那欢迎啊! 如歌依旧不饶人:你准备用什么来欢迎?是用“奔腾”吗? 我不懂如歌说的“奔腾”是什么意思。 我就和她边走边问她:什么叫“奔腾”。 如歌这时就大笑:电脑名词啊! 我就说电脑名词有什么好笑的。 如歌望着我有点媚:有人说二十岁的男人是“奔腾”,三十岁的男人是“微软”,四十岁的男人是“松下”。 我说如歌你真是好黄啊! 但我不甘心我一个男人就这么在语言上输给她。 我也要“黄”她一下,当然我是以开玩笑的心态对待的,并不是有心撩她。 我就笑着说,如歌你的嘴真会说呢,我承认我说不过你,因为你有四张会说话的嘴呢。 如歌这个精女人确实很精:杨伟你这小子又想说我什么坏话了?你想说我有四张会说话的嘴我知道是哪四张呢?她挺得意地说。 我说你不可能知道吧,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如歌哈哈一笑: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不就是想说我有四张会说话的嘴吗?我替你说好了,你小子面子很薄的。 那四张会说话的嘴一张在鼻子底下,两张在眉毛底下,还有一张嘛,如歌笑得很邪,在 两腿之间呢! 我心说如歌这女人真是厉害。 如歌这时又开始语言上的进攻了:杨伟你小子想说的我会说话的嘴是不是这四张?不过你只见识了我前三张嘴,最后一张嘴你还没有见识到呢!想不想见识见识它是怎么对男人说话的? 我无言以对。在如歌面前,我的语言总是那么无力。 来到我们家,妻子舒姗正在忙着打扫屋子里的清洁卫生。 如歌一见:哟,杨伟妻还真勤快呢。 妻子见有客人来,赶忙停下手中的活。 我作了一番引见,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对如歌说,你瞧我们家不象个样子呢,比起你们,我们就只能算是穷人那一类的呢! 如歌又笑了,如歌其实是个爱笑的女人,她笑时嘴边的那颗黑痣就跟着动了动。 如歌说:杨伟你别在我面前叫穷呢,要知道喊穷的通常是有钱人,喊饿的往往是胖子呢! 我说如歌得了吧,你的嘴总是那么厉害。 如歌这时不理我了,她已经和妻子舒姗谈得正起劲呢。看来如歌是个天生的外交家,不一会儿,她和妻子就象是多年的老朋友那样了,很亲热的! 晚上如歌执意要和我妻子舒姗睡。 她们俩一同把我赶到了我自己的那个既是电脑房又是卧室的房间。 如歌的到来,特别是她的一些语言增添了我情趣,我无法入睡,于是我就上网。 很晚很晚我还听到如歌和舒姗的阵阵说笑声,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女人之间说些什么笑些什么。 (未完待续)※※※※※※ 横看成岭侧成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