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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吃的童年记忆
[楼主] 作者:恋恋千寻  发表时间:2003/06/04 10:52
点击:908次

关于吃的童年记忆


    中国人的节日,很大程度上就是吃的节日。端午节到了,大家忙着思念,我也忙着思念,不是想念哪个人,是想念童年时候太多的吃食,偷偷咽起了口水。

    我的脑子里开始出现关于吃的记忆,已经是七十年代末的事情。那时候全国经济正在逐步复苏,无论是大城市,还是小乡镇,或者我生活的乡村垦殖场,吃都已经不再是大问题。虽然不能顿顿大鱼大肉,但很少再出现朝不饱夕的情况。整日粗茶淡饭倒也有滋有味,主要是我在正餐之外,还可以淘到许多希奇古怪的食物,足以安抚嘴巴里的馋虫。

     小时候真的什么都敢吃,也真的很能吃。吃过最好吃的一种饭,是在外面玩到又累又饿时,跑回家盛一碗剩饭,浇上一点猪油酱油拌匀,挾一块豆腐乳就着吃,一口气能吃三四碗。

    饭吃腻了还可以吃锅巴,住的地方刚好是乡卫生院所在,外婆又刚好是卫生院的院长,卫生院有自己的食堂,食堂大师傅是一个四十多岁还没结婚的王老五,王老五没过结婚当然无儿无女,所以格外喜欢我们这些小孩子。他做饭的时候,要是我们刚巧在食堂里玩,他就会加一把柴火,故意把饭底烤糊一点点,结出来的锅巴又厚又香。锅巴单吃味道已经很不错,要是食堂里刚好买了水豆腐做菜那就更好命了,王老五会把水豆腐切成块,和锅巴混到一起,撒点葱花,淋上酱油麻油,这时候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香到不要舌头。


    端午节当然要提到粽子。应节的食物我多不爱,象粽子、月饼之类的。小时候我三哥一到节前就会过来巴结我,好把节时父母分给我份内的东西骗了去吃。我因为不太爱吃,所以对粽子的感情倒不是很深,只记得外婆用鲜绿的箬叶、棕榈叶条将放了碱水的糯米裹住包紧,四角尖尖跟池塘里的菱角样子相近。裹好的粽子搭在椅背上,好象木头椅子突然长出来一串串的果实。


    端午节于我最深的记忆,应该是咸鸭蛋挂包。用一根长长的红绒绳打出各式各样的绳结,编来绕去,最后结成一只椭圆形的,上有吊带下有垂穗的挂包,包里放的是遍体染红的咸鸭蛋,红包红蛋相映成趣,挂在胸前是很好的装饰品。先顾着好看,看腻了再把蛋拿出来吃掉。挂包留到明年端午再用。


    还有一种东西至今不能忘记,那就是霜降时家里必做的番薯果。妈妈把番薯洗净削皮切片,放到大锅里加水蒸熟,熟了之后用木制的捣棰将番薯捣成泥状,再用木头舀勺将番薯泥舀到四四方方的模具里,摊平晾凉。等到次日的清晨,在早上薄薄的凉意里,把冻硬了的番薯泥墩子从模具里倒出来,拿刀开条切片。一片片的番薯角微呈绿色,半透明状,摊在黄竹扁里,放在秋天的日头下晒干,干透了以后就可以装进饼干盒里,想吃就拿一点出来干锅烘炒,颜色遂变成略带焦黑的黄金色,咬起来噶蹦脆。


    那时候家里也养了成群的鸡鸭,不过不是拿来吃肉的,而是拿来下蛋的。我现在拼音输入法用得这么得心应手,还要拜那时吃的鸡蛋所赐。当小学语文老师的妈妈,在我刚满两岁的时候,就抓紧对我进行启蒙教育,首先是汉语拼音、生字生词的教育。冬天的夜里,点一盏煤油灯,煤油灯旁边放只陶瓷的茶缸,茶缸里盛满热水,热水里坐一只生鸡蛋。妈妈拿写满拼音字母的卡片教我边认边记,我必须按妈妈的要求把字母默写出来,才可以吃那只鸡蛋。默写通过了,妈妈把鸡蛋从水里捞出来,拿针在蛋壳上戳一个孔递给我,鸡蛋还热乎着,捧在手里,感觉从手到心都暖起来,把蛋凑到嘴边吸里头的汁液,温热爽口。后来我也当了妈妈,也曾经尝试给我儿子吃生鸡蛋,结果被我婆婆严词厉色地批评为“太不卫生了”,我儿子更说鸡蛋这样吃象吃鼻涕。我真奇怪,怎么生鸡蛋在我印象里地位那么崇高,到他们眼中却如此不值呢?


    偶尔也能吃到炖的老母鸡,偶尔的意思是,我长到八岁才第一次有这样的口福。那年夏天,在西安电子工程学院读书的大哥第一次回家过暑假,妈妈不知道怎么宝贝他才好,一激动就把家里养的那只肉最肥下蛋最多的老母鸡给杀了,炖汤给大哥补身体。我和二姐、三哥被赶到厅堂里,大哥一个人坐在里间吃鸡肉喝鸡汤。鸡汤的香味很不自觉地飘出来,勾我们三个人的魂。过了一下大哥走出来叫我,单单只叫了我一个人进去,我进房间后,他把汤盅递过来,里面还盛有大半盅鸡汤,汤里卧着两只肥硕的鸡腿。我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连肉带汤全吃掉了,大哥就坐在床沿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吃完了,大哥小小声对我说:“别告诉妈妈。”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读大学是一样很了不起的事情,可以接触到外面很精彩的世界,可以吃到很多平时想都想不到的好东西。我第一次喝咖啡(够小资的吧?),也是托大哥的福,我参加农场小学升初中的升学考试时,大哥刚巧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只棕色的罐子,里面装着深褐色颗粒粉末状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那时候喝过麦乳精的人很多,喝过咖啡的人还真不多。我考试之前,大哥舀出两勺粉末,加上两勺糖,一起化到水里变成一碗黑褐浓稠的液体,闻起来象饭烧糊了用来洗锅的水。大哥说这就叫咖啡,能提神,他帮我把咖啡装到水壶里给我带上。我喝了这洗锅水果然有效,考试得了全农场第一名。而且考试结束的当晚精神抖擞地和哥哥姐姐们玩到半夜十二点居然还不睏。


    家里实在淘不出什么东西好吃的时候,还可以到外面去淘。乡野为孩子们找吃的提供了广阔的天地。春天,满山遍野的映山红(也就是杜鹃花)吃都吃不完,吃之前先把映山红的花蕊从底部拔掉,再从底部的花管里吸吮花朵中的蜜水,非常香甜。蜜水吸干后把花瓣丢进嘴里嚼,有一股子略带咸味的淡淡轻香。不过听大人说映山红的花朵不能吃太多,否则耳朵会变聋,所以每次我最多只吃二十来朵,从不多吃,怕真的从此听不到声音,未免不太划算。长大后我为这个还特意翻过医药书籍,并没有找到映山红花会致聋的说法,想必是瞎编的。


     跟映山红花一样好吃,而且绝对无毒的另一种好东西,是野蔷薇的嫩荆条。把荆条撆下来,剥开翠绿的荆衣,露出中间浅绿色的荆芯,咬起来脆生生地,带着天然的青甜味道,感觉就象现在吃的芥笋色拉。荆条上还带着来不及长硬的柔弱的刺,一点都不扎手,完全阻挡不住我们品尝它的疯狂热情。

    最惬意的享受,就是晴朗的天气里,扎到树林子里,找到一丛野生的乌梅子,躺在乌梅子旁边的草地上,边眯着眼睛瞧树枝里透过来的阳光,边一把一把地捋乌梅子吃,酸溜溜地也不太酸,甜丝丝地也不太甜,吃着吃着就会睡着了。手耷拉下去,刚好压在乌梅子丛上,乌梅子的浆被压了出来,印到衣服上洗都洗不掉。正因为衣服粘了乌梅子浆很难洗,所以大人知道我们又摘乌梅子吃去了,就会很生气,男孩子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暴打。所以我们会尽量小心不让大人知道我们吃了乌梅子,不过这样做有一定的难度,因为乌梅子浆不仅会染衣服,也会染嘴唇,嘴唇被染得紫黑紫黑地,能瞒得过谁?每次吃过乌梅子,我都要找一处溪水拼命洗嘴巴,其实是不可能完全洗掉的,主要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偷吃过了当然要记得擦嘴。


    另外一种莓子我从来不吃,就是那种红通通名字叫野桑莓的,无论别人怎么引诱我我都不会吃,因为我听人说这种桑莓是蛇爬过时孵出来的,我最憎恨的动物就是蛇,一想到就浑身发黏喉咙发紧,所以这种跟蛇有关的桑莓我从来碰都不碰。现在超市里有一种软糖,居然就是用这种红桑莓做的原料,我儿子很喜欢,我估计软糖里的红桑莓应该是人工种植的,所以心理上的阴影淡了些,有一次跟儿子一起含了一颗到嘴里,味道真的不错,有点后悔小时候没尝尝原滋原味的红桑莓有没有这么好吃。


     幸福是什么,我想我小时候对幸福理解得更为透彻,幸福,其实不就是牙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身体健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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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西绪弗斯  发表时间: 2003/06/04 11:31 

回复:你真的是俺们那地方的人!

你上回说那个什么唆拉西,就觉得很亲切。从风俗上看咱们真的是一地的。

端午节于我最深的记忆,应该是咸鸭蛋挂包。用一根长长的红绒绳打出各式各样的绳结,编来绕去,最后结成一只椭圆形的,上有吊带下有垂穗的挂包,包里放的是遍体染红的咸鸭蛋,红包红蛋相映成趣,挂在胸前是很好的装饰品。先顾着好看,看腻了再把蛋拿出来吃掉。挂包留到明年端午再用。

那时男孩子们也都用挂包的,都是妈妈或是姐妹们给打的,五颜六色琳琅满目,有的打的还真的很复杂很漂亮,挂着漂亮的在路上似乎都可以横着走了。不过男孩过端午节最大的喜悦是互相敲鸡蛋,就是拿鸡蛋出来互敲看谁的蛋硬。

先是一群群殴混仗的场面,随着种子选手们的脱颖而出,战事就慢慢集中在几个众望所归的高手间的肉搏了,一群无所事事的闲孩把那个战场围得水泄不通,挤不进的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叫好或是叹息声。

敲鸡蛋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首先要挑好鸡蛋迎战的部位,当然是尖的一头了,要举蛋对天仔细观察,选出实心的一头和对方决战;

其次要保护好自己的鸡蛋,也就是临战前用手把鸡蛋的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自己以为最尖硬的一头的一点小角去和对方死磕,有时不注意保护好自己的鸡蛋话,会被不讲游戏规则的小朋友乘虚而入对着鸡蛋的肚子开火。

再次要仔细观察好对方的作战工具,有的道德底线模糊的对手会拿鸭蛋甚至或是鹅蛋来混水摸鱼,但一般这些品种还是好认,颜色稍有区别,不过也有的鹅鸭蛋颜色也呈淡白色,很难辩认,但由于块头过大会被拒之门外的,当然了,鹅蛋鸭蛋间也有对决的,但不在敲鸡蛋比赛的范围之内。

最后就是要胜不骄败不馁,即使拿了个冠军也一定要善始善终,时刻防止出现意外情况,我就亲眼见过一个冠军趾高气扬得意洋洋时被恼羞成怒的对方瞅冷子用一块石头把冠军蛋砸得粉身碎骨后嚎啕大哭直至被老妈拎着耳朵回家的惨样。

童年的生活都已远去,在那个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里我们慢慢长大,和现在的孩子相比,我们的童年也并不缺少童真和欢乐,更有许多至今仍鲜明无比的回忆长存在脑海里,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以前的许多爱好,如打弹子,拍烟盒、弹弓仗,画片秀,现在的孩子可能不会有共鸣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了。提起这些,只是为过去的生活作些注脚了。

 [3楼]  作者:谁能思不歌  发表时间: 2003/06/04 13:15 

回复::)

小时我也很爱吃锅巴,那金黄的锅巴吃起来又香有脆。

不过吃的最多的是玉米杆,吃起来很甜,和甘蔗差不多。

童年的往事回忆起来总是美好的。

 

 [4楼]  作者:梦溪键谈  发表时间: 2003/06/04 13:18 

回复:很精致的文字

好看!

至于幸福,牙好是纯物质的,胃口好却不全是了。。。

[楼主]  [5楼]  作者:恋恋千寻  发表时间: 2003/06/04 15:48 

回复:女人爱美、男人爱斗,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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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作者:海边拾贝  发表时间: 2003/06/04 19:46 

回复:端午节的记忆

今天是端午节,我们并没有放假,由于收支两条线,单位也没有任何表示。而且晚上只有我和孩子在家,所以特别想念在父母家过端午的日子。

妈妈会早早地准备许多棕叶,然后自己包一大堆的棕子,分给所有的亲戚朋友后,还剩好多,可以让我慢慢地吃上好几天。今天虽然自己也买了,但却感觉不到那种香味。

在这个节日里,妈妈还说得吃鸡蛋,吃五种果子,究其原因,自己并不清楚,反正这是风俗,于是,端午这天,肚子准是撑得饱饱的。

离家一年多了,由于自己的懒和笨,过节对我来,已经没什么概念,更别说会摆弄什么好吃的,于是,就更加想念父母、想念老家了。

端午,这个端午我最终还是吃了棕子。唉...........

 

 [7楼]  作者:葳蕤.叶  发表时间: 2003/06/04 20:38 

突然之间,发现……

今天这里的颜色蛮惬意。

先是发现了一张绝贴,一个新弟弟对婉约派掌门人代表作《如梦令》的新解,解的新鲜有趣。借着这绝妙好贴,同穗子、砒霜姐姐讨论了一下婉约派VS豪放派。同是风光诗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比豪放派的“雾色苍茫……乱云飞渡……天生一个……无限风光……”含蓄得多,也美得多。这好有一比:我做学生的时候,看到书本上的发动机工作原理生涩隐晦,就晕。如今想来,属大学教材编制不利。要是早用雨疏风骤这样生动形象的比喻来解释活塞运动,学兄学弟们一定会发愤研究,解决困扰发动机功率内耗的难题指日可待,怕是早造就了一批世界顶尖级大功率发动机了!

同砒霜姐姐达成“两个凡是”共识:“凡是把参与活塞运动的两个主体明确点出来的豪放诗,就一定不是好诗;凡是影射了发动机工作原理的婉约词,就一定是好词。”

跟着这个端午节比蛋大赛的贴子,也暗藏玄机!

“男孩过端午节最大的喜悦是互相敲鸡蛋,就是拿鸡蛋出来互敲看谁的蛋硬。先是一群群殴混仗的场面,随着种子选手们的脱颖而出,战事就慢慢集中在几个众望所归的高手间的肉搏了,一群无所事事的闲孩把那个战场围得水泄不通,挤不进的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叫好或是叹息声。敲鸡蛋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首先要挑好鸡蛋迎战的部位,当然是尖的一头了,要举蛋对天仔细观察,选出实心的一头和对方决战;其次要保护好自己的鸡蛋,也就是临战前用手把鸡蛋的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自己以为最尖硬的一头的一点小角去和对方死磕,有时不注意保护好自己的鸡蛋话,会被不讲游戏规则的小朋友乘虚而入对着鸡蛋的肚子开火。再次要仔细观察好对方的作战工具,有的道德底线模糊的对手会拿鸭蛋甚至或是鹅蛋来混水摸鱼,但一般这些品种还是好认,颜色稍有区别,不过也有的鹅鸭蛋颜色也呈淡白色,很难辩认,但由于块头过大会被拒之门外的,当然了,鹅蛋鸭蛋间也有对决的,但不在敲鸡蛋比赛的范围之内。”

战事描写的精彩,私下以为,“鸡蛋”二字,完全可以用“蛋”字代替,无需赘述,都明白的。哈!

对了,险些忘了正事。通报江湖最新密令:已分别有专伺教坏和挽救两位写手的姐姐妹妹恭候六十镇,两位新来的弟弟小心。



※※※※※※
人用温柔心肠泡弟弟,福尔马林泡流氓~~~~~我稀罕福尔马林泡弟弟,一腔柔情赠流氓~~~~~~~~~~
 [8楼]  作者:谁能思不歌  发表时间: 2003/06/04 22:59 

回复:我童年的记忆

小时候在长沙的时候,住的是一个大院,楼上楼下、前前后后的住了8户人家,每到做饭的时候堂屋里就会飘散着饭菜的香气,那时候南方吃的是茶油,定量供应,所以家家都会买些肥肉炼成油储在坛子里,炒素菜时就放上一勺。孩子们见谁家在炼油,就站在灶台前不走,等着吃那油渣滓,刚出锅的油渣滓拌上糖空口吃,或着撒点盐就饭吃都是觉好的美味,(现在我仍然爱吃这一口)。

印象最深的是秋天,各家忙着准备一冬的小菜,做泡菜的、凉干菜的,做腊八豆的、淹咸鸭蛋的,忙的不亦乐乎。堂屋的墙上到处挂着用线穿起来的萝卜、茄子,水缸盖上满是晾的豆角、红薯干,最壮观的要是剁辣椒和熏腊肉。成筐的红辣椒,洗净后被放在大木盆里,用铲刀把辣椒剁碎,码上盐放在泡菜坛子里。待辣椒淹熟,在把切好的白萝卜放进去。谁家的辣萝卜做好了,就会送给邻居们尝尝,辣萝卜条吃在嘴里脆脆的,辣椒把人辣的稀溜溜的直擦鼻子,可还是顿顿要吃,没有就无法下饭。

要是看到堂屋里点起了火上面架了竹架子,那就是在熏腊肉。腊肉吃起来好吃,做起来有点麻烦,先买好五花肉用盐、料酒、花椒、大料煨好,然后用架子支在碳火上熏,有的人家舍不得用碳,就直接用木柴。熏的时候还要盖上一被子。熏过的肉被挂起来晾着,想吃的时候就割一块。过节的时候家家的饭桌上都会有一碗豆豉蒸的腊肉。

到了节日里更是家家忙着做饭,端午在南方也算是大的节日,前一天就把糯米、红枣用水泡上,早起就把粽叶洗干净,大家围坐在一起,唠着家常包粽子,孩子们也凑着热闹,常常是包着包着米就露了出来 ,折腾半天也包不了一两个。为了区别不同的口味,方头的是咸肉的,尖角的是红枣。吃过粽子的叶子还要洗干净,晾好留着第二年用。

等回到北京才发现南北饮食差异很大,北方人喜好面食,家家的孩子从小就好学着擀面条、蒸馒头、包包子、包饺子,这些工序中最难的就是发面,碱放少了馒头蒸出来硬绑绑的,吃到嘴里是酸的,放多了蒸出的馒头是黄色的,裂着嘴,吃起来有点涩但挺香。所以揭屉的时候总是心里缀缀的,看到白胖胖的馒头出屉,加上邻家阿姨的夸讲,心里别提多美。

最开心的要数放地的时候去玉米地吃玉米杆,躲进青纱帐里,一根一根的折断,先放在嘴里尝一下,不甜的就甩在一边,发现了甜的就美美的嚼上几口,感觉比吃甘蔗还过瘾。

北方人爱吃生菜,那时上学的路上要路过一块菜地,印象最深的是有的同学摘下生茄子就啃,常会看到一群学生在前面跑,农民骂着在后面追的景象,可我对生吃茄子一直无法接受。

现在南方的城市里也很少有人自己晾干菜了,北方的城市里基本上没有人自己蒸馒头,以前过节才能吃上的饺子、粽子、汤圆随处可见,这些具有节日特色的食品渐渐失去了本身的意义。节日里自家包粽子、包汤圆的人很少了,生活便捷了许多,却感觉少了儿时节日的气氛,少了几分饮食的乐趣。


另:这个端午节过节的气氛没感受到,仅是在食堂吃了两个速冻的粽子,味道一般般,倒是下班时的一场雷阵雨把我淋了透湿,跑回家冲个热水澡出来,突见窗外天空亮了起来,依窗望去,见一道彩虹挂在湖面的天空上,好美!

[楼主]  [9楼]  作者:恋恋千寻  发表时间: 2003/06/05 08:32 

回复:五种果子没听说过,“五黄”倒是有的

端午还要吃“五黄”,都与避邪去病有关——黄酒、黄蟮、黄瓜、黄鱼、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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