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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闲暇的交谈
昨天河鼓二利用上班时间很严肃地要和我谈谈。他总是这样，很对不起自己挣的薪水嘛，公司请他是为了上班聊天吗？河鼓二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我驳倒。他有一句名言曾经广为流传，他说，给地主卖命的长工也分三，六，九等，一种是屋里服侍的，有机会接近头头，拍拍马屁，麻雀变凤凰，转换门庭，光宗耀祖的机会很大。还有一种是屋外跑腿的，也不错，经常能有打赏，另外办事时还有机会克扣些银子，不无小补。最差的就是地里干活的了，累死累活也没人疼，还要留心嘴巴，一不小心就给另外两种同志给报上去啦。我半真半假地说：“我最近正在申请屋外跑腿，处于考察阶段，我可不能和你同流合污，嘿，嘿，嘿。。。。。。”
河鼓二眯着小眼睛很有趣地打量着我，好在最近比较冷，我衣服穿得比较多，他的眼神怎么就这么色情呢。“你这不是低估领导的智力吗？”他说，“象你这小样，就算在屋里服侍了也是一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得，我终于又一次在领导关心的目光中被他拉出去抽烟了。
照例我发烟，这小子第一口就干掉三分之一，唉，人壮，肺活量大有时是不好比，这方面我老吃亏。我们的谈话通常由批评地主开始，在TMD，或者TNND的声音中结束。这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首先，地里干活的长工素质很差，他们通常怠工，骂娘，而且总斜着眼睛看地主，不给笑脸，这让地主心里很不痛快。地主常恨恨地想，是啊，这拨子人干活我能放心吗？收成全靠他们了，可屋里服侍的和屋外跑腿的又不会干，只好派他们监视地里干活的了，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危险分子名单。这又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地主还是有一定的领导才能，他们深谙魏源的“以夷制夷”，通过利用长工的内部矛盾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他们可以安心地躺着，不用担心打土豪，分田地啦。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地上有了一小堆烟灰。我怕时间长了地主查哨，匆匆地掐了烟头往田头跑。河鼓二急得直喊：“纸有没有？毁灭证据你懂不懂？”
哗，我们就是这样地生活着。。。。。。 ※※※※※※ 夜半无人时，最是情浓处， 嘘，窃窃私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