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之行是彻底打开了云胡倾诉过去,痛说革命家史的契机。但是事情还是要一点一点的慢慢说来。在去杭州24小时之前我们偶然到了上海的新天地。。。 我不是云胡非常喜欢上海新天地宝莲娜的德国啤酒。据常去那里的德国佬说,那里的啤酒非常正宗,几乎能胡弄过从小在最好的德国啤酒里泡大的德国人。云胡于是带我不是云胡一起在晚饭后,到宝莲娜喝酒。已经快十点了,酒吧大厅水泄不通。服务员小伙子不认识我们,把我们领到拐角一个僻静的地方跟其他三位年轻女士共用一个圆桌。都说上海话,想来是公司的同事,下了班来喝酒轻松的。 这里常驻的班底是一帮菲律宾人,跟普吉岛的大多数班底大致一样。女主唱有两三个,轮班。每次来看到的是不同的组合,但是面相都很熟悉。男主持四五十岁,长头发,束起来的。由于常来,每次又待他们不错,每次都热情地打招呼。云胡对音乐班底情有独钟。非常欣赏他们生活的自由自在,随兴之所至。前此在北京,在成都,在西安都结交了类似的班底,都是一帮至情至性的人,灵魂自由到了极点,跟他们交流非常有意义。 照例还是他们常唱的几十首歌子,云胡喝完一杯就带我不是云胡往舞台跟前挤。途中突然看到Helen,是位常接待云胡,上一次来时也接待过我们的很可爱的小姑娘。她好象很有人缘,可以调得动所有送酒的小伙子们。于是帮我们安排了一个就在舞台旁边的圆桌,云胡一转身就能抱住大括音器,可以感觉到音乐的震荡和冲击,可以用身体肌肤来感觉声波的震撼作用的座位上。与几位看来象是生意人的香港人共用一桌。香港人说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是隐约听出是讲广东话。 音乐起伏,或疯狂,或悠扬,或鼓嘈,或浪漫,或洋文,或菲腔的中文。 临桌是几个生意人,给其中一个同伴过生日的。云胡于是去给他祝贺,并请Helen送过去一瓶红葡萄酒。对方是位叫做缪先生的生意人。马上非常感动地来云胡桌上敬酒。当然好话说了一箩筐,大家都互相恭维恭维。好事嘛!云胡也沾了点儿缪先生的喜气,颇为醺醺然。 突然Helen过来问我同桌的人去哪儿了。云胡说是不是走了,有几分钟没见几位了。小姑娘突然要哭起来的样子。说几位香港人没有交酒钱就走了。云胡于是问Helen多少钱的酒资啊?小姑娘说大约八九百吧。云胡说也许都到楼上清静去了,这儿太吵,也许谈生意不方便。Helen楼上楼下跑了好几遍,忙忙叨叨的。云胡这边忙着马趴在大扬声器上体验班底的震荡音乐,一边两手试验鼓手的节拍。也就没有再问情况如何。 快夜里三点了,云胡和我不是云胡决定打道回府。去外滩的世贸大楼。叫Helen来结账。结果是临桌的缪先生的朋友们不但把云胡送他们的宝莲娜最好的那瓶红酒单子消了,而且把云胡和我不是云胡一夜的酒单也买清了。而且人也看不见了,早就走人了,想谢谢这几位萍水相逢的朋友都没有机会了。云胡嘘嘘。 再问几位香港人如何了。Helen说人是在楼上找到了,但是几位都不认账。其中两位说是另两位说好了埋单的,另两位则说是这两位埋单。看来可怜的小Helen得自己掏腰包垫上。云胡愤愤。于是怂恿我不是云胡替Helen交了同桌几个混蛋的酒钱。Helen很感激。说刚才经理都发火了,其他的服务员们也都知道了,要是交不上来,会很难看的。 从杭州回到上海后,Helen特地给云胡和我不是云胡买了一瓶好酒,谢我不是云胡的好意。云胡窃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