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年趣事 (一) 头发篇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刚出生时竟然连一点头发都没有。一点不象哥哥当初带着一头可爱的、微卷的、黑黑的绒毛闪亮登场。在产房里妈妈的同事们都说,怎么瞧我都不象她的女儿。(当然拿现在的话来讲,俺那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嘛,呵呵呵)。妹妹出生时更有趣了,竟然顶着一头直直的、寸把长的乌发,着实把接产的阿姨和妈妈都吓了一跳,(可是后来妹妹不光凭借自己准确拷贝了妈妈的容貌,更是拥有一头浓密、乌黑发亮的美发成为海陆空三个部队大院的头号美女,这是后话)。阿婆更是感叹,这么漂亮的妈妈怎么可以生出我这么丑陋的小家伙来,更不消说前面还有个漂亮幼儿典范的哥哥了。 为了我的头发问题妈妈、阿婆、姥姥都没少操心,几乎是用尽了各种的偏方土法,阿婆更是天天用生姜片擦我那小小的、嫩嫩的、寸草不生的脑袋,硬是给她擦到一周岁才长出点黄黄的绒毛来,于是妈妈又找师傅到家里给我每两周剃一次光头,连着剃了半年的光头,等到了两周岁时,终于在照片上可以看到我顶着还算说的过去的黄黄的毛发了。 于是小时侯总是很羡慕哥哥有一摞从“百岁”到3岁之间各种姿势、不同布景的童趣盎然、可爱无比的照片;据说当初哥哥是除了饿了吃奶的时间总是被不是张护士就是李医生,要不就是轻病号抢着抱回去玩。我的相册里却大都是顶着个秃秃的脑壳、严肃的小脸,每每让客人恩啊半天想不出什么可以赞美的词句来;(跟老公结婚以后,旅行后杀回妈妈家收拾些东西往我们那小窝搬时,翻腾出来我幼时的照片,老公立马把他那不算大的眼睛使劲瞪的跟铜铃似的,反复地瞧瞧我又瞧瞧照片,非说俺这不知是跟哪位衰哥早恋的收藏)。结果“后遗症”也是相当严重的,从5岁起妈妈就给我蓄起了长发。直到今天,每每有剪掉长发换个清爽的发型的冲动时,总是被妈妈所遏止。 (唉,也许50年后在长空发现一窈窕、披一头长长白发的淑老太太,那一定是俺了,还望各位不要见笑啊。呵呵呵) 在我3岁时我们家迁回了妈妈那红瓦绿树、碧海蓝天、景色如画的故乡。几经搬迁,最后搬到了离海仅百余米的地方,独楼独院,房子的东西两面是参天的槐树和四季常情的松柏,南面则满是些花花草草。客厅仅有一面半墙,南向是由环行的一大组窗户组成,正对着窗户的是两棵风姿绰约的双樱树,想必是在日占期盖这日式房子时种下的。从不见它们结果,但每到春天总是在这开阔的视野里开出淡粉色、似云如霞般满窗的风景。旁边还有浓烈的丁香和其它的花花草草,但我却偏爱那与双樱树隔径相望的两棵一米多高、树干光光滑滑的小树,这树长得极慢,但夏天在光溜溜的树枝上挂着些小小风铃般的粉色的花朵,清清爽爽,毫无半点娇柔做作之态,使我因仇恨小日本而疏远樱花之余,这可爱的小树便成了我的最爱。哥哥见我常常饲弄那小树,时不时去挠挠它的痒,常常恶作剧地评论我是那小树转世。依他的歪理,原因有二:一是那光光滑滑的样子象极了我幼时的脑壳,二是我那从头到脚的痒痒肉,跟那小树一样碰不得。 那两棵北方罕见、奇怪而又可爱的小树就是——痒痒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