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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湛去,夜幕悄然,霓红铺撒窗外的天桥,无力的双臂,想丈量这一夜的距离。纵是曾经深爱,离去后,越是甜蜜的回忆,却是更难以自拔的心殇。爱过的千丝万缕,怎是你我潦草的再见可割舍。翻开你牵过的我的手,心似乎也还在颤抖。我以为你是我掌心错综复杂的一部分,也曾天真的问你,那是不是我姻缘线的开始和终结。原来,那也只是我沉沦的抛物线。 不能相见,不代表遗忘。不能再爱,不代表你不是我的最爱。你说过,如果我执意要离开,就罚我永远站在你心里,跟你的血液没名没份的同居。我想和着你心跳,流浪你身体的角角落落,此刻,却发现你冰冷的血早已将我禁锢在尘封的回忆。 在爱的世界犯错,即使证据确凿也无罪可判。我曾试过用我们那朵濒临枯萎的玫瑰,任花瓣凄艳的滴血,再用花血写成诗篇,拿到上帝面前赎罪。我看见我的魂魄向上飞升,躯体却一再往下坠。我的灵魂没有拯救我。因为上帝说,孩子,你只是用花瓣写诗。我不够诚实,我没有交出我自己的意思。爱的够不够残忍,爱的够不够彻底?竟然以为曾经的爱过的玫瑰就是自己。忘记了自己的肉体,也忘记了自己的灵魂。 空荡的大厅,还萦绕着我们追逐嬉戏的吵闹。臃懒散去的床单,还残留着我们缠绵的秘密。模仿着你抽烟的样子,点燃你顺手捻灭的烟蒂。认真的检讨自己,告诉自己,爱上你是我一生的错。飘渺的烟雾你勾画出你曾经真诚的放在我手里的魂魄。我羞耻的让自己的检讨转瞬即逝。刻薄的再追问自己,如果是错,那爱你之前,我又做对了什么。 伸手拿下壁上的钟表。时针,分针,秒针,全拨到你那里的黑夜。今夜,不能让你的潮湿的唇吻合我的眼,这滴滴嗒嗒的摆动,能否象我在你臂弯的呼吸,陪着你入睡。 倒一杯甘醇的葡萄酒,轻轻的晃动冷竣的高脚杯,一抹抹酒红象深夜的幽魂彷徨的在杯壁上游走。擦上最冶艳的唇膏,和投射在墙上暗暗的背影干杯,吞噬缕缕张狂的红色精灵,让他们侵蚀我的肠胃,带给我一个寂静如死的沉睡。留一个美丽的唇印在杯上,那是第一次两个灵魂碰撞后,留在你白色衬衣上的形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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