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届同学很“清教”的,男女同桌不讲话;课桌上用铅笔刀划“三八线”,谁无意“越境”就得受肘击…… 二十三年后相聚,除了少数几个男女同学聊天,唱歌,跳舞,多数还保留“纯真时代的遗风”。 县城的同学居多,外地的很少。六年前我们相聚,年纪大约刚满四十吧,女同学有的几乎成了“老嗯妈”(土话音:即老太婆),这跟生活水准关系不大,主要是个性使然吧。当然也有几个刻意打扮的,但是服饰与气质脱节。反倒随随便便穿着的,加上身材好,气质好,显得引人注目。 我笑抽的是联谊会场,同学们逐一自我介绍,女同学很少有完整讲完的,一个个笑作一团,让我想起了在农村看到的村姑。受此影响,男同学也显得格外紧张,大方自然的没几个。我本人好像那时面部肌肉痉挛,可能会把摄像师吓得从梦中惊醒几次;还好,剪辑时编导体恤民意,只留下勉强对得起观众的表情。 说老实话,当初我不想去的,主要不想枉费大野兄的辛劳。从小学五年级一直到初二,每次学校搞运动揪坏学生,总有我的份。那个何校长,在全校大会上点过我的名。母校留过我的,痛苦多过欢乐。 同学们来自社会各阶层,相聚时虽然情谊尚在,但志趣未必相投。热闹纷繁中,总觉缺乏一种和谐。 对家乡的女同学,我还是颇有好感的;尽管她们有的衰老得快,有的难掩土气,有的给人感觉像“三姨太”,但总体上是本质善良,性情纯朴。其实本不必掩饰,率真自然是最美的。 六年过去了,同学们活得可好! 人这一生,唉,还是快乐地活在当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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