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再流泪,就知道了什么叫郁闷。阿根廷被刷后,着实郁闷了一天一夜,深度郁闷! 男人不再吵架,就懂了什么叫沉默。尽管沉默未必是金,沉默很多时候是废铜烂铁。 不再有真,实质已假。从华尔街资本参与世界杯开始,足球不再是运动,而是一场戏,一场众人输赢作秀的,众人从全世界口袋里掏腰包的一场举世瞩目的大戏。 而阿根廷死了。缘于马拉多纳这伟大的运动员老了,这入万人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无论用脚用手,攻破对阵之军大门如囊中探物的马拉多纳,神情落寞万分,热烈奔涌的老去。
人生就是一个舞台,舞台上的演员只有两个人,男人,和女人。 世界是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永远是实用主义和精神至上的唯心者之间的对阵对垒。 足球世界里不同的是,实用主义代表的英格兰足球,大刀阔斧的长传砍杀,力求实效的攻破对方大门主导的欧洲队风格,N百年前传到南美,南美人终于把足球玩出艺术,尤是阿根廷,尤是马拉多纳。就象冷兵器时代的高手,战车长戟的阵地战,或是登萍渡水的轻功加上空手入白刃的艺术,前者是让人无话可说的实用者的胜利,后者是让人心折的艺术鉴赏。就象孔老二先生总是任爱怀天下,而老子却是鸡犬相闻的桃花源,天下和一草一木的趣味到底哪个重要?吾凡人一个,只懂了技术臻于化境的艺术足球的趣味,于是,还在青涩的记忆中,马拉多纳成了运动之神,艺术之神。虽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但灵魂里只有老马年轻的身影,在绿茵场上穿梭奔飞。
没人能阻挡金融的力量。金融似乎抓住了全世界的一切的神经,金融很自然就渗透进了足球,世界杯。由实用风格和艺术风格对垒的绿茵场上,从此金融成了无形的手,在现代社会里,比上帝之手更有力量操纵着世界。即便是上帝的儿子基督,何曾能有足够的力量对抗现实的残酷,命运在途中,在十字架上,或只在千年光阴照射的阴暗的人心的角落里,那里藏着天堂。而金融的手,却能让绿茵更阳光,阳光成一场繁华灿烂的戏,大戏。 于是,黑哨此起彼伏。过球门线几英里的英格兰足球,仍被裁判挡在门外。韩乔声总说一句:门柱是最好的守门员,其实最好的守门员,是资本。资本守住的大门,就算马拉多纳再年轻20岁,只怕彼一时此一时,也未必能再攻破。 于是,巴西这世界顶级的球队,能在上半场和下半场的十分钟之间,由顶级变成业余,或说从那诡异乌龙开始,其实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于是,阿根廷死了。那把足球带到阳光下的马拉多纳,满脸胡子长满落寞,眼睛里忧郁估计会有几个世纪长。谁又能知道,这世界杯后的无形的手,能不能把足球操控到一千年? 于是,便是生机勃勃的德国战车,未战先降:面对攻击力并不强的西班牙,却死守在自己半场疆土上,几乎连一次有威胁的进攻都不再有。再次目睹几千年前划地为牢的力量和残酷。 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土成山,风雨兴焉。当世界杯走过几乎整一个世纪后,山何其高,水何其深,蛟龙风雨,其势催城。倾尽全世界男人目光的足球,最终于变成一场戏,不过是一场戏。
阿根廷走了。老马走了。带着梅西的泪,带着老马的泪,还有老马满脸满眼满胡子的落寞忧伤,绿茵依旧,但岁月无情。 阿根廷,我不会为你哭泣。 但为你忧伤,为你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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