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边缘 在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前,总是刻意模糊自己的头脑。如同一把钝刀,试图将黑与白、昼与夜、云与雾、理智与情感清晰地割裂开来。直到最后,才知道一些不过是徒劳。 在尚未摆脱黑暗之时,我无法做到把自己曝光于灯光之下,我需要等待。夜有多长我不知,我在夜的几分也是不知,黑夜和黎明的距离有多远?抑或在尚未触摸到晨曦之时,我已昏睡不醒。行走于昼夜的边缘,取舍是如此两难。被黎明抛弃,还是被黑夜抛弃?是否走出了黑夜,就会有勇气面对朝阳?走过了今夜,躲得了下一个夜? 总是如蛛丝束身,丝丝缕缕,纠缠不清。无关大碍,却又撕扯不断。在边缘行走,有一点异样的冲动,胆战心惊却又跃跃欲试,如同在踩那根空中的钢丝绳。物欲横流的今天,能有几人清心寡欲、固守禀性,良心和正义已然成了块遮羞布。忘记了哭泣,却没忘记流泪;忘记了疤痕,却没忘记疼痛。当操守遭遇世俗,我们所能抵挡的不外乎是加上厚重的躯壳,如茧,更像龟,使我们残留的那点薄情有一寄居蜷缩之处。 行走于边缘,在缝隙间游弋顾盼,我们做不到无动于衷,麻木不过是个借口。当我们无法抚熨大脑间的沟壑,喉咙亦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谋事在人”真就成了聊以自慰的杜冷丁。既然判断不清行走的方向,索性退而结网,远离边缘。 闭上眼睛,关了心窗,继续面对灵魂的拷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