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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是被人们围绕着 在曲终人散以後
会爱上你因为我寂寞 虽然我从来不说
请不要对我承诺什么 是否要一起生活
张艾嘉的歌总是不经意地打动我,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
窗外有人在大声的唱歌,有人在大声的吼叫,这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哪!这样也好,至少能让我感觉到青春和激情。这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可是我一个人。
坐在电脑前,用一个常用的名字把自己挂在聊天室里,没去征聊,也没去发广告,静静地守侯,看着大屏上的人来人往。胡乱地左右着鼠标,窜到哪是哪,一个小时过去了,风掀起了窗帘,我感觉到冷。点回开始的聊天室,空白的屏幕上有一个过客对我说:想做吗?靠!这就是等待的结果。
今夜特别地惆怅!
心里莫名的烦闷,关了电脑,想看看书,可是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所有的字体全是一片黑色,音乐也全是惹人愁肠的东西,哎,独自怎生得黑。
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良久之后,我开始摆弄我的手机,西门子一款最新的彩信手机,黄橙橙的,妖艳之至,星座书上说,天称座的女人最适合拿黄色的手机。
打个电话给无心吧,告诉他我很想念他,可是电话那头是冰冷的电脑录音: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心里有如潮水的东西涌起。
去放纵自己!
记得无心曾对我说过:“让生活增添情趣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放纵自己一次。”当时我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是吗?你是在怂恿我吗?”那是无心第一次要求我们见面。我的笑容柔媚而极具诱惑力,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在电话中,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尽可以千娇百媚,因为那很安全。
其实一直在计划着与无心的见面,一直在渴望一场倾心的相逢。可是我不敢,因为我知道青春年少不属于我,这也是我迟迟不敢与无心见面的原因。况且,在无心的想象里我该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子。我怕屈心见了我之后,眼里的失望与吃惊。 可是这样的夜晚,好想有一个人说说话,这个人最好是能让我撒撒娇,能让我感觉到疼爱,能让我感觉到自己千娇百媚。。。。。。 这个人只有无心,可是无心离我太远了!并且我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心对我的热情渐减,一份柏拉图的恋情太飘渺。
翻遍手机的电话簿,可却找不到一个号码,打过去,可以让对方听听我的轻笑,可以让对方听我说夜晚外面青春的歌声和渲泄的嚎叫。呵,空有这般艳色的手机!
对面的街角有个酒巴,那里面的音乐时而缓慢,时而激越,那里永远没有寂寞,摇曳的身体,妖娆的酒色,让你不由自主的放纵自己。
此刻那里面的灯光与音乐如明亮的火,诱惑着我向它飞奔而去。熊熊火中我是一只飞蛾!无心,什么时候,我可以有勇气能向你狂奔而去?!
我开始换衣服,穿了一天的睡衣了,一天没下楼,此刻是去放风的时候了。 那件桃红的裙子刚刚好,桃红色的女子在夜晚,在五彩的灯光下会分外地妩媚。这可让我多少找回些自信。
酒巴里颇有些人头攒动的热闹,各色男女在这里狂欢着,这里有人稠广众中的孤独,有不属于我的热闹,这正是我想要的,真好。
要了一瓶科罗娜,满满地倒上了,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从口腔直通到胃,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感觉很好,从来不知道酒是能让人如此痛快的东西。
一会儿工夫,我面前的瓶子已是空了好几个了,我没命地咳嗽,没命地喝酒,有时,还呵呵地笑。
有男人开始向这边张望,其中有个男人,吸引了我,吸引我的不单是他脸上有近于惊艳的表情。我拿了镜子来照,惊讶地发现,镜子里的那个女子有着青春的容颜,而在霓红灯和酒精的衬托下,她脸若桃花,极其妩媚。我原来可以如此美丽的,无心!
合上镜子,我远远地朝他举杯,他走过来了,我朝他笑笑,感觉脸上的表情狐媚狐媚的:“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先生,陪我喝一杯?”
我终于近距离地看清这个男人了,一个干净俊朗的男人,是我喜欢的那种,更要命的是他穿着黄颜色的短袖衬衣,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可隐隐看到青青的茬。。。。。。
“柳永的词,小姐,多情自苦伤离别,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好听的男中音,标准的普通话。
“哦?那我应该去什么地方?”眉毛一挑,眼睛依然在他身上游走。
“小姐,你的气质高雅。你应该是宋词里的女子。”
我有些恍惚,朝着他笑,朝着他举杯,哦,无心!,我微微地闭上眼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名的,但很好闻,男人味。是无心吗?是无心向我走来了吗?
什么时候,我已经偎在了他的臂弯里,而这个男人他并不是无心,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迷惘,也有些惊喜。
“可是我不漂亮。”我对着他喷着酒气,“你们男人不是喜欢漂亮女人吗?” “不,漂亮只是花朵,而美丽是长青树,我不这样看人的,知道吗?” 泪落在他臂上。我的泪,无心从来不这样说,是因为他相信我的美丽,可是我知道我并不是的。
我向他伸出手去,我的手心冰凉冰凉的,我知道自己是有些紧张。 是怎么样随了他进了酒店,是怎么样默默的沐浴过了,是怎么样被他抱了,放到软软的床上,我全不记得了,只记得拥抱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世界静下来了,只下了彼此。所有在与无心的想念里设计过的细节,所有温习过无数次的动作,甚至他用手臂环绕着我的姿势都是如此熟悉,就好象我们是一直在一起的。
无心的吻应该也是这样的温柔,无心的声音也是这样的充满磁性的,无心应该就是这样子的!
夜,回到宁静,他起身,轻轻地吻我,用征询的眼光看我,温柔地说:“我要穿衣服了。”
我点头,有泪要流出来,忍住了。
看他默默地穿衣,他穿衣的样子同样使我迷醉。他知道我的目光在追随他,偶尔回头,嘴角微翘地笑。
他又回来,轻轻一吻:“我要穿鞋子了。”
我点头,又有泪要流出来。
我知道等会他就要温柔地说:“我要走了。”会那样那样的温柔,就象一个优雅的手势,那样的惹人柔肠,可是又是如此的苍白。也极象是一种凌迟的甜蜜与疼痛。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
可是时间永是流驶。
“我走了。谢谢你,你很迷人。”闭着眼睛,听门旋开的声音,听脚步远去的声音,心开始一点一点地下沉,心里开始生出冰凉,一滴一滴地扩散。
这一夜在我们,不过是两个寂寞的男女,在梦游里相遇,过后,回到各自曾经的生活。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柔软,我怎可以如此认真?
这样轻易地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被看低,不是意料之外的事,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如此温柔,如此深厚,我怎么感觉我已经爱了他很久了呢?
我想,我只是寂寞而已。
可是我知道,在以后那些寂寞无处可逃的夜里,我会没命地想,想念那淡淡的烟草味,想念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想念那硬硬的胡茬拂过肌肤的感觉。。。。。。一直想到泪忍不住落下来。而那些细节会成为凝神呆住时回放千遍的电影,会成为醒里梦里嘴角绽放的微笑。
因为那个干净俊朗的男人,是见了我的面之后会说我很美丽的无心。 ※※※※※※ 春去春又来,痴等到现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