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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有两件事情是我最喜欢干的,一个是看小人书,一个是养狗。先说养狗。记得在读小学的时候读过一篇课文,名字叫做《猫》,相信很多人还记得那只被遗弃的小猫,直到从人们的视野内消失之后,才获得了清白——原来那只小鸟不是它吃的。动物和人不同,它们不会反驳,只能默默地承受;不管你赋予它的是爱怜,还是冤屈。 我家的狗虽然没有这么伟大,但还是让我很快乐,因为它们让我度过了一个充满回忆的童年——当然,这段关于童年的记忆是美妙的:我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草地上撒野,也可以在黄昏前带着小黄狗在古城墙下散步;除了看小人书的时候。 每个男孩都喜欢和兵器与战争有关的东西,我也不例外。各种各样的木制枪支;形形色色的服装道具;千变万化的电影镜头,还有那些栩栩如生的故事情节,都是我幼时最亢奋的时刻——有句话叫做“年少时我们不懂爱情”;同样,那时候我们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战争,只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的发起了战争,我们应该更快乐,因为那些始终在土堆和树林之间的梦想,终于变成了现实。 当——战争来临的时候,我们却哑口无声了。因为瞳孔让我们看见的,并不仅仅是那些锃亮的枪支和全副武装的英姿,也不仅仅只是那些隆隆的炮弹和迅疾的战机,更多的,是那些难民佝偻的身影和让人心悸的眼神。 第一次海湾战争的时候,水均益就被派往前线,当这一次伊拉克战争终于到来时,我们又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他。不同地是他的年龄,相同地,则是这位著名的战地记者眼中流露出来的忧郁和伤感——在这个矫情的时代,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让我们再相信随随便便的流露真情,但这次,没有一个人会安然的闭上眼睛,我们没有麻木,是因为我们还有良知。 难民,一切的中心就是难民。不管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会有多么充分,也不论这次对伊拉克的袭击会在历史上抹下怎样的一笔;我们可以回避历史,但却始终无法回避那些无辜的人们。美国人和英国人,包括澳大利亚人,伊拉克的土地上都留下了他们的鲜血,这是让人伤感的,因为他们是士兵,也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但是,他们那些悲痛欲绝的同胞们,有谁会完完全全地读懂过伊拉克人民痛苦的眼神? 相信伊拉克的儿童也和全球的儿童一样,都喜欢着同样的东西和游戏:都喜欢玩耍枪支,都喜欢捉迷藏,也都喜欢小动物——但不一样的是,也许他们在很小的时候,手里握的就是真正的枪;捉迷藏的游戏,也是为了躲避飞机的空袭;至于小动物,我想他们应该很伤心,因为现在没有一个小孩,能够悠闲地跟着父亲,牵着小狗再去散步了;同样,当他们玩得疲惫的时候,也许他们的父亲再也不会用那坚实的胸膛让他依靠着,再也不会用一只强壮的手臂来抱起他们,另一只手牵起小黄狗,幸福地回家了。 因为他们的家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边的灾难和苍白的未来。他们不知道未来将在何方,也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再见到孩子们原本应该灿烂的笑容——他们被战争赋予了一个名字:难民。 我又想起了米兰.昆德拉曾说过的那句著名的话:“人们一思索,上帝就发笑。”但我不知道,在伊拉克的隆隆炮火之中,在难民无辜地眼神之间,在无数颠沛流离之下,在被战争保卫的人们苦苦思量的时候,上帝还能笑得出来吗? 请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因为他们和每个有呼吸的生灵一样,都属于这个本该共同拥有的世界! ※※※※※※ 在天为云,在地为水,本虚无缥缈,你心有则有,心无则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