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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傍晚,我斜靠在咖啡厅的椅子上,杰克在对面烦恼的抱怨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得了躁郁或忧郁症。我笑,没什么意见也没什么兴趣,他接着问:你快乐吗?我惊讶于他问这样的问题,很久以来我惧怕于人问我两个问题:---1.“你快乐吗?”2.“你爱我吗?”每当听到这样的问题我的反应就如同在聊天室里被问:“你哪里人?”“你多大了?”顿感无趣至极!我开始象在聊天室里一样琢磨着要用什么理由说再见了。 “你是快乐的,你的眼睛里都是笑意,看了让人快乐!”他接着说,我开始抬眼望着天花板,灯罩上镂空的影子映在天花上,散了开来,原有的图案没了形状。“是吗?”我闲闲的问,“是的,你笑着的时候眼里的笑似乎从心里溢出,不快乐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笑容。”他说得笃定,我再次的笑了起来,十年前愤懑的少年说过:不要这样决绝,你至少曾经喜欢过我,因为你见到我时眼里充满了笑意!哈哈,我此刻真的惊骇于人的表情是多么的具有欺骗性。我心里知道,我不快乐就如我从没喜欢过那人一样,笑于我只是一种表情罢了。 我说累了,告别,走入街中,南风天,一切变得沾粘含混,空气里的水汽挥之不去,故乡料峭春季在记忆里不是这样,要清爽许多。 带口罩出门已有一个多月了,本来就隔绝着的脸孔此刻更是肆无忌惮的隔膜着,路边店家的电视里播放着决战巴格达的画面,那个满是硝烟的地方是儿时中记忆有着魔毯,阿拉丁神灯的地方.充满奇幻的故事现在想来却是一个即将被处死的少女为了拖延将死的命运的无奈的述说... 风继续的吹着,街边的旗杆被风吹得砰然倒地,仿佛如一个时代的记忆在愚人节那天破碎时发出的让人心碎的声响,轰然坠地的刹那让一代人惊觉一个时代在茫然中已远去和幻灭,不知觉中已人到中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