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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记着在二丫的大门口的石墙上的右边,用白石灰摸制的一个小宣传版,宣传版的左上角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头像,戴八角帽。和蔼可亲,他警告人民说: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记忆中所有的大门口都有这类似的宣传版,宣传版上的头像总在左边,我想这与右派无关,我还记得那些头像不是一个版制作的,我昨天回忆那些头像的时候,是以幻灯片的形式出现的,給了一个大体的总结:那是一部革命成功斗争史,从打土豪分田地到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再现。条理清晰,我相信我的昨天的思维没有违反逻辑学的同一律。虽然关于李海仓的死媒体大肆炒作,我把它看作噪音,。有一段时间我非常讨厌看见二丫。同样我看见哲人个驴熊也很讨厌。尤其是在夏天。 一 孙怡的美如同暮春我祖上的后花园,那种初红嫩绿,妖冶而不失华贵,清描淡写的嘴唇总让我联想到渐熟的樱桃,她的腰肢与我的妻子、二丫、哲人的小椅子相比轻佻的多,用风中的罂粟作比喻,于她是最恰当的了,她的笑靥总是伴随着她男人的苦笑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知道这是一种潜在的意识在作怪,是的,我有时候会遥遥头,用大家都会说的一句话总结她们的爱情:鲜花插在牛粪上。大有取而代之她丈夫的冲动,这种冲动为我的堕落寻找最佳理由,这种占有欲,这种新的优化组合的念头,总让我联想到土改,我把她的丈夫比作哲人的爷爷,一个比哲人的奶奶大10几岁的即丑陋又无能的男人,仅凭着手中的土地、房屋、银子就享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太不公平!我想我三爷爷姘上哲人的奶奶是正确的。我想,我能够和孙怡上床也是正确的,这是最好不过的,我是达尔文主义的忠实追随者,他的理论具有普适性,他为我们解开了人类起源之迷,从此我们不相信上帝,我们相信猿猴,相信元某元人,相信山顶洞人,相信我们曾经有一个尾巴,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历史。就在昨天,哲人个驴熊还对我说,他怀疑达尔文的进化论,他说,好吧,就算我们的的祖先是猿猴,那么,猿猴的祖先是什么呢?当然你可以把它们说成是狗或者狼,那么?狗与狼的祖先是什么能?当然你可以把它们说成是一个孢子,一个细胞、藻类、菌类,那么这孢子、细胞、藻类、菌类的祖先是什么呢?狗屁达尔文!哲人说,虽然他的遗传之说揭开了人类对生物研究的新课题,但你也不能把他的一些猜想就当做真理,猪啊?你是,想嫖孙怡就直接了当的说、做,干么还要搬出一个破达尔文来呢?黑河啊黑河,真有你个狗日地的……我操你奶奶!不准骂人,不,是我三爷爷操你奶奶。她们早已经死了,你操去吧。哲人打轿回府。 说起来,很奇怪,我很少把孙怡与二丫作比较的,而往往和二丫做比较的是我可人的妻子。我想,毕竟我还没有和孙怡上床,一旦上了床,这三个女人就会像蛇一样纠缠在我梦里,或者说在我的梦里又多了一条纠缠的蛇,这种梦于我的睡眠时间相对比,一定不会少于五个百分点,就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国民经济增长率,五个百分点的持续性必需不能少,少了就说明发展不正常。同样的道理,如果她们在我的梦中纠缠的次数少了,就说明我的睡眠不正常。有梦便是正常吗?同样,哲人反对我的这种说法,想嫖女人了吧? 说到梦,有时候,我便常常去回忆它们,我回忆它们的时候,我感到人最无助的最痛苦的,应该说是在梦中,尤其是在体弱多病的梦中,那中无助感,更是强烈,往往是在撕心裂肺的哀鸣中醒来,汗流浃背,我回忆: 二丫分明就站在我的近处,似乎隔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我想抓住她的手,但我却不能,那种绝望在我的无数次的挣扎后变为两个清晰的蓝色恐惧,没有树木,没有天空,没有裸岩,没有用裸岩堆切的村庄,所有硬性的东西都没有,我一直在一种无边的蓝色里坠落,坠落…… 人的梦真是千奇百怪,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床上竟然作相同的梦。一天,当我听到我的妻子描述了若干年前二丫和我描述的是同一个梦境的时候,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 妻子说:在一座山上; 二丫说:在一座不具体的山上; 妻子说:有两棵树; 二丫说:有两棵白杨; 妻子说:它们并排着,很近; 二丫说:它们相隔一步之遥; 妻子说:它们相依为命; 二丫说:它们摩肩接踵; 妻子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用刀刮它们的皮; 二丫说:我用一只锋利的匕首,从下向上剥离它们的肌肤; 妻子说:很快就露出了惨白的树体; 二丫说:露出了骨头,雪白雪白的骨头,并且在缝隙处,还泛着血迹; 妻子说:不知道为什么,很快树没有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人,五大三粗; 二丫说:那骨头随风摇曳,逐渐幻化为一个人,似曾相识,向我狞笑; 妻子说:我害怕极了; 二丫说:我好恐怖啊,555555 妻子说:我想跑,但我迈不动步; 二丫说:我想转过身去,逃避他的狞笑,都不能,555555 我将妻子拦入怀中。 我拭去二丫眼角的泪痕。 我对妻子说,梦没有什么好怕的,它只是个梦,不用怕。嗯 我对二丫说,在夜晚,女人不能没有男人,你最好是嫁个男人。嗯 两个女人似乎现在同时对我:嗯。 二 那个时候我对奶子不感兴趣,我只对玩琉璃感性趣,我、二丫、大头常常聚在一起比输赢,多半在二丫的家里。 夏天玩这游戏的时候多。 不玩的时候,我们就到河沿上去,用现在的话说享受夏日从河面上吹来的凉风,领略燕子点水的情趣。偶尔发现公鹅骑在母鹅的身上,我们会用石子掷它们,石子掷出之后,就有抗议的嘎嘎声。 “那天”,我说,“我看见你哥抓她姐这个地方了”我对大头说,指指二丫的胸脯。 “我也看见过”,二丫说。 “我也看见过”,大头说,“我还听见我哥说,用用你的笔。” 是的,那钢笔是在那个地方卡着,我现在才明白,黎明真他妈的是个角,以借钢笔用的名义,去摸大丫的奶子,不是用手去捏钢笔,而是去抓她的乳房。聪明至致。<
有时候我关上门,或者走到一个无人的山上,信手翻阅几页《资治通奸》,对着屋顶,或者对着蓝天,那种满足之情油然而生,面对这种大海般的荣华富贵,我欣欣然不知所以然,之后便是寻求常生,当一个个前提被推翻之后,方知做皇帝也不过就他妈的如此而已,也正象做爱,没有做之前,想做,一心想做,做了之后,真的是不如吸支烟。然而堕落所給我的快感却是绵绵不绝,大有绕梁三日之味道,看来堕落不同于做爱,不同于做皇帝,做爱与做皇帝都是高尚的事情,而堕落不是一个具体的项目,它低级趣味的综合指数高于阳光下的一切,就是说,当我对嫖不感兴趣的时候我可以去赌,当对赌不感兴趣的时候我就去吃喝,这口味便常换常新,远远比单一的去做皇帝做爱幸福的多。哲人不同意我这中说法,他处处与我作对,他说,做爱与嫖难道不是一回事情吗?少来晕,它们的最终解释就是男女交篝。我说这一回你个狗熊的辩证法没有学好没有运用好哦,做爱与嫖从根本上来说,不是一个词性,比方说你爷爷与你奶奶做了一个晚上的爱,你能说,你爷爷嫖了你奶奶一个晚上吗?不能,说我三爷爷嫖了你奶奶一个晚上就很恰当,辩证法只能分析事物,它不可能給事物定性,从这个问题上看,你的学问就是他妈的空中楼阁,呵呵!黑河的问题和黑格尔的问题不是一个问题,闭上你的乌鸦嘴!
这个时候哲人就想动武。
我说都什么年成了,都民主自由多年了,从段其瑞政府枪杀无辜的学生开始,你这种行为就早已经受到包括堕落者在内的大众的鄙夷,横!
老实说我和哲人干过一次架,那一次架几乎要了哲人的命。
我和大头和二丫有时候玩一种大人们玩的游戏,他们闹两派,我们也闹。野菜挖到半篮子的时候,我们就会停下来,折几支柳树枝子,圈成一个籀,套在头上,解放军和蒋匪军就开始为争夺一个想像中的高地展开搏击。这个时候我们俩都挣二丫。我问二丫跟谁?大头也问二丫跟谁?这个时候二丫就变的很为难,二丫说,她跟解放军,我和大头就开始挣当解放军,那个时候大头的力气比我大,他便推我一把,我当然是不甘示弱的,在地上爬起来的同时就有一块石头飞到了他的头上,血便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首先哭的是二丫,之后便是大头……
文/黑河 始发论坛 黄金分割 >[xjshyw.xilubbs.com]> ※※※※※※ 黄金分割 [xjshyw.xilubb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