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之行是云胡心血来潮任意胡为的典型。 本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一点点小事,而且是在香港,并不是在上海,更跟杭州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有云胡的朋友我不是云胡要在上海办事,加上云胡想见老友秋叶久矣,便在成行前一个月就陆续与老朋友们联系,希望能够见一次面。后来在长空小小透露了一点,于是就有明月的震臂一呼,于是就有了朋友们的响应,和后来发生的种种非常有趣的事。 人际间的事情有时候是很难把握的。两人间的事情有时候都说不定怎么样,更罔论几人,十几人乃至几十人间的事啦。但不论最终的演绎怎样,都是好事,都增加了了解,也浓厚了感情。最后结果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个过程,大家在这个过程中,各有所得。 时间以此得以不至于虚度,生活以此得以免流于枯燥。 最最重要的,其实是云胡看到了在中国要办一件事情所需要具备的一些条件和所需要面对的很多事先无法预料的情况。这个感觉,在此前云胡已经有所体验,不过那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云胡还不知道个中很多与人有关的细节。请不要误解云胡,所有这些问题的了解和体验对云胡来讲都是正面的,没有褒贬之别,只有最最纯正的,真正想要探索其中奥妙的学者精神。 所有参与讨论的朋友们,都是来帮助云胡的,都是朋友,都要在此感谢一下。云胡也对朋友们的立场,观点,兴趣和脾气(嘿嘿)有所了解。 没有良莠之别,只有风格的差异。云胡在这一点上是相信孔夫子理论的,人性本善嘛。。。哈哈。。。 但是云胡和我不是云胡的杭州之行还是留下了很美好的记忆。。。 重阳节是要去看云胡的初中化学老师的。梁老师是同学们几十年来最最尊重的启蒙老师,原因不在学业,而在老师超时代的做人和待人接物的风格品性。云胡今天身上,恐怕有很深很深的梁老师的烙印。 27日上午,上海南站。。。根据梁老师的推荐,买了两张动车组的票子,前往杭州。因为只有下午一点的票了,只好在楼上的餐馆等了一个半小时。跟我不是云胡大谈而特谈了一大堆生意经。碰到一老头,带着非常年轻的老婆在旁边桌子上吃饭。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太爱幺喝,而且对服务员实在是太不礼貌。就是叫人家来擦个桌子这么点小事,也要用训斥的口气,好象服务员是他家里非常不得力的小保姆一样。云胡非常不习惯。当时就有跟老头过不去的冲动,不就一擦桌子的小破事吗,不说自己擦一下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顶不济也可以好好说嘛,服务员请你来帮我把这个桌子擦擦好不好?这么大声幺喝,也不怕伤了自己的声带。 一路无事。我不是云胡跟云胡讲列车上的乘务员真是非常纯真漂亮。云胡略有同感。 天色偏阴,闻得到要下雨的样子。我不是云胡是当年被打到缅甸的国民D后裔,对天阴下雨之类的事情非常有感觉。说应该是我们回程的时候才下得来。果然是我们回程中,秋叶开车带我们去杭州站的时候才开始点点滴滴的下了起来。 动车到杭州是下午两点半。打车十五分钟直接就到了维多利亚丽嘉(Regal Hotel)酒店。酒店大堂里没有什么人,也没有看到“热烈欢迎云胡先生莅临杭州指导”什么的横幅标语。。。嘿嘿嘿嘿。。。当然也没有看到跟紫荆有一点相似之处的女同胞。只有一老太太,带着孙子在大堂里转磨。。。沿着天井有一排落地玻璃窗,旁边就是几个菲屏隔起来的茶座,有两位目露凶光的先生在座,前面泡了两壶茶,看来是坐了有一会儿的了。年龄似乎跟明月一代相似,但是想来绝对不会是明月,想象中的明月要比这两位闲静斯文得多。就没敢去骚扰人家的清兴。 于是就大模大样地坐到大堂副理,一蛮有吸引力的小姑娘桌前,询问找向导俇西湖的可能性。太晚了已经,叫不到导游了,只是给了云胡一张地图,指明内湖一圈的五王庙,南屏,闻莺楼,苏堤,岳墓等等。最有用的信息其实是餐馆和到餐馆的交通方式。 酒店就在一跟西湖岸平行的主要街道上,出门两个左转弯一百米左右就到了西湖边上。云胡和我不是云胡于是按图索戟,沿内湖边走了走,一直走到过了闻莺楼,看到一片大草地,有工人正在搭一巨大的铁架和平台,看来是在准备什么表演集会的舞台什么的。实在走不动了,就招了一辆电瓶车,一路拉过苏大学士的故居,雷锋塔,放生池,过苏堤,岳墓,最后到了楼外楼。先坐了下来跟我不是云胡喝酒。三十年的花雕酒,热过后喝来香醇无比。比洋酒好喝多了。我不是云胡说小时候跟他的国民D军官的爸爸在缅甸喝过,非常喜欢这个味道。 秋叶来了。从楼下大堂里打电话。下去接。高挑斯文的,就跟她从前描述的一样。于是上楼吃饭。谈到的大多是孩子教育的话题。我不是云胡一直在旁边摆弄他的黑莓,给云胡从头到尾与老友秋叶聊天的自由。 谈到音乐。秋叶曾学古筝后改为古琴。云胡非常赞赏。讲到秋叶宝贝儿子提出要学吉它,并提出不要老师的怪事来。这一点上云胡深有体会。音乐的最低和最高境界是同一个境界,那就是自娱。不要管什么乐理什么五线的,那都是按经典方法学过音乐并饱受其摧残后的一些人,不想想自己当年是怎么样在刻板的音乐训练中丧失自己的音乐感觉和享受后,拿来混饭吃的自欺欺人。经典音乐训练方法是摧残孩子们对音乐的最原始的喜好这一点脆弱的兴趣最有效的毒药。只有真正的音乐天才,只有真正有决心脱几层皮,就是死一回也非要达到目的的音乐天才们才能走过那些关口。云胡的三个孩子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云胡亲眼目睹他们的自由的音乐天份被刻板的训练,枯燥的排练一步一步地侵蚀消磨掉。虽然他们都过来了,虽然他们都达或将要到所谓的十二级,虽然他们拿起谱子来就可以弹肖邦德彪西李兹特贝多芬什么的,全是八股文照本宣科的本事,一点创造力都没有,让云胡看了心疼,想起来花销的银子肉疼。。。哈哈哈。。。 其实最好的学音乐的方法是自由发展。一段音乐,听起来好,就是好。而且是自己听起来好,就是好。跟别人听着如何没有关系。于是云胡建议秋叶支持儿子不求师,自己练。练到有一天自发地想要有老师的时候,带着批判性的心理再去求师才是理想境界。 吃完结帐,三个人吃了两千七百两银子,楼外楼的杰作。我不是云胡乍舌。云胡心里暗喜。幸亏明月和紫荆帮忙,加上杀马的眷顾,要不然来个二三十人,云胡带来的那两箱子书全卖了不见得够大家花销。。。恐怕得动用塑料卡才行。惭愧惭愧。。。下次得多带两挑子书来。。。 |