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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一起走出家门,去北边狗肉馆吃火锅。车子被别人挂坏了灯,停在修理场;我要骑车带着他,他不干,说多少年没坐过自行车了,嫌疙屁股。也是,人家什么人呀?出门都坐汽车,软活活的,舒服;那象我,一直保持着劳动本色,天天骑自行车上下班——快活自在着!那就走吧,反正也不远。 这一路我就没安稳一秒。一会横着走,一会倒着跑,一会蹦,一会跳,扯起他要赛跑,衣扣都被撕开了,没扯动,就自己跨大步,跨很大步,一回头间,他就在身后;没得折腾了,干脆反手套成圈勾他脖子上,两腿一抬,就搭他背上了,正撕横的过瘾,却说是到了,可不已经到了,只好下来。 进得门来,拣了个墙角位坐下。吃火锅啊?俩人吃不了,那就来一盘手撕狗肉,剩下的还可以带回家,不要配的酱,单来一小碗拍蒜酱(就是把蒜抹跟酱油和在一起);一碗狗肉汤,什么也不加,就放点香菜;血肠炖酸菜,不要肉,血肠要多放;还应来点青菜,补充维生素啊,就香菇油菜吧,他爱吃木耳,要素炒的,也来一盘;喝酒不?喝啊,大冷天,喝点暖和,一人一口杯二锅头。洗完手坐回原位,菜就上来两盘了。一盘手撕狗肉,一盘素炒木耳,跟着油菜香菇也来了,开吃。狗肉比较细腻,嚼起来不累牙,沾着蒜酱吃,我一口气吃了小半盘,饿了呀,折腾半天了;跟他喝了一口,又夹起一朵油菜,太长了,一口嚼不下,好不容易才装进去,抬起头嚼,他张着眼睛瞪着我,嘻~;——哇,一盆血肠炖酸菜上来了,香哦!马上咽下那朵油菜,去盆里捞起块血肠来,放进嘴里,我不吃酸菜,怕涨肚,他爱吃,他把血肠都捞我碗里,他拣酸菜吃。之后狗肉汤也滚滚的上来,菜齐了。我们一口肉,一口酒,再一口汤,一口木耳,一口......,间或跟他碰个杯,不大会功夫酒就没了,狗肉盘里零散着几块,血肠基本上都奉献到俺肚里了,,其他也都吃的没啥可吃了,结帐,走嘎! 胃鼓鼓的,走起路来困难,趔趄着晃着扯着他的衣袖,嘴里哼叽着小调,想起了八年前那冬夜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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