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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五月很热闹,梧桐谢了,蔷薇开了,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伤心,有人幸福,有人过生日了,有人庆祝纸婚,有人见面了,有人想念了。还有非典,沸沸扬扬的抢占着焦点。 这个五月又很寂寞。太阳开始暴烈,困倦袭击着人的心肺,商场里难得冷清大街上干干净净,工作清闲得只剩了时间,而网上的故事重复得让人腻烦。 荔枝上市了,很贵。 五月,下雪了。 我以为再也走不出了这个五月,这个五月太漫长。早早的,我就准备好了,用一大堆的故事和回忆,用不厌其烦的电话和短信,用忧伤的眼泪和张扬的笑声,我填充着五月,以为忙碌可以让五月飞快地过去。却发现,因为有了网,五月成了两个五月。 早上站在阳台,用荔枝填着肚子,发觉,六月已经躲在门外,会突然跳进来格格地笑。有点着急了,五月,我怕来不及告别。 五月的歌很多,五月的故事也很多,而五月里走过的人更多。林林总总的,在记忆里,在梦里,在心里。五月是回忆的季节?是伤感的季节?写出来的,是心情,写不出的,也是心情。你能懂吗?我能懂吗?自己都不懂。但是,就是写着,想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打发这个五月,才能度过这一生里每年一度的劫。 所有的故事从五月开始,在五月结束。真好,一年里就有一个五月,让人能把所有的所有的泪水都在五月挥洒,然后启程;把所有的所有的伤痛在五月里晾晒,然后收藏。也把所有人生的底片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五月曝光! 五月里我还有一件事要做。爬上台阶绵绵的六楼,在风扇嗡嗡的转动和老师喋喋的讲授里昏昏地欲睡,偶尔挣扎着在书页上记下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再看清的文字,然后在突然而起的骚乱里清醒“下课了!”,背起包包一溜烟地飞下楼梯,等着炎热的六月的某一天考验自己作弊的水平。 再然后,静静等待下一个五月的来临。 2003-5-27 徐小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