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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颜色是黑的,还是……
[楼主] 作者:牧姿  发表时间:2003/06/29 17:21
点击:226次

 

我叫邓子豪,小名山山,人称老大。我和白毛酒瓶是死党,死党就是死党,没有半点的含糊,同患难,共甘苦,就像是一根藤上的瓜。

我有一个习惯,比较讲意气,干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我的这两个铁哥们。所以说,我要先说说他们,白毛就是白毛,顾名思义,头发白的多,黑的少。此人是我们班的委员,管生活的,当然心很细,酒瓶不是爱喝酒,名字得于他的七百多度的眼镜。

我们都是时代的先锋,我们痛恨应试教育,我们每天都过的很潇洒,不怕人笑话,我的初恋情人是蕊,我们都叫她挂面,因为她的瀑布般的披肩长发。其实,我的爱情的花朵还没有开放,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中了,白毛他们说我当时是单相思,我不服,但确实是。

你觉的爱情是什么颜色的呢?这是挂面后来经常问的一句话。挂面问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放射出一道奇异的光,那道光夹杂着些许的喜悦和满足,另外,好像还有些许的童真和迷茫,总之,我没看懂。如果我超过30秒没回答,挂面就会笑着说,是橘黄色的,很温暖。

那时候,我上高二,正在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看着花朵一样儿的挂面,我有了足够的理由自卑。

我知道她又在取笑我,所以我被问的时候,恶狠狠地说,“是黑色的,不是红色的,红的过了火,就成了黑色的,行了吧。”其实,我并不讨厌挂面。

那时候我一直傻傻地认为,一个班里,那些本该姹紫嫣红的女儿花,只有挂面一个人在开放,因为只有挂面是披肩长发,只有挂面出来进去背着一个火红色的小背包,只有挂面在老师讲课的时候两只手藏在下面不停地剥瓜子。一看到挂面,我就会想起那首《我是女生》的歌,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

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

那时候我觉得我帅呆了,身高177厘米,体重120市斤,“身宽体胖”,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很有形。头发不长不短,正好盖住右眼,不多不少正好露出我的左边那只够忧郁的戴着小型号黑边眼镜的小眼,冬天我穿上我爸的那件黑风衣,领子永远地竖立着,遮住我的白皙的半边脸,夏天穿着老头衫,盖住我的的半个屁股,牛崽裤是一年四季都离不了的,是上大学的哥哥不愿穿了,给我的,我虽然口头上很不情愿,因为是别人剩下的,但总的说来,有还是比没有强,尽管洗的发了白,磨的毛了边,但穿上还比我的那条兰色的老板裤利索的多,并且很有味道,一句话,够酷。这样的话决不是我一个人开展表扬与自我表扬说的,白毛,酒瓶都这么说,他们没给我说过假话,他们是我的死党,是两肋插刀,唇亡齿寒的朋友。我们在一起,无话不说,那是在没人的地方,人多的时候,我们更多的是沉默,给人的感觉我认为是够冷。

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我爸原单位的破厂房,厂子倒闭了,厂里的每个人都焉了,看门的老头表现的最为明显,整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给了我们随时出入的机会。

在破厂房里我们很疯,我们随意发挥着我们的想象力,不知怎地,我说着说着就会说道挂面,比如说到我爸的同事,也就是白毛的爸爸,现在的红飞家具城老板,很快就会说到白毛的后妈,那个被白毛骂做狐狸精的女人,我就会想起挂面,我说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啥”他们的眼睛里放射出绿光,我想他们正急切地等待着精彩的下文,我当然说话的速度会慢上半拍,这是我卖关子的时候,这个时候,我通常会站起身来,弹弹身上的铁锈,来回地踱步,或者两眼直勾勾瞪着窗外,像是在苦思闵想,其实正在等着时间。直到我都等不及的时候,我会说,当然说的时候不会看着任何人,“那个狐狸精很像挂面,尤其是一走三摆的两个屁股蛋子,你说呢白毛”。

我们有时候就会议论那些个“喝人血,吃人肉”的老师,包括看大门的死老头,那时侯我们叫某某老师,不是叫张老师,李老师,教什么课,我们叫什么老师,比如教语文的,我们叫语文老师,教数学的我们叫数学老师,我们觉得这样叫很过瘾,因为这样叫那些老师好像都不存在了。当时老师们都逼着我们学他们自己教的那一门科,就象高考只考一门似的,所以我们觉得他们本应该姓语文数学等等。

白毛最好说的那个老师是英语老师,因为白毛和他有过节,过节的事就不必在这儿说了,此人身材短小,肥头大耳,远看像武大郎,近看比武大朗胖,我们背地里都叫他猪头,他说话就像是在讲外语,连环炮一样,往往炸的你头昏脑涨,并且有很多损招,对付学生有三十六计,七十二变,酒瓶的一句话道出了我们这些难兄难弟的心声,青面獠牙,曷血心肠。酒瓶认为白毛很有眼福,他竟然碰到英语老师和挂面那个了,那件事白毛已经讲了很多次了。酒瓶百听不厌。我也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所以听的也很急切。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我正从厕所里出来,当是天当然很黑了,你们都知道厕所在操场的西面,而操场的东北面是一片小树林,你们也知道天黑了,好在那里晚的小孩子都回家了,”白毛慢悠悠地,很自豪。

酒瓶急了,“什么,你们知道,你们知道,我们都知道你就不用讲了。”

“就是知道吗,我们不就是有一些细节还不明白吗,少打扰了”我很讨厌酒瓶打岔

 “入正题吧,还是入正题吧”我甩了甩头发。

“那天我眼见他们入了那个小树林,挂面的长头发飘在猪头的肩膀上,猪头一拱一拱的挺受用的样子。”

“真是挂面吗,不可能吧,可能是猪头的老婆,长的挺像挂面的,也不是个好鸟,他和猪头是师生脸,猪头真够不要脸的头一个老婆追了三年,才追上了,遇见了现在的这个老婆,当时是他的学生,勾搭勾搭就勾搭上了,听说两人一次正在偷情,哐哐有人敲大门,哪个小妖精穿着内衣曾地一声就爬上了墙头,跳墙跑了”我说。

“别吹了,我不是没见过他老婆,就她那弱不禁风的样,还跳墙?”酒瓶说。

“狗急了还能跳墙呢,何况是人呢,我信,少见多怪,”白毛说。

“好了,好了,挂面和猪头怎么了,快说呀?”我不耐烦了。

“当然是干那事了,孤男寡女,黑灯瞎火肯定干不了什么好事,”酒瓶说。

“胡说,你看见了,不可能吧!”我对酒瓶很不满,腾,我把一段废铁踢了很远。

“你也没见,是不是,”酒瓶很无辜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吵了,坏了坏了,快上课了,该走了”白毛大叫着,随之我们溜出了厂房。

有时我觉得白毛的那次眼福很像是杜撰的,挂面再眼拙,也不会愿意往牛粪上插呀。但是我觉的挂面和我倒很般配,郎才女貌的。但是挂面却真的不摆我,无视我的孤独与寂寞,无睹我的冷酷与柔情,因此我很自卑。

酒瓶他们说,“老大,拜托,消消火吧,人家已不是处女了。”

“你们怎么知道,再说,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我一向的观点是,任何人都可以侮辱我,但怎么也不能侮辱我喜欢的女人,因此我出离愤怒了,我像狮子狗一样,张牙舞爪的。

我一直认为我很不平常,当然得做一些不平常的事来,这样当然是做给挂面看的。因为我要引起她的注意,这很不容易。

但是我行动不惊人死不休。

我们学校是重点高中,是省长参观指导过的,因此,从上到下都付于众望,为了防止外来人口进去捣乱,我们师生员工每人发了一个出入证,我们都觉的罗嗦,出入检查,坐监似的,为了表现我的不满,表现我的另类,我突发奇想把出入证挂在了腰带上,这个“成果”并且有所推广,酒瓶,白毛认为肯定很刺激,决定一用。一日,我们三个出门,门卫拦住,

“出入证?”白毛他俩本能地往后退。我噌地一声撩起上衣,说:“呶,又不是没带,跑什么跑。”那次,我们没能顺利出去,门卫认为我们侮辱了他们的人格,罪过很是不轻。

我们出了名,尤其是我,班主任批评,教导主任找我谈话,最后也没定什么性,只是学校又多了一条规定,出入证必须挂在上衣上。

同学们议论纷纷,只有挂面一如既往,很是平静。我觉的我很不成功。

我的观点是大丈夫做事不能轻易放弃,还是天天想点子。

一日上午,挂面穿了件黑体恤衫,更显的凹凸有致起来。我坐在她的身后,心情糟透了,很想在她身身上摸一把,消消心头燃起的烈火,但是我不能,但是我又又了点子,我找了一张白纸,用黑炭笔写了六个大字“别理我,烦着呢!”小心地用透明胶带粘在了她的后背上,写的其实是我的心声,但我渴望她能理我。下课了,挂面走出去了,后面白纸飘飘,她身后的同学哄堂大笑,唯独我没有,同学们指指划划地,挂面才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她的身上,她重新坐在椅子上,一摸后背,看都没看我一眼,从容地撤了下来。

我又失败了。

我很多次在课堂上堂而皇之地呼呼大睡,被老师提着耳朵叫起,在夜深人静时拿着手电筒蜷缩在被窝里学习,这样做当然是为了表现我的聪明,起初我的成绩还是名列前茅,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到体力不支,我病了,头发晕,浑身轻飘飘的,饭食难以下咽,校医说我疲劳过度,得了神经衰弱,不得不休学休息一段时间。白毛他们笑的前仰后合,说:“操,没日没夜地像猪一样呼呼大睡,想不到还疲劳过度。”我只是笑笑,当然是苦笑,这只有我自己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到教室收拾书的时候,挂面就安静地坐在我的前面,我昂着头,装出一种若无其是的样子,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挂面,我知道我做的很隐蔽。并没有影响到周围的同学,但我想影响到挂面,我想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我像把她的头转过了,但不可能,我收拾的很慢,我一边收拾一边幻想,幻想挂面幽雅地转过头,迷人的小眼看着我,万分地舍不得,说,“你要走吗,我送送你吧。”

“该走了,老大,又犯什么傻”

我恍然从梦中惊醒,白毛他们已经装好了书,就等我了。我失望地走出教室。

我没有回家,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过上了真正的猪的生活,很是乏味,叫我休息,我其实一天也没有闲着,时时在想着挂面,时时处在幻想之中,那段时间我又黑又瘦,胡子拉碴,整天混在床上,我甚至感觉到了世界的末日,白毛他们下了课就混在那儿,快乐着他们的快乐,有时他们悻悻地看着我,但什么也不说。

我妈来了,当时我正在昏昏沉沉地睡觉,她叫醒了我,看到我这个样子,伤心地流下了眼泪,随后噌地拉起了我,说:“真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妈,你来干什么。”

“别瞒着妈了,你在梦中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噌地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山山,妈理解,都怪妈粗心,没注意到,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见到漂亮的姑娘,没什么想法才怪了,”妈噌地拉开了被子,我暴露在了她的目光里。我发现母亲能看透我的隐蔽的内心。

“看看,胡子都这么长了,”妈抚摩着我的脸。

“山山,爱情是什么颜色的?”妈问我。

“是黑色的?”我想着自己的枯涩。

“其实,爱情是橘红色的,很温暖,像太阳一样,”妈顿了顿,有说“妈都知道,都明白,就比如一个过子,你摘的过早了,不仅不好吃,它还苦呢,放几天,还会慢慢烂掉,变成黑的。”

我又回到了学校。回到了挂面的后面,我看了一眼挂面,和挂面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爱情的颜色是黑色的吧?”挂面诡秘地对我说。我愤怒地瞪着旁边的白毛,白毛笑的很惨,“我就不说是酒瓶他们说的”酒瓶使劲擂着白毛,你个叛徒,是你叫来的陆阿姨(我妈),你先藏在门口的。

“都不许吵,学好了是不是,你,你,你,你们几个到期末考试给我考杂了,我吧你们的妈都叫来。”我傻眼了,敢情是班主任坏水谋划叫来的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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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夜独吟  发表时间: 2003/06/29 17:41 

回复:你想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
当然如果你想很多颜色那就很多颜色.

※※※※※※
无木无花无情,亦真亦假谁知
 [3楼]  作者:海边拾贝  发表时间: 2003/06/29 18:33 

回复:爱情是混合色
赤橙黄绿青蓝紫........掺杂其中,糊里又糊涂。
 [4楼]  作者:般若是非  发表时间: 2003/06/29 20:30 

回复:牧姿是矫健的身姿?
 [5楼]  作者:第一片落叶  发表时间: 2003/06/30 11:35 

回复:我觉得爱情的颜色是灰的
爱情的颜色是黑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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