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他是同事,彼此没心没肺,忙累了就打个电话逗几句嘴,内线,只需要拨四位。常常在腰酸背疼眼涩颈硬时开心地听到他的声音,笔杆也随着心情在拇指上快活地旋转、舞蹈。接他的电话早已习惯,但那天、那次、那个,一切不太一样了。 “傻丫头~~~~”,就是一声低低的称呼,她突然有一瞬窒息、一刻静止。然后她就扬声笑了:“我傻吗?”他也笑了:“你不傻吗?” 其实,一切好象也没什么变化,以后抓起电话仍是原来熟悉的“哎————是我”,她的心却莫名地有种失落,很轻很轻的石子,沉到很深很深的湖底。她很想告诉他,他那磁性的声音压低了有多么温柔,可是,为什么要说呢?就一直一直没有说,就在电话里只憨憨地笑。 他再没喊过她傻丫头,慢慢的电话也少了,后来他离开了那个单位,她也湮没在渺渺俗世茫茫红尘里了。。。。。。 多年以后的一个下午,当她放下手中的笔,揉着后颈仰了头茫然地看日光灯管上流离的暮色时,电话响了,
“喂~~~?” “傻丫头~~~~” 原来傍晚的天光也能灼伤人的眼睛呵,一个声音就这样击溃了所有的时空。 (编个小故事,哄哄干了一天革命的小坏,西西~~~~) 2003-6-3 徐小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